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我还在水泥封心的期间,我做好了心理准备,给凌金彩发了个消息,意思是我要辞职并且和他分居,我会定期寄信息素给他,另外拜托他把我留在房间里的东西寄给我。
消息刚发出去,电话就来了,我很想把电话挂了,但毕竟还要拜托他帮忙,就硬着头皮接了。
“你还好吗?”
对面的声音非常冷淡,我松了口气。
“嗯,还好吧,刚打胎”
因为打了胎所以挺好的。
“…………”
对面隐隐传来什么声音,砰的一声,像是杯子摔碎在了地上。
“舒酉!你怎么能……”
晏书的声音突然传来,我手一抖,下意识把手机扔出了窗外。
等等,我的手机!
我扒在窗台上追悔莫及,这是七楼啊,我已经不抱手机能留个全尸的奢望了。
不过存储卡应该没坏………算了不要了,反正消息已经发过去了,凌金彩愿意寄东西就寄,不寄就算了。
为什么晏书会在啊,他们两个家伙狼狈为奸是要干什么,希望和我没关系,总之喻明泽家不能住了,免得被他们找上门。
我立刻打电话给喻明泽说了这件事,希望她再帮我办回去的签证,然后订了酒店。
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就看喻明泽的了,等等,还是不要全靠别人比较好,我和喻明泽说了我暂住的酒店房间后,又在那家酒店隔壁的旅馆订了房间。
这样他们应该不会找到我了,还能确定喻明泽靠不靠谱,会不会把我卖了。
…………
肚子还有些坠痛感。
我半死不活地歪在列车的座椅上,没有带任何联络工具。
半天前,我正准备在酒店房间里休息,但躺在床上后,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越想越觉得不安心。
如果可以的话,我要连夜逃离虫星。
一时冲动,加上真的害怕,我立马退了房间,坐上了前往港口的列车。
偷渡………应该不太可能,我的钱也不够我躺一次休眠仓的,但是,可能幸运之神终于眷顾我了,一对风尘仆仆的夫妻刚打算离开虫星,却又因为接到一个电话,打算低价卖掉手上的两张票。
验证了票的真伪,我又从他们口中得知现在往返两颗星球的政策宽松了很多,不用办签证以及那些杂七杂八的手续了,于是半是忐忑半是兴奋地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躺进了休眠仓。
***
“她已经进舱了”
晏书放下手机,看向旁边的凌金彩。
“…………”
凌金彩很无奈,她都不多证实一下吗,真以为能碰到那么巧的事,喻明泽不管吗,怎么都不拦一下。
“你要把她带去哪?”
“她还是我的alpha,至少,我需要她的信息素”
凌金彩揉了揉眉心,他得争取一下。
晏书沉默着,之前只需要寻找她的行踪和派人进行拦截,而现在,他必须直面找到她后该面对的事了。
如果没有得知舒酉怀孕甚至已经打掉他的孩子的事,他会放过她吗,就此成为陌路人?
不,不可能,怎么可以让他还在为这段感情所困,而她开开心心地和omega成家立业,把他的存在彻底抛到脑后。
他原本不是同性恋的,是舒酉擅自对他说那些话,做出被他吸引感到害羞的样子,他喜欢的不是alpha,自始至终都是舒酉。
“她和我住一段时间”,过了一会,晏书给出了回答。
“在我接到新的任命之前,你不能和她有任何接触”
“我真的很忙”
凌金彩摊了摊手,算是做出了保证。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在晏书离开之前,凌金彩突然叫住他。
晏书回过头,凌金彩这个omega中的异类竟然难得地让人感觉有些柔软,但这柔软的一面是对不在此地的那个人。
“你不要伤害她,她很怕疼………舒酉她很好哄,你多给她买些甜品,特别是奶茶,她喜欢全糖多加小料,喜欢尝试新口味,不过不要让她喝太多,另外她的作息没人管很容易紊乱,最好给她安排固定的睡眠时间…”
“够了”
晏书打断了凌金彩越来越多的补充,这是他身为舒酉妻子的炫耀吗?
他对舒酉的了解并不比凌金彩的少,然而舒酉对他避之不及,已经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对方却趁机成为了舒酉名正言顺的妻子和家人。
“你真虚伪”
“我知道”
凌金彩扶了扶眼镜,很坦然地承认。
“但她喜欢”
凌金彩补充了一句,晏书离开的身影顿了下,然后加快了脚步。
***
我毕竟是从变态杀人犯食人魔嘴下逃生过的,所以带把刀在身上防身不过分吧,既然刀是用来防身的,那我感到害怕就使用也是很正常的吧?
