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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制人

    俗语说:“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制于人。”
    这句话,应该是没有什么错的,至少在此刻,我由衷地相信它的正确性。
    这是凌晨五点一刻,从亚都大酒店里出来,我施施然上了一辆出租车,说出了我要去的地点,便闭目再无言语。而在心中,我却在回忆着刚刚得到的一些信息。
    禁忌科技力量--传说自神话时代起,便存于世间的强大力量。
    对于它,粗浅一些的理解便是利用外物,利用工具,利用机械等一切可以利用的外部手段,以最大的可能快速提升人类的潜能和力量,如果设备先进完整,且舍得投资巨额财富,他们完全可以量产各种类型的“高手”这是他们无可比拟的优势。
    在科技文明高速发展的今天,再怎么自大的人也不可否认,这是一个最利于“禁忌”发展的时代。
    那种“不劳而获”的完美个体进化,对任何人,都有着令人无法拒绝的强大诱惑力。虽然大家都是死对头--“大家”的意思是说,今天我刚刚知晓的六大力量,三大制约。
    “炎黄”、“禁忌”、黑白巫术、神英、恒河,以及那说不定早就灭亡了的失落文明。还有,神圣教廷、真主圣战两大宗教组织,以及一些正义感过盛的家伙组织的“异党”形成的遍布全球的力量--这些,可是远远地超越正常世界人类的承受力啊!
    虽然我对里面的细节完全不了解,对大部分的所谓的“力量”或是“制约”我的认识只停留在名称上,但只这些,已足够让我头昏脑胀,不明所以,如果是苏怡在此,或者要比我轻松得多。
    “禁忌”的力量是每个人都羡慕,但却不是人们轻易可以吃得下的。虽然苏伯父在重点介绍“禁忌”的时候,对其他的势力只是一带而过,但从他的话里,我总算还能听到些隐藏着的意思。
    大概也就是谁谁谁看着眼红,某某某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之类的事情,这种情况下,大家交恶也就很正常了。
    以百年、千年、万年为单位累积下来的仇恨,早已使在这个狭小星球上的各种黑暗势力,形成了一种思维定势,请原谅我把“正义化身”的两大宗教以及“异党”称之为黑暗势力,但我心里面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而他们是这样想的--对方等于敌人!
    在这种情势下想了解各方势力交恶的根源,根本就是一个纯蠢的想法。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打打杀杀,是他们最常用也最喜爱的交际方式,如此而已。
    由于在长链半岛上两个国家的交锋“炎黄”(国家)和坚罗的对抗早已达到了一个临界点上,在这种情况下,身为“六大力量”中唯一一个以国家为名的炎黄,以及世界上最迅猛发展的“禁忌”之前的冲突升级,便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了。
    车子在蓝玉春秋馆前停住,我施施然下车,先在馆内悠闲地转了一圈儿,心里面再次地复习了一下苏伯父和容妖女定下的计策。
    确定无误后,再凭着当日的记忆,来到馆外那个所谓的报名处--就是我刚刚来到兰光时,那个神秘兮兮的地方。
    似乎是因为冬季的来临,春秋馆附近的游人并不太多,加上时间也早些,以商店为掩护的报名处并未开门。
    晨光未退,行人稀少,不担心有目击者,我的行动自然更是无所顾忌。
    先是礼貌地敲了两下门,在得不到对方的回应后,我微笑,然后,踹门而入。
    入眼便是熟人啊!
    我慨叹着缘分的奥妙,不失礼数地对着惊呆了的韩重山引导使打着招呼--这个名目我今天才刚刚知晓,倒是挺威风的样子。
    “韩前辈,一别数月,可无恙乎?”
    做戏便要做足,我依足了礼数,似乎全然忘记了刚刚那粗暴的行为,一脸笑容地向眼前这个名义上的长辈行礼。
    然后老大不客气地向内进行去,直到我绕过他的身体,再走了五步,他才反应了过来:“张真宇魁首,请留步!”
