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权宜之计…啊——”
灵今双手撑墙,她的裙子被周誉拉起按在腰间,撅高的臀光着,上面已经横着几道戒尺印。
周誉抬手又抽了一尺道:“权宜之计?日后你打算如何去圆?”
灵今双足轻抬缓解刺痛,她一时想不出对策,额头点着墙壁怯声道:“不是得主人想办法吗?”
臀上不出所料又挨了一记,灵今紧缩眉头,塌腰把臀翘得更高,求道:“我错了我错了…主人您打吧。”
周誉见她开始耍赖,严肃道:“李归廉是重臣,你还想敷衍他?!”
“那…那我怎么说嘛…太傅说的也没错啊…”
周誉抬起手,戒尺连着狠抽!灵今的腰被他按在手里,晃也晃不出戒尺的责打范围,她感觉周誉下手狠了,便不再躲,规矩得摆好姿势让周誉打,疼极了便抵着脑袋忍耐。
又挨了七八下,灵今终于缩着屁股求饶,周誉在她臀腿间狠抽一记道。
“撅好!”
灵今重新撅好,周誉点着她的臀尖道,“自己抓好衣服。”
灵今背过手,抓好了裙子,周誉看着她臀上的伤,伸手抚摸替她缓解痛苦,灵今见他迟迟不打,转过头来看,周誉与她对视,戒尺也再次追上她的臀!
灵今忙转过头,急急求饶:“主人…主人……”
周誉敲着她的屁股道:“你给我承诺的好事,以后你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就把屁股准备好。”
灵今嘶着气,转过身抱住他道:“…可是皇后肯定得有啊。”
周誉盯着她,扔了戒尺拉起她的裙子,掌掴她屁股,灵今连连求饶,紧抱住周誉,周誉打够了,箍住灵今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你觉得一个女人入宫,却永远得不到丈夫的爱,对她公平吗?”
灵今的手正偷偷揉屁股,听到周誉这么说,她也不再吭声,她自然是懂的。
周誉拿开她的手,自己替她揉。
“我问你,假如我真的娶了别人,你是继续留在我身边,还是找个时机跑?”
是否愿意和别人共享周誉,灵今心里是不愿意的,她埋着头不说话,躲着周誉的问话,可周誉的巴掌却躲不了,她在疼痛下终于说道。
“我…我不要看你和别人在一起…”
周誉训斥道:“那就不要总是把自己放在可以忍让的位置。”
“宝泉寺的山道里,你说我身边必有贵女,北地的雪夜,你觉得为她报仇比你自己的安危更重要。”
周誉的语气越来越严厉:“直到刚才你还觉得,为了大局你看着我娶别人也可以,你觉得自己不重要,也觉得我们的关系不重要。”
灵今瘪着嘴,终于哭着道:“我没有…我要主人…主人对我很重要…可是…可是…”
曾经为了家里其他孩子活下去,灵今就被第一个卖给别人家,她告诉自己因为自己最年长,为了弟弟妹妹活下去是应该的。
周誉说梁姐姐跟着她去北夷,若是好好得回来,他会娶她,灵今那时对周誉是喜欢的,可依然觉得,如果周誉真的要娶梁姐姐,也是情理之中,自己的感情并不重要,不光是梁姐姐,贵女们也排在她前面。
也许是无数经历的积累,和本身卑微的身世,让她潜意识认为自己是可以用来牺牲的人。
周誉见她难过了,缓了语气抱着她道:“没有可是灵今,我知道你一定希望和我站在一起,我们的前路在权势顶峰,那里是更艰难的地方,我要你坚定自己,不准有一丝自己可以退让成全别人的心思,对我而言,你永远在首位,是最重要,最不能妥协牺牲的人,明白吗?”
灵今点头,她吸了吸鼻子道:“知道…我知道了……”
这个世界上有人把她当作第一重要了,灵今好高兴。
“我没有觉得主人和我的关系不重要…我很心悦主人…从…从很早之前,只是我不敢…是我在逃避,我以为我们不可能…”
周誉轻拍着她的背道:“以前不确定我是不是心悦你,是吗?”
