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她!马尔科!”
“你又是什么立场来说话?”
马尔科笑,格里芬就横在他的头顶,下一秒就要拦腰截断人体组织。
这把名刀最终换了方向,捅进了马尔科的胸膛。
香克斯平静地收刀,“那是我和娜娜莉的事情,不死鸟。”
最后一线的理智提醒他,不能真正走到那一步。
否则这辈子他都无法让她回头。
青焰覆在伤口,缓慢地愈合,马尔科恍若无事人地站起身,“你什么都不知道yoi。”
“你知道她认识了谁,经历了什么,又为什么认识我吗?红发?”
马尔科看着他紧绷的脸,嗤笑出声:“除了那一张生命纸,你还知道她什么?”
香克斯平静地回应,声音却绷成一条线,“都说了,那是我和她的事,而且只要我问她,她就会告诉我。”
“当我们认识的时候,你又在哪?”
香克斯的眼睛定在他的手上,轻蔑而不屑:“口口声声说是戒指,为什么她没有戴?”
“是你一厢情愿,仗着她心软罢了。”
马尔科古怪地看他,看自己一无所知的可怜情敌:“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死鸟的嘴边勾起讽刺的弧度,“很简单yoi。”
“娜娜莉的身边,早就有另一个人占了那个位置。”马尔科欣赏着他的表情,一字一句,“你认识的比我早?可惜了,红发。”
“那个人来得比你还早。”
想到堂吉诃德·罗西南迪的信息,他舔了舔后槽牙,“他才是赢家。”
香克斯冷淡的眼睛望来,看穿马尔科挑拨离间的把戏,居高临下:“那是因为我不在。”
“那又怎么样呢?”马尔科怜悯地看他,“你不在,她也很开心。”
“而且,”不死鸟故意顿了顿,“你知道她接吻的时候,有多可爱吗?”
马尔科欣赏着他难看的脸色,继续加码,“红发,你因为立场选择放手……”
“不如猜一猜,她的另一个男人是谁yoi?”
没想到老天都在帮他。
马尔科看着门外动作亲昵的男女,还有红发一瞬间苍白到颓然的神色,突然又觉得自己也是自讨苦吃。
看着心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接吻,是什么感受?
马尔科接过夏琪递来的酒一饮而尽,觉得嗓子眼也是苦的。
青雉啊青雉,他想着打电话时心不甘情不愿的男人,你有愧疚所以一退再退。
但我不一样,马尔科眯起眼睛,海贼的世界,永远只有一个赢家。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香克斯,他像跋涉了很久的旅人,浑身疲惫不堪。
我屏住呼吸连忙上前:“怎么了吗?”
披风是破的,早晨整洁的白衬衣也脏了,头发也乱糟糟。
明明早上还是笑着打趣的青年,现在就像淋湿后垂头丧气的狗狗。
“马尔科?”
我皱眉转头看向马尔科,还以为他们两人会点到为止,没想到竟然会这么严重。
仔细一看,不死鸟也狼狈极了,就像漂亮的羽毛都被叼走,恹哒哒地坐在吧台。
“打了一架yoi,”马尔科耸耸肩,“香克斯估计是被你和青雉吓到了。”
“你和海军的人,在一起了?”
香克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定定地看着我,暗红的眼珠在室内光的映照下,闪着无机质的光芒,就像要找到一丝一毫的迟疑。
我摇了摇头,还不等他脸上绽放出光彩:“还没呢,库赞还有事要做。”
“等青雉变成元帅再联姻吗yoi?”马尔科调侃,“宝贝,你这么说我可会吃醋的。”
“哎呀,这不是当时你们让我同意的说法吗?”
我好笑地轻飘飘回击,心里的大石头因为马尔科愉快的声音而落地。
看来没什么意外?
“香克斯,要不要去洗个澡?”
我扭头看着头发也无精打采的男人,“小心不要感冒了。”
“虽然我没有立场说这些话,不过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还请尽管开口吧。”
如果是能够调解的矛盾就好了,不管怎么说,一方是朋友和恩人,另一方是情人,出于私心,我还是希望他们两人能够和平相处。
马尔科笑起来,拉着我的手十指相扣:“怎么会没有立场yoi。”
他故意顿了顿,“你可是莫比迪克号的女儿。”
“今天要不要去船上?萨奇弄来了一堆新奇东西,阿妮亚也要来。”
粉头发的少女并非形影不离,我在无事的时候,让她自己在香波地玩乐。
合格的主将总要让部下有休息的时间,在她拒绝的时候我这么说道。
巧合的是,我现下的确有事情需要她出手。
“我头疼。”
“欸?”