    看来他本来是想直接指名道姓的,只是不知什么因素,让他在我名字后面加了那样一个不伦不类的称呼,我顿时为之失笑,也听话地停了下来,让他挡在我面前,阻住我的去路。
    他喘了口气,总算改正了那不正当的称谓,称我为“先生”
    “张先生,这里已经是组织中级据点,你并未入籍,请不要擅自入内!”
    呵,看来我在纪念堂里闲逛的那段时间,你们把什么说辞都准备好了!我冷冷一笑,对着他点点头,然后狠狠地一拳轰在他小腹处,在痛苦的闷哼声中,他当即双膝跪地,不能再起。
    “对不起了!”
    我拍拍手,再也不看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而这一次,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三拳两脚打倒了几个闲人,我来到了后面房间里。在上次我用来登记的电脑前,一个正激烈敲打键盘的年轻人抬起头看我,脸上满是苍白之色。我嘿嘿一笑,把他打昏了过去。
    我开始查询电脑中的资料,果然,如苏伯父所料想的一样,他们已经永久删除了有关于我入境后的一切资料。
    为的,也无非就是那个我心不甘情不愿签的“入籍表”我叹口气,虽然我从来没有奢望能把这份资料保存下来,但想想,有了那份资料,以后的行事多方便啊“张真宇,亏你同为炎黄一脉!”
    被我重创的韩重山,此时却像是一头暴怒中的狮子,他直直地冲进门中,说着正气凛然的话,狠狠地一拳打向我的脸上。
    他真的气疯了“蹈海门”的功夫全在脚上,他却用拳来打我,岂不是找死来了?我抓着他的手,却大笑出声:“也亏得你们这些过河拆桥的小人,有脸把这话说出来!”
    太息一气透体而入,轻松封住了他的气脉,瘫痪了他的行动能力。
    他却仍是骂声不绝:“生是炎黄人死是炎黄鬼,你生受炎黄养育之恩,却不思报答,反祸害基业你愧对天地父母!”
    如果你不是绝世奸佞,便是超级**!
    我一脚把他踹向旁边,本来不想回答他,但他把我骂得心里烦了,我终于还是回了一句:“子所不欲,勿施于人把老祖宗的话先想几遍,再看看是谁对不起祖宗吧!”
    “骂得好!”窗外那啾啾鸟鸣让我心里怒火一炽,是朱翎!那只该死的色鸟!
    虽然从苏伯父嘴里得知,它并不在“过河拆桥者”之列,但看见它这个祸根,我总是想一口吞了它!
    “不要吃我!我可是千辛万苦才帮你拷贝了一份资料的”
    朱翎笑咪咪地停在我的肩上,满意地听到了地上的韩重山发出一个惊惧的呻吟“妖鸟妖鸟朱翎!”
    “答对了!”
    此时的朱翎当真是意气飞扬,它用翅膀梳理了一下自身的翎毛,嘿然笑道:“张家这几年低调行事,组织上倒是有些看不起了难不成还当真要让我们再做一次惊天动地的大事出来,你们才会知道张家的能耐?”
    韩重山脸部抽搐了几下,早不见了刚刚血气十足的模样,只是低头道:“张家的威名我等自然知晓只是,只是,唉!”
    他最终还是以长叹作结,但他那言下之意,朱翎自然知道,就是我,也早听苏伯父讲解过。
    我和朱翎一起嘿嘿冷笑--泱泱大国,数十亿子民,同祖同宗,却嗜好内斗,不知惹了多少笑话给人看!
    “看在韩明心和韩明雪的份上”我只说了前半句,便不想再说下去,但那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朱翎嘎嘎地笑着,先我一步飞出了房门,我跟在后面出了商店,还好心地把商店前碎掉的玻璃门给整理了一下。不过,我想,这店面今天也别想开了!
