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这种重量级的贵宾单据，只有两个人有权限去接收并且开办，经理和行长。
    刘经理确定自己绝没有开过这两张单据，那只有一个原因，单据是行长开的。
    果然，王大宝接下来的坦白，也印证了刘经理的猜测。
    “杨行长前天找到我，悄悄给我两张票据，让我今天来银行取东西，取出来之后给我分三成，我一算计这买卖太划算了啊，就硬着头皮来了。”王大宝乖巧地蹲在地上，可怜兮兮地说道。
    “杨行长？”刘经理神情有些焦急，看了林萧一眼，苦笑道，“涉及到我们杨行的事，我不好插手，更不敢多问，这种事是会掉脑袋的啊，怎么办？”
    林萧皱着眉头分析道：“杨行前天就开了这两张票据，让他今天来取，说明他早预料昨天会发生银行抢劫案，证实他应该与歹徒是一伙的，是他监守自盗，泄露了消息啊。”
    “我可以走了吗？”王大宝试探着问道。
    林萧笑笑：“你走不了了，可能需要去局子里一趟，让你吃几天牢饭享受一下。”
    “啊？你，你不能抓我进去，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儿子，我要是进去了，谁管他们？”王大宝嚎啕大哭，哪还有个男人样。
    林萧又气又笑，找来一截绳索，把他双手捆的死紧，扔到地上，对刘经理说道：“你等警察来，把他交出去，我去找杨行问点事。”
    “林先生，这件事你别管了，跟你也没啥关系，何必蹚浑水呢？”刘经理六神无主，还以为林萧要去替他打抱不平。
    林萧也没多说，直接走出办公室。
    浪言正靠在门前抽烟，看到林萧出来，一摇一晃跟在身后，两人朝楼梯走去。
    “这银行里果然古怪。”林萧沉声道。
    浪言扔掉烟卷：“刚才你们交谈我都听到了，所以就留意了一下。”
    “有发现？”
    “刚才我看到那个杨行长上楼了，表情看上去挺着急的，一直打电话问什么机票之类的事情，我怀疑他要跑路。”浪言指了指楼上。
    “我估计他十有八九就是鬼，走，上去看看！”
    林萧健步如飞，眨眼就蹿上二楼，朝标记行长办公室的房间走去。
    杨建勇抓着电话，神色十分惊慌，一边收拾办公桌抽屉里的票据，一边不停冲着手机吼道：“到底有没有票？头等舱也行，两个小时之内的，加三倍，十倍都可以！”
    啪啦！
    杨建勇挂了线后，不耐烦地将手机扔到桌子上，开始快速清理从抽屉里拿出来的票据，一张一张翻过去，小心翼翼地分成几类。
    吱呀！
    林萧推门进去，杨建勇头都没抬，烦燥地叫道：“进来不敲门的？滚出去！”
    “杨行长，这么急，是要出国吗？”林萧悠然地坐到对面沙发，浅笑吟吟地看着他。
    冷不丁听到一个陌生声音，杨建勇手指头抖了下，迅速抬头看向林萧，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有事件我需要跟你确定一下。”林萧戏谑地说道。
    浪言走进来，机敏地把门锁上。
    咔哒！
    杨建勇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二话不说马上冲到窗边，朝楼下吼道：“来人啊，有歹徒！”
    他知道自己楼道里没有保安，只有大门口才有，所以这一系列反应还算敏捷，他这一喊，院子里立马乱了套。
    这几天被歹徒搞怕了，所有人都草木皆兵，一片风声鹤唳的情景，一听又有歹徒，立即有人不由分说地报了警，却没有人敢上来救援。
    杨建勇不甘心地想继续吼，下一刻就被浪言扯着双手扔到椅子上。
    “喊什么喊？”浪言掏出蝴蝶刀让人眼花缭乱地甩几下，嗤笑道，“信不信在你脸上划几刀？”
    杨建勇趴在桌子上，小心翼翼抬头看着两人，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别的事我不想管，不能管不着，有一件事你必须给我老实交待！”林萧起身走过去，拿出南宫锦曾在银行寄存东西留下的票据，轻轻放在桌子上，“关于金库102号柜里面的东西，是不是你泄的密？”
    杨建勇瞳孔轻轻一缩，死盯着票据，缓缓摇头道：“你在说什么？泄密？什么意思？”
    “我的耐心有限！”林萧猛的一掌拍下。
    轰！
    办公桌当时就被锤开一个破烂的大洞，杨建勇吓的亡魂皆冒，那一拳距离他脑袋只有一寸，如果砸在脑袋上，他还有命吗？
    他知道碰上狠人了，死撑着只会更加糟糕。
    反正那人已经被抓，杨建勇出卖他也没什么心理压力，迅速点头道：“好！如果我说了，你放我走，怎么样？”
    “可以啊！”林萧浑然不在意地点头。
    杨建勇踌躇了几秒，幽幽道：“我以前在暗网上，做过一些利用银行漏洞洗钱的事，偶然进了一个洗钱的群，前几天群里有人给我留言，问我想不想发大财，我当然说想，他就给我发来一个银行信箱地址，就是102号，还说把地址信息，交给一个名叫颠覆者的男人手里。”
    “他自己为什么不交？”林萧沉声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这么简单的事，我当然会做了，转交信息就能得一百万，让你你不做吗？”杨建勇擦着冷汗继续说道，“后来就有一个自称颠覆者的男人来找我，还说问我想不想赚大钱，他让我把银行包括监控在内的所有安防信息给他，事成之后给我一千万，定金五百万。”
    “五百万当时就给了，还是现金。我一看钱这么好赚，又有什么不能冒险的？我也知道他想抢银行，只是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动静！”杨建勇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本想闷声发大财，万万没想到歹徒闹出如此之大的动静，还全军覆没，连领头的都被抓。
    杨建勇深知自己即将东窗事发，这才忙着离开。
    “是不是这个人？”林萧掏出手机给杨建勇看陈真的照片。
    杨建勇眼睛慢慢睁大，迅速点头：“对对对，就是他，昨天还上电视了，他就是歹徒的首领？”
    “谁给你留言？”林萧收了手机，他知道那个留言之人才是关键。
    无论杨建勇，或是陈真，很可能都只是被人利用的对象。
    林萧很疑惑到底会是谁，不仅仅知道密函藏在银行，还会有暗网的id，甚至能准确联系到杨建勇，将这一系列事情衔接的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