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白长老她真的会成功吗？”
    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众人身影，崔珍珍忍不住问道。
    陆羽道：“对于此人，你比我了解的更加清楚，怎么现在还反而过来问我？”
    崔真真认真的想了一下说道：“飞石营在大人的调教之下，每一个人操纵闭月石的技艺都以出神入化，又加上有足够的丹药傍身，他们所能发挥的战力超乎想象……”
    “白长老也是极有手段的人，这样一股强大的战力，配合上白长老的手段，再加上她还可以有其他的暗线从旁协助……我觉得，就算华阴侯世家是超级难啃的硬骨头，这件事情也应该不会太难。”
    陆羽笑道：“那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原本我对于此事并非没有疑虑，可听到你这样一说，我的心算是彻底放下来了！”
    崔珍珍欲言又止，看起来似乎有几分闷闷不乐。
    陆羽疑惑道：“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
    “没什么……”崔珍珍低声说道：“就是……就是如果不考虑立场问题，白长老其实是个很能干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年纪轻轻便跻身于青狮坛长老之位，她能够帮助大人做到许多的事情……”
    “她的确有几分才能，所以我们才会如此费尽心机，就是想让她彻底收服，不是吗？”陆羽说道。
    “可是……相比起来我却似乎帮不上大人什么忙……”崔珍珍眼神楚楚地说道。
    陆羽顿时便明白了她的心思，原来她是看到白子楣受到自己的重用，甚至将飞石营交给她来指挥，因此心里多少产生了一些落差。
    “怎么会？”陆羽笑着说道，“你能帮上我的忙的地方可大着呢，我不是说过，白子楣只会是你的一个仆从而已，就算她成为了青狮坛的执掌者，也同样只能是这个身份。”
    “大人对珍珍垂青照顾，珍珍深感五内，但是珍珍却也知道，大人如今教我的这些事情，明明大人自己也可以做到，甚至比我做的还要更好，我所能发挥的作用，实在是微乎其微……”
    崔珍珍声音渐渐低沉，语气变得有几分幽怨。
    “大人，珍珍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待我……或许在别人的心目中，珍珍是稍有几分姿色的女子，适合留在身边充当花瓶，但对于大人的心思，我却是实在是猜不透，其实那天晚上你原本有机会对我，但你却并没有那样做……”
    陆羽脸色怪异：“所以，你是觉得我那天晚上做错了，对吗？”
    崔珍珍悄悄看他一眼，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一般：“大人那么做，自然有大人的深意，我岂敢对大人的行为妄加置评？我只是想向大人说明一件事情，原本我对于成为花瓶附庸很是抵触，这也是我不想再继续留在云烟阁的原因……”
    “但如果我所要附庸的对象是大人，我要成为的是大人的花瓶的话，那么我将甘之如饴，只要大人愿意，我随时都可以为大人献身，哪怕是甚至为此付出我的金丹，我也绝不会有任何迟疑！”
    说到最后一句，崔珍珍已是脸色酡红，媚眼如丝。
    此时她只需要陆羽一句话，或者只是一个微小的动作，她便会毫不犹豫的主动献身，向陆羽呈现出最真实、最原始的自己。
    陆羽不禁有几分动容，其实献身倒还没有什么，最主要的是她还甘愿献丹，这便说明她现在的确是真心实意的臣服了。
    其实这也难怪，随着接触日深，在见识到陆羽的诸多手段之后，她现在对于陆羽已是宛如神邸一般顶礼膜拜。
    她并不清楚陆羽究竟看中了自己什么，如果说是天分的话，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天分有多么出众，至少跟眼前的陆羽比起来是完全不够看的程度；如果说是美色，他明明曾经有机会对自己予取予求，但他却主动放弃了……
    这种不确定性，不禁让崔珍珍内心变得彷徨起来。
    她生怕此时的一切，忽然有一天消失不见，尤其是现在又出现了白子楣这样的潜在竞争者。如果能用自己的身体来维持住此时跟陆羽的这种关系的话，那么她将毫不犹豫地为此献身。
    一瞬之间，陆羽便看穿了她的全副心思，这让他心中感觉欣慰的同时，又不禁生出了几分罪恶感。
    天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大的毅力，才终于拒绝了将对方就地正法的诱人念头，仅用一根手指，轻轻挑起了对方雪腻丝滑的下巴，说道：
    “不要怀疑，我对于你有着十分远大的期待，你或许并不清楚自己身上的特质，但我确实很了解，目前看来，你是无可取代的，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浪费这么多时间在你身上？我也是很忙的好不好！”
    “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胡思乱想，按照我所传授的知识跟方法，用心地去钻研跟领悟，你未来的成就必定会惊艳整个世界！我说的不是某一个家族、某一个帝国、或者某一个宗派，而是我们如今所身处的这一整个世界，包括那些至高无上的存在！”
    “所以，为了我们的这份宏图大计，麻烦你能够专注一点，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好吗？要把你变成我的女人是很简单，但你知不知道关系的改变，意味着很多东西也将随之改变，我是因为出于对你的尊重，才最终走出这一步……”
    崔珍珍不禁彻底的呆住了。
    她知道陆羽似乎对自己有所安排，但却没想到陆羽的安排竟然高到了这样的程度。
    陆羽将手抽回，忍不住将手指放在鼻尖，轻轻的嗅了一下，最后说道：
    “另外，你知道吗？想要拒绝你，对于我来说也并不容易，所以你下次千万不要再这样考验我了……”
    说完便转身扬长而去，给彼此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崔真真看着陆羽的背影，不禁一阵愕然。
    良久之后，才喃喃说了一句：“所以说……下次就有机会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