    走在大街上,心胸为之舒畅,朱翎停在我的肩头,摇头晃脑,好不快活。我突然发现,此刻,我竟然无法对它生气,它明明干出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不过,既然不能生气,也用不着勉力和自己过不去了,在轻敲它一记爆栗过后,我与它和好如“初”
    “终于还是知道了一点儿内幕其实如果你的表现再干脆一些,我们什么都不会瞒你了!”
    别跟我讲条件!
    我瞪了它一眼,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开始转变话题。昨天晚上,这色鸟一直跟在几个大美人儿身边,想来是舒坦无比了吧!
    “哪有!”
    朱翎顿时叫起了委屈来,它甚至于激动到在我的左右肩膀蹦来蹦去,以发泄它心中的情绪。
    “昨儿晚上我可是飞了几千公里,绕了大半个星球,全是为你办事啊!”哦?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我没有询问朱翎昨晚上做了什么事,这数月来的遭遇早让我明白,这些人--爷爷、老爸、容家三口、苏伯父、江老爸,当然还有朱翎,他们想要说出口的,我不问,他们也要硬塞到我脑子里去,而不想说的,便是我剖开了他们的脑袋,他们也不会让我明白半个字!
    我又何必费力做这些无用的事情呢?
    嘿嘿冷笑了两下,只当没听到朱翎的话,闭嘴不再言语,朱翎百般挑衅不成,也气哼哼地住嘴,一人一鸟一时间静默无声。
    街上的行人车辆偶尔发出的声响,也无法让我们分心一顾,直到那隐隐的杀气传来!
    “禁忌?”
    虽然话里有疑惑的意思,但反应却一点也不迟疑,朱翎飞上半空,我则真气布满全身,内气方炽,远远的一声枪鸣响起。我和朱翎同时“噫”了一声,怎么了?
    真气加持的双眼,看到了由远处楼顶飞射下来的淡红色轨迹,眼看着最前方的弹头从我头上五公尺外掠过,直刺入我背后那一片建筑阴影之中,杀气顿时为之一乱,再也无法对我构成威胁。
    这是怎么回事?
    我把询问的目光丢给朱翎,朱翎再度落到我的肩膀上,点头道:“应该是苏老二这几年带出来的隐杀小组看来他挺疼你的,派他们出来当保镖”
    我为之唏嘘,想到了临出门前,苏伯父给我的承诺--“今后你的安全便不用担心了我们这群老鬼带给你的麻烦,我们来解决!”
    果真是言出必行!只这一手,便比容老狐狸那群人爽快了不知多少倍!了不起,我顿时为之击掌赞叹,真不愧是苏怡的老爸啊!
    既然有人帮忙,我自然也就不急了,感应了一下那处的杀手逐渐微弱的气息,我笑了笑,抓着要去看热闹的朱翎,招手又上了一辆出租车,既然人家有心,咱们也不能拒绝人家的好意不是吗?
    今天的日头,真暖和啊!
    到现在我才发现,今日竟是立冬后少有的一个艳阳天,天空蓝得刺眼,我从苏氏高尔夫球场边的铁网上翻进校园,便懒散地躺倒在已然枯黄的草地上,享受着老天爷的赐予。
    “偶尔晒晒太阳也不错!”朱翎如是说。
    它也学我,双翅大张,让太阳光晒它的肚皮,那模样令人发噱,我也当真地大笑了两声,惹来了它的白眼。自此,一人一鸟间却突然无话可谈,直到日上中天。
    我睁开了眼睛,刚刚不知不觉地竟无意间入定了,因为几个月来前所未有的努力修炼,太息一气的增长,已经到了我自己也无法抑制的地步,象征着武学道路上又一个高峰期被我征服--感觉,还不错!
    “倒是还成不过你老爸可是十五岁便过了这一关了,相比之下,你还逊了点儿!”
    朱翎再没有了先前的安静,吱吱歪歪把我烦得够呛,尤其它还拿老爸那个疯子来和我比,我能和他比吗?
