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接受着众人痴迷的眼光,我来到了御书房门前。经过通报,我深呼一口气,走了进去。
果然,御书房里金碧辉煌,如同电视里的场景。不过,也许更加奢侈吧。带路的公公恭敬地倒退了出去。我面前,是坐在高高的书桌后的皇帝。一如我在电视里所见过的皇帝,一身明黄的龙袍。桌后的他,皇冠吓一头银丝,一张脸上,白皙光滑,只是眼角略显皱纹。与夕有几分相似。此刻,那一双眼透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那种帝王的威严,向房间的各个方向倾斜着。大有要冰封千里的打算。这个,应该是冲我来的吧。现在,也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了。在他不询问之前,我还是不要先说话了。
这个人,一定再报刚刚的仇!一定是我训斥了他的奴才,他不高兴了。所以这样虐待我!我自从进来到现在,一直和他这样对视着,快两个半小时了吧?!我的腿啊,酸死了!真是的,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不过,是他无理在先,就别怪我了!我别开眼,寻了个较近的位子,不疾不徐的过去。毫不失仪地坐下。唉……待遇真不咋地。客人来了,连杯茶也没有。算了,我就等着吧。我的耐心可不是一般的哦。
“这难道就是贵国所谓的礼数?”果然,一会儿之后,老皇帝总算忍不住了,冷冷的发表了他自认为应该从一国之君的人嘴里发出的话。我满不在乎,淡然地转过头,平静地道,“皇上指的是什么呢?”他也不回答,脸色比刚才更加冷了几分。真是够幼稚的,是以为,这样我就会被吓得不知所措?!有些勉强吧!我不是那些因为经历了生离死别而来到古代的穿越女。可能是死过一次,便异常怕死,异常珍惜生命,而完全摒弃了本性。
当然,也有些穿越女,不怕死,依然活出了自我。所以,那样的穿越女才是我的榜样啊!“既然皇上容禀,那么蓝梦就直言了。若有不当之处,万望见谅。”他见我依然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有些生气,却又不好明讲,于是,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看我。我知道,他只是像所有皇帝一样,从未有过忤逆过他的人,从未有过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吧。所以,他虽然转过去了,但还在听。就像闹别扭的孩子,就算嘴上说不理你了,可还是在注意你的一举一动,好不可爱!我的嘴角绽放了一个无声地微笑。顿时,春暖花开。不过,他今天,注定会难忘的。
“首先,我是别国的公主。归国应该以外邦使节之礼相待吧。就算不按那个礼节,也应该有基本的对待客人的礼节吧。而皇帝陛下,您身为一国之君,应该是臣民们的标榜。既然有客来,就该拿出一国之君的气度来吧。”我见他依然不肯转身,也不急。继续平淡地道,“再怎么说,我是小辈没错,可是,与一个小贝如此对视快两个时辰,应该是作为一国之君的您失礼呢?还是奉旨入宫又无端被晾在一边的的我的过错呢?”
他听着我似乎有些道理又十分牵强的理由,有些惊讶,终于转过头,“这就是你明知道朕在考验你,而对朕无礼的理由?!”语气比刚才更见强势,还有些讽刺。我则无所谓的笑笑,“皇上,以什么治国?”“当然是仁孝礼仪!怎么……”他说到一半,忽然盯住我,眼里露出些许赞赏,脸上依然冷若冰霜。我则依然淡淡的。刚才,幸好坐了一会儿,直到回答他话时才站了起来。
不一会儿,我坐过的位子旁的小桌子上端上来了一杯茶。
房里,又剩下了我们两个。
“朕想,你已经知道朕的目的了吧。”“皇上的目的如此之多,我不知道,我会是其中的哪颗棋子,更不知道,会在您的安排下,走出哪一步。”“朕很欣赏你的胆识。不过,太聪明会误事,更会害死自己。”“您不用吓唬我。您的那套‘天子之威’,还是留在您的子民那儿吧。”
他也不否认。我则慢慢坐到座位上,幽幽地闻了一下茶香,然后,嘴角一勾,喝了一口那杯茶。然后,当做不经意地看了皇上一眼,貌似很平静。只见他笑着说,“既然你是回疆的公主,那么朕也没什么好反对了。况且,你的身份也配得上我的夕儿。”听听,这是什么话!“那您希望我怎么做?”
他依旧笑着,像个慈祥的父亲。“朕只是想让你和倩儿同时过门。你为王妃,但一切事务皆以倩儿的意思为准。”“噢,那么就是说,我只是挂名而已了?!”真是好笑!我堂堂国师夫人不做,来做这个名为王妃,而是为小妾的“王妃”?而且,还要与人分享丈夫,分享在他心中的地位?享尽相思之苦?!难道我这一个多月的孤寂还不够受吗?还要自取其辱的当一辈子的怨妇!我是吃坏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不知道皇上有没有过这样的一个曾经:‘只羡鸳鸯不羡仙。’‘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呢?”看着他不发一言,我又笑了,笑得奇美,“果然是没有呢!请原谅我的自私吧。我不可能愿意与人分享的。我宁可孤独终老,也不会答应这样的条件。如果,您的皇儿也是爱我的,他也不会愿意愿意您的安排吧。”“是啊……夕儿他……”
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容他说完,我又道,“皇上,您身为帝王,拥有天下,却错失人这一生最美好的东西。不遗憾吗?”他似是很感伤。但只一瞬,他又恢复了那份冰冷,“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吗?”“那您认为,你有让我臣服的条件吗?”“你……怎么?”“怎么还那么清醒,是吗?”
他似乎知道自己的手段以被我知晓,眼里闪过一阵寒光。看见他如此阴暗的一面,我有些替夕心寒。用眼睛直视着他,告诉他我不怕威胁,“皇上,如果,一定要干涉我和夕,那只会让你自己受伤罢了。当然,你也不用打我的主意。除非,夕,他自己选择了倩儿,或者上苍给了一个我非要放手的理由。否则,我不会放弃的。我不会让您这样污浊的思想污染了夕。”深呼了一口气,“如果,您认为。您有那个能力,让我屈服,就尽管是您的手段吧!不过,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宁愿要倩儿当儿媳妇,也不要我——金蝶公主呢?这不是很奇怪吗?”
他的眼里,有些许泪光的痕迹。但一眨眼,又不见了。好似,我眼花了一般。
算了,不理他。“皇上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告退了。”不等他说话,我就走出了御书房。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书房,我很安心,仿佛,我不用担心一切,自有人回来帮我似的。可一出御书房,我的手心和额头却出了冷汗。
第25章 御书房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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