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野的话柳若当然没信,但不去过问是她的社交准则。
顶多是对着她喊白月光的名字,总不能是下咒害她。
更何况她确实饿了。
和林行野对坐吃饭的时候,她猛地意识到以后这样的场景会发生得更加寻常,更加普遍。
理智彻底回笼,她确实给自己惹了个麻烦。
…突然想来一根事后烟。
但她其实不会抽烟,她对一切可能成瘾的东西都避之不及。
在林行野的视角中,柳若只是在安静地吃饭。
她咀嚼食物时紧闭着唇,几乎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应该夸她很有素质,可是这样一鼓一鼓的脸颊,真的很像囤食的仓鼠。
而且她一心吃饭的样子看起来累极,就好像带上他留下的印记。
那个巨大的空洞,好像又被短暂充盈。
他转身开了电视。
他父母感情还没破裂之前,一家三口在家吃饭的时候,往往会有电视节目的背景音作陪。内容不甚重要,主要是有一种热热闹闹的氛围。
那是他对温馨这个词最初的认知。
默认频道在播晚间新闻,西郊工业园区发生一起火灾。
林行野有些唏嘘,又怕影响柳若进食的心情,正准备调开,却被她喊住。
“等等。”
他第一次在她声音里感受到一种名为慌乱的情绪。
他的心跳好像也乱了。
他回头,只看到柳若将抽纸拭过嘴唇,迅速起身。
“没事了,我去打个电话。”
她在对他说话,却并未看向他。
柳若已经走远了。
而他的教养和自尊将他钉在原地。
房间太大,隔音太好,那些列入宣传手册的优点此刻都在他卑劣的心思下颠覆倒转。
他只能看到柳若在半掩的门后露出的一点衣角。
她刚刚换了家居服,是他帮她拿的,所以他清楚地知道,那块面料有多柔软。
看新闻的那一眼已经把工业园区的地址记了下来,还有上午那个白毛的车牌号,林行野也已经烂熟于心。
发出去,就能得到反馈。
就像他是怎么得到她的名字的那样。
可林行野仍然立在原地,像要把自己站成一棵白杨。
直到柳若回来,他还是没有动弹。
她看来已经轻松许多,接触到他的眼神时还能开个玩笑。
“干嘛,你分离焦虑啊。”
又被当小孩了。
林行野下颌收紧,垂眸看向她下体的方向,再抬眼扫过来。
点了点头。
“嗯,很焦虑。”
柳若笑了。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他们不过都只是贪求对方的身体。
她坐上沙发,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那来聊一聊。”
林行野没见过她这种样子,温和、稳练、笃定,让他想起公司里那些职业经理人。
又收集到一块拼图。
可以了。
他坐下去,引颈受戮。
比他预想的最差结果好很多。
在父母面前姐友弟恭,私下则各取所需。
“同意吗?”柳若语气认真,就差拿出一份合同。
“我们都有生理需求,这样纯粹的——”,她微微停顿,“肉体关系,对双方都好。”
林行野食指轻敲桌案,似在思索,并未言语。
“我们只需要对外做好保密工作。
我不会干涉你交友,如果你有心动的人,或更好的选择,或者单纯想结束这段关系,那直接通知我就好。
同样,我也会给你对我感情生活的知情权,我可以保证,关系结束之前,不会有第三人牵涉进来。”她加码。
而林行野起身,绕过她拿水。
宽松的衣摆垂下来,擦过她搭在膝盖上的手腕。
冰冰凉凉的。
“期限呢?”
“就这个暑假吧,过完暑假我就走了,后面也不方便。”
柳若看了一眼林行野,他也换了家居服,深V的领口。从修长脖颈往下延伸,露出的那片肌肤,被灯光一照,近似玉的色泽。
他正在喝水,吞咽的瞬间喉结滚动。
他现在还不是很经逗,如果凑过去亲一下的话,那一整片都会泛红。
她眼睫微动,在他回答之前又补充:“如果我放假回来的时候,我们都有意愿的话,也可以继续。就像存档一样,在校上课期间,我们互不干涉。”
林行野眉头挑起,开口却是别的话题。
“你打算去哪里读大学?”
“首都。”
柳若能意识到节奏被他牵制,但她并不在意。
他不抗拒与她交流的时候,就已经传达出了态度,剩下的不过是条件的拉扯。
她探前一些,以手撑头看他,等待他亮出底牌。
而林行野颔首,表情淡然:“不远。在校期间,也可以。”
“我周末可不会回家。”柳若诧异,怎么会有这样的底牌,不往前争还自己割城让地。
“我去找你。”他看起来毫不在意。
“不太好吧,你是高三生哎。”她蹙眉,声音却柔下去。找一个新炮友费心费力,还风险极大,确实不如知根知底的方便。
林行野咀嚼了一遍那个撒娇似的尾音,再开口时带了笑意。
“嗯,所以我每周都来找你补习。”
像约好的一样,林行野话音刚落,没等柳若回答,那边门铃就响了起来。
林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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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这一段的身体语言很有意思,大家可以仔细看看(自卖自夸
22.纯粹的…肉体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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