    和朱翎的无聊对比,我是一点兴趣也生不出来,有那种闲功夫,还真不如和苏怡说说话,和江雅兰斗斗嘴,听有容妹妹唱唱歌,再看看祝纤纤手里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来得痛快
    看看时间,苏氏放学时间到,我要去接苏怡!
    “嗯,去接小怡?不必了她在我车上啊!”分别不过四个小时,苏伯父清悠悠的嗓音就在我身后不远处响起,我先前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好厉害!
    我颇有些惊讶地回过头去,虽然知道他是个高手,但没想到,他的实力竟是不在我之下
    朱翎打了一个呵欠,懒洋洋地同苏伯父打招呼:“苏老二,好久不见,这次西罗巴洲之行感觉如何?”
    苏伯父摇摇头,并没有回答它,只是笑着对我做出邀请:“怎样,真宇,坐我的车,咱们爷俩儿说几句话?”
    苏怡在你车上是吧真是废话,有她在,这还用问吗?
    加长的蓝鸟轿车里,苏怡微笑着为她的父亲和我沏了两杯茶,便到前排去和朱翎逗乐了,并不参加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谈话,我看着她坐下后,才懂得收回目光,很自然地,苏伯父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怎么,想追我女儿?”
    他说话真不知顾忌!也幸好,他及时压低声波,苏怡应该是听不到的我瞪了他一眼,然后才用喝茶掩饰我已经大红的脸,只是,看到他脸上的微笑,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嘟哝了一声:“便是追你女儿又怎样?”
    他大笑了起来,猛地一拍膝道:“要追她,好啊!正好让我们两家的关系更上一层楼!”
    他把茶杯放下,笑吟吟地看着我,轻而易举地带起了我的尴尬,也化解了我和他独处时生出的紧张。同时,我不得不为苏怡有这样的宝贝父亲而感到由衷的哀悼,有这种老爸,幸或不幸?
    他微笑,同时按下了后座的一个按钮,一层隔音玻璃将我们和苏怡隔开,我看向他,有必要这么遮遮掩掩的吗?
    “咱们两家的交情可深远得很哪,那时间比你想象得要长!”
    他再沏了一杯茶,轻轻地呷着,眼光就停在我脸上,那神气,很有点老头子讲古的意思。
    我哈地一声笑了出来,口里随便道了一句:“一百年?”
    他回答说:“三千年!”
    我立时呆掉。
    “从你们张家横空出世的神话时代起,我们苏家便与你们有着非常亲密的交情,深厚程度非同小可。我苏家的‘太息阴雷术’,便是由你家的太息一气中演化而来。我们两家共同生活延续至少七百余年的时间,才因战火而失散。至此再无联系,直到二十多年前,你十五岁的父亲来到兰光那个疯子,人不大,见面就想抢我老婆
    “当然啦,他那种力量超群,心思幼稚的武痴,哪里懂得屁的爱情!可他就是笨到跟我打了一场,认出了我身上由太息一气演化而出的功夫后,才明白,是自家人打了自家人那还不是晚了?我全身的骨头差不多断了七成,要不是老爷子在,我哪还能有今天?”
    苏伯父讲的话其实还是比较幽默的,我似乎也应该干笑两声以助兴。可是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一点也不好玩,尤其是他看过来的目光,似乎要把他那“全身骨头断了七成”的深仇大恨,全落到我这个“仇人之子”的身上。
    我想,若不是他的生身恩人,也就是我爷爷,只有我这一个宝贝孙子,他早宰了我下酒喝沉稳的男人生起气来,就是这般可怕吗?
    所幸,成熟的男人终究有其可取之处,他再瞪了我一眼,始终没有拿我当出气桶,只是低头看他手上那温温的茶水,声音也柔和了起来。
    “那时候,大家在一起,全让他带坏了。他来这第二天,就痛揍了那时还不知天高地厚的江子豪,迫得子豪认他做大哥,又认我老婆当小妹。他也不想想,我们三个哪个不比他大,他充其量是一个不懂爱情的小子罢了”
    他的声音又大了起来,不服气中也有着笑意。
    我听着也好笑,便随口问了一句:“伯父那年多大?”
