方之黎咽了咽口水，苦涩道：“对，麻烦您了。”
    萧软软摆摆手，问：“家祖上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屠人满门的那种。”
    方之黎愣了一下：“这……我也不知道，我得回去问问。这个和我身体有什么关系吗？”
    萧软软淡淡地说：“折磨你的是业障。祖上做了阴损的事，人家找子孙后代寻仇。”
    方之黎在莲华寺那么久，自然知道业障是什么意思，但不太相信：“可我家族里其他人都没事，就我一个人这样。”
    顾朗猜测道：“难道你是做了坏事那个祖宗的转世？”
    萧软软不禁莞尔：“你小说看多了。”
    顾朗嘀咕：“现实不是常常比小说还精彩吗？”
    萧软软赞同：“所以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她看向表情复杂的方之黎：“你的业障属于人为，有人故意把业障封印在你的体内，好让自己不用受苦。”
    顾朗不解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软软淡淡道：“八成是夺人气运，夺了又不是还回去，就只能想这种阴损的法子。”
    三人齐齐露出吃惊的表情。
    不怪他们，毕竟他们在祖国红旗下长大，这种事情有点太颠覆三观了。
    萧软软瞟了他们一眼：“不要告诉我，你们都没见过坏人。”
    司霁景耸耸肩，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说：“不是没见过坏人，而是不知道还有这种方式。涨姿势了。”
    方之黎认同地点头，他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连忙问：“可以和我说说具体情况吗？”
    萧软软觉得自己说得太专业他们不一定懂，便打了个比方：“苍蝇群准备进攻一窝鸡蛋时，有人在其中一个鸡蛋上敲了个洞，苍蝇就全叮到破鸡蛋里了。你就是那个破鸡蛋。”
    刚才一照面，萧软软就看出了他身体的问题，甚至看出了类似修士的痕迹。
    她也想顺着这条线找一找如今这个世界的修士，便和他多说几句：“那人等苍蝇全进去破鸡蛋之后，把破的地方封住，苍蝇跑不出来，就只能在里面折腾。”
    顾朗吃惊地张大嘴巴：“艹，还真是比小说精彩。”
    萧软软笑了笑：“不止如此，封好后他又在鸡蛋外面加了一层假蛋壳。别人就无法通过外壳判断鸡蛋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比喻可以说相当形象了。
    顾朗怜悯地看了方之黎这个破鸡蛋一眼，忍不住问：“莲华寺的方丈大师都没看出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萧软软两手一摊：“看来大师的道行不怎么样嘛。”
    顾朗：“……”
    方之黎更想知道的是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软软好心提醒他：“一，必然是和你有血缘关系，才能把业障转移到你的身上；二，你在娘胎里的时候就执行了；三，解决你身上的业障后，业障就会回到本该承受的人的身上。既然是血亲，不但你，你的家人和你的后代也都要承受，直到业障消失。”
    方之黎想说点什么，但这件事对他的冲击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