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沁上辈子家的屋顶就是用茅草做的,因为异常天气的原因每年都得换,所以对于怎么处理茅草,怎么铺在屋顶上这件事他已经烂熟于心。
亭子边上是四根大木柱,木柱深入地下,用砖头砌好固定,别说比一般的亭子,就是比对面那座杂物房都更为牢固。
楚沁用大力推了推,木柱丝毫不动,她点点头满意至极。
茅草亭子彻底做好了,这下把篱笆边的地瓜地遮挡得一干二净,不管是站在屋外,还是站在院子里都看不见。
楚沁还在亭子里建了个火塘。
火塘就是地坑,在亭子中心挖个洞,周围用砖头砌起来,平常能在这里烤火,架个铁锅甚至能在这里做饭,亦或者是放个烘篮,那么往后再用在屋里烘衣服了。
冬日衣服难干,楚沁是爱干净的,受不了半月洗一回。
可她衣服少,贴身衣服同样不多,每回都得用烘篮烘干才行。
烘篮其实就是竹子编制的东西,也有人用木头做。
形状似低矮的圆柱,只是上下都没底,唯有中间有竹编隔开,隔成两半。
下面放炭盆,如今楚沁有火塘了,到时候能直接放在火塘上,尺寸合适。
而竹编上放着要烘干的衣服,火塘里的炭火能把衣服上的水分烘干,只需勤快翻动,不到半个小时就能烘干贴身衣服。
中午,楚沁就在自己亲手建成的亭子里用小铁锅做了饭。
别说,还颇有一番野趣。
翌日。
被楚沁逼得难得强硬一回的韩队长招呼人开始开工了。
水渠的规划完全可以一边修一边整理,反正有几处是必定要修的,无论如何都绕不开,所以干脆先修那几条线。
韩定国为了平怨道:“修水渠的时候就把村里的大食堂开起来,大家只需要交半数的粮,其他的由村里补上,而且工分照记。”
哇!
这话一说许多村民就满意了。
大家都是勤俭节约的,能省点自家的粮就省点自家的粮,在村民们看来只有手上的才是自己家的,放在村大队的都不算。
还开食堂,也就是说有人做饭,又是省一笔家里的柴火。
而且还有工分呢,多数勤奋者觉得这是一个赚公分赚粮食的好时机,飞快改口同意。
韩定国还是有些能力的,很快就把村民们安排妥当。
谁在食堂干活,谁负责勘察,谁负责开挖,谁负责挑土,谁负责移石头……
总之村里上下都被他动员起来,力保在今年内要完成百分之七十的修水渠工作。特别是几处重要之地,水渠都得贯通才行。
楚沁选择挖土工作。
这个工作是十工分,工分高,却难干,比秋收时还累人呢。
平静的村庄从这日起忽地热火朝天起来,原先还有人会偷着出村,也不晓得躲哪去赌博的,通通被韩队长和村支书安排挖土去了,这竟然还帮他们躲避过一桩祸事。
张飞燕也在干活,她原先打算去食堂,结果她妈看见楚沁在挖土,就帮她报名了挑土的工作。
正兢兢业业干着呢,就见有人跑到他大伯的身边,也不晓得说了什么,她大伯的脸刷地变白。
紧接着她大伯就被村支书带走,边走村支书还边横眉竖目地教训他。
只看村支书那样,恨不得甩她大伯两巴掌醒醒神儿。
紧接着,楚沁小叔也同样如此,怕极了似的嘴唇哆嗦,手抖得差点拿不住锄头。
旁边的楚婶儿死命瞪着他,眼睛都要瞪出血来了,要不是有人紧紧拉着,瞧着像是想冲过去大打一架。
张飞燕蓦地想起,靠,这事儿忘了!
哎!她活几十年,早忘了,直到现在才记起来。
上辈子就是这时候发生件事儿,说是村里好几个人因为聚众赌博的事被公安抓了,她大伯和楚沁小叔就是其中之二。
这事牵扯甚广,他们高树村有5人,隔壁流里村6人,乡里8人,其他地方不知道但总共加起来有22人。
有关人员的村也被批评,他们村甚至来了公安普法。
韩队长和村支书那段时间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天天被拉去乡里做报告。
或许因为这个原因,韩队长秋收交公粮无法强硬,当然这也是张飞燕的猜测。
总之苦果持续到好几年后。
楚沁的堂妹楚红是个会读书的,后来大队长和村支书都想推举她去上工农大学,材料都整理上去即将批复了,却被人举报父亲因赌博被抓过。
虽然最终没事被关两天又被放回来,却也算是污点,只能撸掉名额。
唉!
张飞燕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有点惆怅,又有点庆幸。
偷溜到楚沁身边对她说:“我怎么觉得你才是特别的呢?”