    “嗯,十六!”
    苏伯父做无比自豪状,听得我差点一头撞到地上去。
    跟我现在一样大,想当然的,他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爱情,离这个年龄好遥远当然,如果有苏怡我想,我会非常企盼那种感觉的降临!
    “因为你父亲我们这些人才会加入组织!”
    苏伯父微微而笑,用这句似乎与前面全无相关的话语,做了一个小总结。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和蔼,看向我的目光中的意味,令我的心里也是暖洋洋的,我想,在此刻,我完全可以理解,他和我父亲之间的交情了。不自觉地,我也对他露出了笑容。
    他将已空的茶杯放在一边,声音依然柔和,但里面感情充沛近乎于激烈。
    “你爷爷加入组织,是因为你张家一向的传统,你父亲加入组织,是因为你爷爷的请求,而我们加入组织,则全因为你的父亲没有了这些因素,嘿嘿,那个缩头乌龟一般的组织,又算得上是什么东西!”
    我从未想到过苏伯父这位“组织中坚”竟会说出这种话来,惊讶不已的时候,苏伯父已将手中的茶杯捏成粉碎。
    “只看这数月来,他们的行径,便可知炎黄马上便要让他们腐蚀干净了!”
    那么激动!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苏伯父的脸,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他的这番话不过,听他这样说,感觉上,很好啊!
    吹掉了手中的瓷器粉末,苏伯父抬头看我,微笑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些人都不想让你知道组织的那些秘密吗?”
    唔,好像朱翎给我讲过一些
    “那些全是屁话!”苏伯父说得是好生霸气,他摇了摇手指,脸上的笑容更多了:“要明白,所谓不知者不罪,张老爷子身为组织最高层的决策人之一,大哥也是组织内部名符其实的第一高手,身为他们的后代,在看不顺眼的时候,整治一下某些蛀虫败类,又有什么不妥的呢?”
    这个意思?我对此表示惊讶。这几个月来,除了和“禁忌”打的你死我活,我还整治了谁?马二棒锤?如果他是组织的人,我以为,这组织干脆还是自毁算了!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想想那个韩重山吧,他背后,可是有不小的势力喔!”
    呃,是吗?我用微带着怀疑的目光看他,他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给我太多的解释,只是接着抒发他的观点:“是让你知道些内幕的时候了但是你也不要知道得太多,那样也没有用,我所希望的,是你拥有自己的想法观点,不要跟我们手里面把弄的玩具一样!”
    我扬起了眉毛,听他话里的意思,难不成以前的我,便和他们手里“把弄的玩具”一样?
    苏伯父大笑了起来,他拍拍我的肩:“你认为呢?”
    这样子,好像激将法不过,不管是不是激将法,你敢这么说,我为什么不敢那么做!
    在苏伯父的目光注视下,我狠狠一拳砸在前面的隔音玻璃上,让这隔音又防弹的透明墙壁化成碎粉,无声无息地洒落一地。
    前面的苏怡和朱翎同时转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对此,我却视若无睹,只是将目光望向窗外。我可以感觉得到,苏伯父在后面微微而笑。也许
    他才是最狡猾的那个人!
    午后的阳光虽不强烈,但却足以令人昏昏欲睡。仍是那辆加长的蓝鸟,苏伯父却已不在,连朱翎都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快活。只有我和苏怡并排坐在后座,两个人之间却是少有的沉默。
    苏怡的脸上沉静如水,没有一丝的感情外露,从我击碎了那扇隔音玻璃后,她便是这副样子了。
    苏伯父说,她这叫若有所思!
    我猜不透她现在的想法,我甚至在想,她是不是在生我的气?难不成在生气我破坏了她家的隔音玻璃?笑话!
