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总早上好。”
    “早上好。”
    姜绾绾收回视线。
    她抬脚准备回自己办公室，就听到后边几个秘书在嘀咕：“迟助理怎么有脸继续回来？”
    “怎么也得回来办理辞职啊。”
    姜绾绾听到最后这话，她转过身朝着她们走过来。
    几个秘书看到她回来，假装很忙要去翻看文件，姜绾绾觉得好笑，直接来到一人面前：“你们刚刚提的迟助理是谁？”
    被问话的秘书一脸尴尬，小声说道：“姜总，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只想了解一下迟助理的情况。”姜绾绾直接打断她的话说道。
    闻言，秘书连忙把自己知道的给她说：“迟助理是小周总的助理，好像做错过了事，被辞退了，其余我真的不知道。”
    姜绾绾皱起眉头。
    她原本以为是周俊逸所说的那样。
    可她现在听到的又是什么？
    姜绾绾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追问了句：“那她拿那些文件是？”
    “应当是负责的项目资料吧，她被辞退的话，需要把那些还回来的。”秘书猜不出姜绾绾到底是真的好奇八卦，还是想要探查她们是不是上班不认真开小差。
    然而被一问，她又不敢说谎话，只好欲哭无泪顺着回应。
    “嗯。”姜绾绾点下头，也提醒了他们要注意上下班时间。
    随后她往迟暮雪离开的方向走去，在茶水间看到迟暮雪手捧着水杯，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姜绾绾迟疑了一会还是走进去。
    迟暮雪听到动静，飞快擦了擦面上泪水，低着头就要走。
    “上司让你受了委屈了？”姜绾绾从柜子里拿出咖啡粪，打开了咖啡机。
    听到她问话的迟暮雪抬头看她，才发现是在电梯碰到的人，她摇摇头：“不是。”
    咖啡的醇香在茶水间蔓延开。
    迟暮雪和她打了个招呼，看起来不太想跟她有过多的接触，急匆匆就离开。
    姜绾绾只能端着咖啡到办公室，跟助理打探一下消息。
    助理听到她问话，立即停下手头工作，和她八卦：“听说迟助理是当初唯一支持小周总留在公司的，跟着小周总很久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迟迟没能独当一面……”
    “大家都在猜是不是小周总……就那什么，才会把迟助理给辞退了。”
    助理说顺口了，差点一口气直接说出来。
    姜绾绾摆摆手让她出去。
    等中午下班的时候，姜绾绾专门特意到医院去一趟，和周老夫人一起吃了午饭。
    周俊逸多敏感，当即就猜出来他可能是为他来的，他也被问烦了，等她从病房内出来，主动和她说：“大嫂，你不是因为工作吧。”
    姜绾绾也没兜圈子，直接说道：“我见到迟暮雪了，公司内关于你的传言也蛮多的，说你忘恩负义也有……”
    “确实是我把她辞退的，我不想和她有太近的距离。”
    周启明点头应道。
    姜绾绾即便早知道这事，但还是好奇：“这是为什么？别说是不想起办公室恋情这个头。”
    要知道公司内虽有禁止，但架不住还是会有人悄悄谈，只要不影响工作，倒也不会多计较。
    更别说周俊逸作为其中一个老板。
    “当然不是！”周俊逸矢口否认，耳尖一下红透了，他沉默了一会后道：“她负责的一个项目出了问题，所有证据都指向她。”
    听到这话，姜绾绾就明白他为什么要辞退迟暮雪，忽然想到陈小乔的话，下意识问了句：“所以你其实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奶奶好像在叫我，我去看看。”
    周俊逸瞬间溜了。
    姜绾绾若有所思望着他的背影，总感觉这其中还有什么纠葛。
    没搞清就让人心痒痒的。
    姜绾绾被自己气笑了。
    她给周老夫人打了个招呼，给周宴清带了份饭回到公司里，看他还在开会，扭头找人要了一份迟暮雪负责的项目。
    “姜总怎么想要看这个项目？小周总已经决定暂停这个项目了。”也算是黄了。
    听小助理的话音中的可惜，姜绾绾挑眉问道：“没法挽救了？”
    没道理啊。
    “也不是，小周总的心思有点难猜，我们也不清楚具体原因。”小助理含糊其词回道。
    姜绾绾嗯了一声。
    她拿着进了周宴清办公室，简单过目一下，发现其实没有出现特别大的过错，但出的问题却是外包集团上的。
    海鹰从会议室过来拿资料，进来看到姜绾绾吓了个哆嗦：“夫人在呢。”
    “嗯，怎么这会还在开会？”姜绾绾抬头看他问道。
    “周总大发雷霆，谁都不敢提醒时间。”海鹰无奈耸肩说道。
    饶是他有些时候也不敢冲在前边的。
    姜绾绾没多问，稍微让开位置等他拿资料。
    海鹰从桌上找到后，顺便拿了颗糖塞嘴里，无意间撇到姜绾绾放着的文件，他随口说了句：“姜总也对这个项目感兴趣？不过这个项目被小周总压下了。”
    他说完这话，就急匆匆走了。
    姜绾绾想问的话在嘴边只能咽了回去，她挑着眉头，疑惑重新看了一遍。
    周俊逸要是那么在意的话。
    大可给迟暮雪一个机会啊。
    怎么就会特意将项目搁置了？项目一停所造成的亏损也得赔的。
    姜绾绾等了半小时，还是没等到周艳清出来，就写个小纸条贴在电脑上。
    把资料还给小助理去放好，她回去找自己助理：“你帮我查下迟暮雪负责的项目外包供应商。”
    “这个……好，悄悄查。”
    助理还想说不是她所在的工作范围吧，转念一想，立即压低声音说道。
    姜绾绾没理会助理的小心思，她只是想知道确实是外包集团那边的问题，还有指向迟暮雪的一些情况。
    她刚坐下，就接到周宴清的电话：“你怎么不再等等。”
    姜绾绾无奈笑道：“我等得花都谢了，大老板会开完了就先吃午饭吧。”
    两人腻歪了一会。
    让查到东西的助理在门口徘徊了几趟，看姜绾绾挂电话，她才溜了进来，压着声音说：“姜总，不查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