我诧异地侧过头,看着脸色苍白的香克斯,“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虚弱地笑了笑:“没关系,你去忙就好了。我让本乡看看就行。”
“呵。”
马尔科从喉咙里发出短音节,笑眯眯揽过我的肩膀,“还是让我来吧,宝贝你先去,我一会就到yoi。”
“毕竟你和马尔科的事比较重要。”
香克斯说,眼睛定定地看着我:“没关系,老毛病了,我在村子里的时候就这样。”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想起来当时在玛琪诺的酒馆里,对方的遮遮掩掩。
当时我还怀疑是不是饮酒过度带来的后遗症,特意给贝克曼说了。
饮酒带来的头疾的话,的确有一定概率带来行为失常。
这和我听说的传闻纹丝合缝。
“……马尔科,拜托你告诉阿妮亚,明天来找我。”
我不好意思地握住他的手,“之后我再去莫比迪克号,给爱德华先生准备的礼物还要拜托你帮忙看看呢。”
马尔科听了露出笑容,“只要是你送的,老爹都会喜欢yoi。”
他毫不避讳地在唇上亲了亲:“我替你置办了新的衣服,记得告诉我喜不喜欢。”
这句话说得暧昧,我面不改色捏住他的手心——雷利老师和夏琪还在一边听着呢——“快走吧,船医先生!”
马尔科得意地笑,抬起脸的时候正和沉下脸的香克斯对视。
“红发,”他开口,脸上带着赢家的嗤笑,“老爹的生日记得来一起喝酒。”
砰!
香克斯手中的酒杯直接被捏碎了,酒液四溅,玻璃溅到地板,掌心更是鲜血如注。
“香、香克斯?”
我奇怪又慌乱地看他,“马尔科,我先去给他拿药。”
“不要太过分了,红发。”马尔科盯着他淡淡开口。
“用不了你来管。”
“咳咳!”一直喝酒的雷利打断他们两人的对峙,“你们两个混小子,记得把卫生打扫了再吵啊!”
“打扰了,雷利先生。”
马尔科礼貌地点头致意,对于娜娜莉亲近的家属,他一向妥帖,连阿妮亚都被他摸清楚吃食上的喜好,更别谈这两位大前辈了。
临走前,他用不死之焰把香克斯手中的伤口复原。
“我可不想让她为你包扎啊,红发。”
马尔科似笑非笑,“体谅一下那孩子吧,她最近可是很辛苦yoi。”
“就不要拿无聊的事去让她为难了,不然海军都要来笑话。”
青雉能让她露出那样可爱的笑容,马尔科可不想自己落了下风。
——虽然他知道,倘若他的所作所为被发现后,女孩子一定会生气。
可他还是做了,他是卑劣的海贼,只有小姑娘才会以为他是好医生。
温柔的入侵,然后圈定领地、扫清敌人才是他的作风。
红发香克斯不愿被她发现自己的疯狂,也心存眷恋不愿让她难过。
马尔科毫不犹豫地利用这样的弱点,所以他知道对方只会困兽犹斗,做最后的挣扎。
至于娜娜莉对红发的想法……?
马尔科依旧认为,红发不重要,她开心才最重要。
但是,但是。
在她做出决定之前——马尔科眼神柔和地看向拿着药物的少女,“我已经替红发做了治疗了,宝贝。”
“欸?”她望来的眼里染上喜悦,和一如既往的恋慕——不死鸟马尔科,是她心中稳重可靠的好医生,也是永远温柔体贴、为她着想的好情人。
这样的眼神他根本无法拒绝。
马尔科毫不犹豫揽住她的腰,低头说悄悄话,“这是阿妮亚让我帮忙带的信,明天的话……”
他说得非常小声,女孩子脸皮薄,只有他们两人听见。
——在做出决定之前,宝贝,你与我私有。
船医心满意足地离开。
香克斯不知为何一直沉默着,直到我拉着他进了房间才出声。
“你和他……他们在一起,开心吗?”
香克斯很少问这么细腻的问题,我下意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很开心,香克斯为什么这么问,”我示意他坐下,“是在想和白胡子的事吗?”
“……我在想你。”
香克斯反手扣住手掌,眼里是从未停息的业火:“我一直、一直都在想念你。”
“我现在有很多岛,种了很多草莓和梨,酿了喝很多也不会醉的酒,岛上有唱歌的琉璃树,山顶有从不熄灭的雪玉火。”
在我愣怔的表情中,高大狼狈的男人走近,将垂散的鬓发挽到耳后,粗糙的指腹碰到耳垂,我下意识地往后一退。
“为什么会头疼?”
青年的侧脸越来越近,“因为我一想到你和他们在一起,就嫉妒得发疯。”
——而这个人本应该是我才对。
握惯刀把的手拂过脸庞,近得能够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吐息:“一想到他们能拥有你的笑容,一想到他们能够吻上你的脸庞,一想到……”
更多的话被他吞了下去。
“我很想你。”
他将头颅深深地埋在颈窝,脱开重重身份,红发在她面前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
“你呢?”
红发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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