她就是再傻也意识到这个改变是由楚沁直接造成的,和她没啥关系。
楚沁完全没注意到她小叔,她一天都在闷头干活,累得想死,大汗淋漓:“你没头没尾说什么呢?”
“没事,算我没说。”
楚沁:“……”
她总有一天要把说隐语打哑谜的人通通拉去种地瓜!
【??作者有话说】
小楚:拳头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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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建新灶台
◎意外得宝◎
聚众赌博的事在扬子沟乡掀起巨大风波。
高树村那几个赌鬼们惊心吊胆惶惶不安, 得知有人被关去农场劳改十几年后更是恐慌万状久久不能平息。
吓煞人也。
“现在怕有什么用,你们一个两个三个,加起来几百岁的人要羞死人了!”
村支书把人喊到自己家里去, 好脾气的他难得发怒,嘴下便也没有留情面。
“往常在村里打打就算了,还跑出去玩, 你们有多少家底够你们赌的。”
楚小叔等人没敢说话,韩定国是同辈没办法教训他们,但村支书是长辈,这种时候骂几句还是能的。
村支书骂得口干舌燥, 端起水杯润润嘴, 继续道:“也是幸好今天有修水渠的事拖着你们, 要不然现在在牢里带着准备被判的就是你们了。祸害自己也就算了, 别祸害孩子, 祸害咱们村的名声。”
“坐过牢的, 孩子说亲都比旁人艰难,你们别一个个的不当一回事儿!”
楚小叔心脏砰砰跳,忙说:“这回过后真的不敢了。”
村支书:“哼。你们赌鬼的话我是不信的, 敢不敢不是看你们, 而是看我,我自有办法。”
教训完后就让他们离开, 看着也心烦,回到家后还得挨家人的训骂。
都是当爹的人了,被老父老母或者妻子指着鼻子骂还是很羞愧的, 至少当下羞愧。
楚婶儿等楚小叔回家后就跟他上演一出全武行, 完了当天夜晚来到楚沁家, 恨恨骂:“真是祸害, 自己祸害自己也就算了,还带着祸害别人,我算是明白了,对这种人要来狠的,否则保不齐哪天就被你小叔连累了。”
楚沁不断点头:“你早该来狠的了。”
换成她,第一次赌博切断一根手指,第二次切断两根,第三次三根,都说事不过三,我还有第四次就两只手都给他折了。
楚婶儿叹气:“我这一天天的都在地里,哪有时间管着他,往后只能让红红和小建盯着。”
楚沁诧异:“还要费时间盯吗,你直接切断源头呗。”
当然了,说的切断源头不是切断手。
毕竟不是末世嘛,这里有公安的,不能动辄断手断脚。楚沁说的切断源头是把楚小叔身上的钱全部收缴,这也是下策,但只要住他的钱谁还会跟他一起玩。
楚婶儿不解:“钱从来都是我管。”
楚沁“啧”一声,低声道:“不是你说的那个种管,婶儿你那种叫什么管呀,明明就是钱匣子,你能用小叔也能用。我说的管是钱你自己收缴放好,一分一毛都别留,不要让他晓得在哪儿。”
楚婶儿明白了。
这是要彻底断了楚小叔手上的钱,不仅让他以后无钱可使,更要让他以后无钱可摸无钱可看。
楚婶儿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一家之主,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可转过头想想,他有什么需要买的吗?当然没有,那凭什么还留钱给他,让他喝酒让他赌博吗。
楚沁推推她:“婶儿,你趁着小叔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还又愧又怕的时候赶紧把他身上钱全拿了,藏到他不知道的地方。要不然等这一阵子过去,他又固态萌发怎么办。”
楚婶儿想想也对,顿时间顾不得伤心气愤了,一路小跑回家,先趴在地上把床底匣子里的钱票都拿出来,心中急转,想藏房梁上,想藏柜子里……可又觉得这些地方哪哪都不好。
思来想去,又跑去问楚沁。
楚沁正琢磨着新建一个灶台呢,适应了高强度的劳作后她要是又有精力倒腾些家里的各种东西了。
楚婶儿大感惊奇:“你哪里来的砖头?”
楚沁眨眨眼,脸不红心不跳:“我小舅帮我找的。”
她没想到楚婶儿又重新回来了,她先前走时楚沁没来得及关门,又一心沉浸在数砖头的事儿上,于是就让楚婶儿看到院里的一堆砖。
不过楚沁原先就准备推在杨小舅身上的,杨小舅这人很有意思,够仗义,鲜少对楚沁自己定的规划提意见,你不愿意说的事他更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原想着有机会再找杨小舅串通一二,如今却得抓紧了,谁晓得楚婶儿啥时候就能碰到杨小舅。
楚婶儿眼睛都亮起来:“乖乖,这砖头的质量不错,像是县里的厂烧的,可见你小舅对你很上心。”
六零之囤货强手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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