    我摇了摇头,想到了苏伯父离开前给我的悄悄话。
    “有空的话,尽量指点一下小怡的功夫她是天生的剑手,而她的根基已扎了十五年!”
    用十五年的时间打下的根基当时的我在惊讶之余也为之咋舌,这不是和江雅兰差不多吗?而且,如此深厚的根基却可以瞒住我的眼光,再加上苏伯父和我家深厚的交情,我几乎可以十成十地肯定,她所修炼的功夫是什么了
    见苏怡似乎仍没有开口的意思,而到苏氏尚有好长的一段路程,我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开口:“小怡”
    “嗯?”
    她微微地转过脸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虽然淡淡的几不可见,但仍给了我极大的勇气把话讲下去。
    “小怡,我教你剑术好不好?”
    从她闪过一缕光芒的眼眸中,可以得出她已经生出了兴趣的事实,我心中一喜的同时,口齿立时回复到了最佳状态。一时间舌灿莲花:“我用脑袋打赌,你从小便修炼一种内息筑基的功法名字我也知道,是流传千古的‘剑舞秘’中的”
    “藏剑行!”
    “对,对,就是藏剑行!”
    见苏怡肯答话,我不由得大喜,一时间点头不迭,献宝式地将我所知的有关于“剑舞秘”的知识悉数道来。
    “这个神话时代后期出现的剑道绝学,毫无疑问是最适于女子修习的上层剑术十五年的筑基,那种深厚的底蕴一定会让你进步飞快,我保证,三年后的你绝不会逊色于现在的我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接受我的”
    “宇哥”
    “啊?”
    听我高谈阔论五分钟依旧不发一言的苏怡,在最后的阶段突然开口,打断了我即将完成的演讲,我愕然看向她,却见她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热茶递到我手边,我的大脑在三秒钟后才反应出她这样做的意思,手忙脚乱地把茶杯接过来,刚不顾烫热猛呷了一口,苏怡下面一句话却让我将这口茶水全都喷了出来。
    “为什么不和我约会?”
    为什么不和你约会!
    当时我的脸色一定是苍白到了极点,而苏怡,她则将脸蛋儿藏在了袅袅升起的水烟中,借机消没那之上隐现的红晕,美不胜收!
    我的呼吸在这一刻停止,然后时光倒流,我瞬间想到了这句的源头--那日,笛声唤来朱翎,临别时,它那个让苏怡当真的玩笑
    “啊啊,我是,那个可是,也许”
    嘴上用无意识的言语应对着,脑子却如同超高速运转的巨型计算机,瞬间剖开了苏怡言语中那一点真正的意义,我吞了一口唾沫,如果是那样的话
    “小姐,苏氏到了!”
    车内的气氛在此时被司机打破,我手上一震,茶水洒到了我手上。
    苏怡抿着嘴笑,自顾自地开门下车,我呆呆地看着茶杯,最后,将茶水一口饮尽,下车追在苏怡身后,却早没了刚刚口若悬河的气概,只是手脚僵硬地跟在她身后,两人再度无言。
    校园里几乎人人向苏怡问好,苏怡也一一含笑回应,看上去,她的心态很平静啊。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愈发地不敢上前问清楚那一句话的意思,只是跟在她肩后,直到她停下脚步。
    “小怡?”
    我呆呆地看着她,看着她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回身,伸出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挽住了我的臂弯,半边身体和我进行了亲密的接触我听到了周围那过于响亮的抽气声,包括我在内!
    “明天,我们去逛街?”
    “”“你欠我一个约会的!”
    “啊啊,当然,当然,求之不得啊!”我面目呆滞,而在心中,血液几乎要气化成烟雾状今天,是天上掉下馅饼的日子吗?
    很明显,不是!
    在三个小时后,江雅兰的举动证明了这一点。
    “真真是丢死人了!”