总之我是正当防卫,我看着面前被我一刀刺进胸口不闪不避的晏书,努力说服自己平静下来。
这是正当防卫,因为他有前科,所以我是正当防卫。
“拿稳了”
晏书眉头都不皱一下,按住了我握住刀把的手。
我刺的到底是不是他的身体,一瞬间我都有些迷茫了。
托他的福,我抖个不停的手顿时不抖了,我试着把刀抽出来,好再捅他一刀,然而刀刃被晏书胸口的肌肉卡住了。
拔不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两只手一起拽,可能是刀刺得不是很深,也可能是因为晏书突然碰我让我刚刚惊吓过度没使出多少力气,这下刀拔出来了,晏书胸口的血溅了我一脸。
吃下半生不熟带着血腥味人肉排的记忆在我脑中苏醒,刀掉在地上,我也瘫坐在地,像是要把胃也吐出来一样用力干呕着。
我已经顾不得去想晏书怎么出现在我面前,他被捅了一刀后会不会报复我,只是拼命地呕吐着,直到因为缺氧脑袋发晕,眼前一阵阵发黑,才停下来,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一瓶矿泉水被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漱了口,然后无视了面前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地板要清理吧”
我小声说了句。
“会有人来清理”
“舒酉,你是因为我碰你才吐的吗?”
晏书看着我,表情有种木然的平静。
“不是”
我看了眼地上那把沾了血渍的刀,在犹豫要不要捡起来。
敢于去伤害别人的怨气在刚刚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我觉得我没法面不改色地捅人两次,那样很可怕,我不想变成那样。
“你报复了我,为什么不开心?”
晏书问我,我下意识呛他
“这算哪门子报复,你把我…”
后面的我说不出口,看到晏书胸口那片明显的血迹,我的眼皮跳了跳。
我竟然真的捅了他一刀,流了好多血,真的没关系吗,好可怕。
“我可以让你复刻我在你身上施加的所有伤害,这样之前的事可以一笔勾销吗?”
说着,晏书的手指隔着衬衣戳进了新鲜的伤口,光是想想就觉得疼,更别提亲眼看到了,我侧过身想走,然而门却开不开。
“这里是哪里?”
我尽量保持语气平稳,免得被他看出我的害怕,虽然我觉得他应该已经看出来了,毕竟我早就开始害怕得颤抖了。
“你还没回答我”
瞥见晏书还站在原地,我稍微……不,还是很不安,只要和他共处一室,我就没法安下心。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我试探地问了句。
“怎样才可以?”
“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这里是我的临时住所”
“……………”
没有比这更坏的消息了。
“到你了”
见我许久不说话,晏书提醒我了句。
“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就可以”
我说出了大概率会被否决的要求。
“不可能”
果然,晏书立刻拒绝了。
“那你去死好了”
这话一出口,我自己也很惊讶,居然就这么把这种话说出口,我这是……黑化了?
“去死就可以了?”
明明是问句,晏书却是用陈述的语气,加上他那张平静的死人脸,我觉得有些不妙。
下一秒,晏书捡起了地上的刀,深深地在手腕上一划,鲜血喷溅出来,我随之发出了尖叫。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身体失去了控制,我疯了一般拼命地去拽根本拽不动的门把手,另一只手掌也在用力拍门,发出砰砰的巨大响声。
“有人吗!有人吗!救命啊!救命啊!”
一只手从背后搭上我的肩,我再次尖叫起来,像癫痫患者一样用力地甩手扭开身体,我很快被挟制住,怎么挣扎踢蹬也无用,直到耗尽力气才冷静下来。
空气中的血腥味令人作呕,我睁着无神的双眼,感觉已经吐不出东西的胃部在抽搐着,晏书把血流不止的手腕伸到我的面前,他的另一只胳膊压在我的脖子上,扼得我有些呼吸困难。
“我去死了,只是没有死掉”
他这么说着,把我的手指放在他的伤口上,让我给他按压止血,或者继续把伤口撕开。
我怎么可能做到后者,我一刻也不敢放松力度,指尖传来温热粘腻的触感,还有一跳一跳的脉动,生命的份量太沉重了,我被压得几乎无法喘息。
“这样,我们就回到原来的关系了”
因为大量失血,晏书的唇有些发白,他轻声在我耳边说着,我僵着身体逼迫自己点头,不敢再和他比谁更疯,他发出一声像是笑的气音,另一只完好的手臂环住了我的腰,随后他把脸埋在了我的颈间。
我们两个顿时显得那么亲密无间,就好像一出生我们就连在一起,从未分开过。
***
题外话:
:想开新坑
:男女主是高三复读生,互相取暖一起考大学的情侣,然后齐齐被拉入无限流恐怖游戏,女主因为魅力很高总是被关卡boss搞,男主被狂戴绿帽,拉满了武力,亲手把搞过女主的鬼怪一一宰了,但每次去新的关卡,女主还是会被别的鬼怪搞,大概就是这样的故事
友:听着好涩
友:但是你一写指定就不涩了
:瞎说什么大实话
黑化了,但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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