    江雅兰的书包劈头盖脸地向我头上砸了过来,后面的有容妹妹死死地搂住她的腰,要制止她的暴力行为。
    祝纤纤则在旁边吓呆了,我辛苦地躲过那已不属于常人范畴的迅猛一击,气恼道:“江雅兰,你这个疯子要打架也要讲个理由,今天我惹你了?”
    是啊,今天我惹她了吗?我只是微带炫耀性质地,将今天中午和苏怡的交流告诉她而已,用得着生那么大的气吗?真是莫名其妙!
    她也许真的疯了!即便是她最喜爱的有容妹妹在后面拉着,都不能稍减她的怒火分毫,照样是大把大把零碎凌空飞来,逼得我上窜下跳好不愧狈,直到远处传来了苏怡的声音。
    “雅兰,宇哥又惹你生气了吗?”
    当然!江雅兰几乎立时回应,接着却在我耳边低低地咒骂一句:“连求爱都要由女生开口,你还是不是男人?”
    为了这个?我差点儿一口呛死在当场,就因为这个差点没把我生吞了?我们之间的问题,你这小疯子管那么多干嘛?
    我摇摇头,刚整理两下衣服,后面有容妹妹又扯我衣服,我回头,对着有容妹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小妹,什么事?”
    “我我也觉得”
    呃,觉得什么?
    “也觉得,这次宇哥干的好过分求爱这种事情,不都是由男孩子来的吗?”
    啊,这个咳,小孩子懂什么!不要被那个女疯子带坏了,小容乖哦,去一边玩推着小妹的肩膀,在她明显有些不愿意的表情下,把她推到祝纤纤那里。
    而在此时,纤纤靠着扶着有容妹妹的肩膀的力量,努力地说话。
    “宇哥,我也觉得这样不太好!”竟然如此!她们三个都这样讲,难不成,我当真错得无可救药?
    拍了拍额头,却正看到苏怡对我微微而笑,神态从容若定,哪还有今天中午的儿女情状?这样子令我心安,却也令我有些失落,或者这样更好一些?为什么我更想见到那个时候的苏怡?
    “喂你们约会地点在哪里?”
    大家在一起结伴而行,江雅兰不再像刚刚的那样激动,但闲话依然不断,像现在,她便不停地追问我,这个周末我和苏怡的约会地点。哼哼,我怎么能告诉你--让你当一千瓦的大灯泡吗?
    “是西市的速而街”
    苏怡!为什么要告诉她!我瞪大眼睛,一脸震惊。
    而江雅兰比我还要激动,她整个人跳了起来,抓住了我的领子:“混蛋张真宇说,你到底怀的是什么心思?速而街速而街北边可就是兰光最著名的酒店街啊!小子,你想领着苏怡去开房间吗?”
    你在说些什么啊!总算又见识到了疯子的口无遮拦,此话一出,有容妹妹差点咬掉了她的小舌头,纤纤面红耳赤地连退三大步,而最处变不惊的苏怡,此际也只能以手抚额别过头去,对江雅兰的乱盖功力甘拜下风。
    我跳得比她还高,就差没反抓她的领子报复:“屁屁话!我初来乍到,走到街上都会迷路,我怎么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再说这地方又不是我提议的,照你的意思,难不成提议的苏怡最终目的是为”
    啊,对不起我可是什么也没说!可是连有容妹妹都明白的意思,说与不说,有什么不同吗?
    突然的失言,顿时将气氛打入了一个尴尬而暧昧的境地,所有人一时无言。我不敢看向苏怡,大概苏怡也不敢看我,江雅兰的脸色变得有多古怪就多古怪,旁边两个小姑娘则在尴尬之余,骨碌碌地转着大眼睛望向这边。
    “真**!”
    她如是说,言罢,便气势凌人地扯着三位美人大步离开,没有一点儿的所谓的“羞涩”可言。
    正因为如此,在四人去远后,我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长气,虽然恨都恨死你了,但现在,江雅兰
    我佩服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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