灵今低低得嗯了声。
周誉很早就察觉,灵今在情爱上很迟钝,其实她并不是迟钝,而是下意识逃避。
他抱着她缓缓道:“我不心悦你,这么多年怎么会只有你一人,沉瑶嘉都说过,我情深似海。”
灵今听了终于笑了笑,周誉伸手抹去她的眼泪,灵今抬头问道。
“那,下回他们再问,我怎么说呢?”
“你说这种事都是我作主,妄议会挨板子,笨。”
灵今哦了声,她从未如此安心过,又忽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主人,你要做天子了。”
周誉轻声道:“是。”
灵今沉默了会道:“至高的权利和独一的感情从来不共存。”
这是周誉曾经说周琰的话,周誉觉得自己踩在自己挖的坑里,他捏着灵今的臀肉道:“用我的话来回敬我是吧?”
灵今埋着头,忽略了他的质问,转移话题道:“那我…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周誉把她的脸抬出来,看着她道:“你猜不到?”
灵今故意道:“我笨。”
周誉眯了眯眼睛,拍着小狐狸的屁股道:“万事未定,你乖乖呆在我身边,将来会告诉你需要如何做,记住了,未成之事,莫行于口。”
灵今抬起头,看着周誉郑重地嗯了声。
周誉见她听话,揉着她的臀道:“过来我看看伤。”
灵今跟着他到了榻边,周誉一手拿了盆清水放在脚边,他让灵今趴到他腿上,掀开裙子看她臀上的伤。
戒尺打出了许多红痕,所幸瘀青不严重,不必上药,周誉拧了帕子帮灵今冷敷,灵今舒服地趴在床榻上,身后又有周誉给她揉屁股,虽然有些疼。
她趴着无所事事,回忆着以前的事情,突然道:“主人。”
主人嗯了声回应她。
“您真记仇。”
宝泉寺山道上灵今随口说过的话他记到今日,还以此为理由揍她。
啪!
回应她的只有周誉的巴掌,灵今急忙讨饶,说自己胡言乱语。
周誉看着她的后脑勺,不知奈何地摇了摇头。
两宫太后应允之后,禅位诏书便下得很快,阿晟退位,摄政王周誉暂代皇帝位,择吉日登基称帝。
周誉思量之下,没有给阿晟封个闲王,有地位就有责任,也容易被人利用。于是他让阿晟回江南,做个富贵闲人。
阿晟坐船离开镐京,他的后妃们被遣散回家,可自由改嫁,周誉为他找回了司羽,她受了重刑,所幸保住了命,但身上疤痕太多又被宫里赶出来,难有亲事。
好在二人依然有感情,见了面喜极而泣,灵今拿了一盒首饰递给司羽道。
“送给娘子做嫁妆吧。”
司羽有些羞愧,她红了眼眶,接过漆盒道:“多谢娘子,奴会照顾好郎君和玉娘子的。”
灵今笑道:“往后好好过,后半辈子会富足美满。小玉如果过得不好,不论什么原因,我都会来问你。”
司羽点头保证,阿晟看了看灵今身后问道:“摄政…大伯他没有来吗?”
灵今的目光往不远处的马车看了一眼道:“来了 。”
阿晟明了,灵今又和小玉道别,他们将要出发,去过自在的生活,司羽接过阿晟手里胡娘子的牌位,阿晟牵着小玉的手上船。灵今退后几步看着船离开,小玉在船头挥手喊道。
“灵今姐姐!要来看小玉!!”
灵今同样挥手说好,客船迎着太阳愈行愈远,周誉走上码头,二人相伴而立,目送着客船离开。
新帝登基在即,太极宫各部都忙碌得很,周誉反而很清闲,没了无形的掣肘,他处理政事更顺,本来军国大事都是他在管,现在代皇帝位,连适应都不需要。
灵梓先前被周誉放了假,如今尚宫局宫正退下来了,她正好顶上,她和灵今感慨道。
“想不到明宫的姐妹们是我先当官啊。”
灵今想了想道:“万总管领御前内侍了。”
灵梓啊了一声,“万总管是姐妹吗?”
二人边说边笑,皇帝的冕服已经制成,灵今和灵梓一道取来给周誉试。
周誉本就形如松柏,换上冕服,帝王之息立显,灵今为他系好大带,周誉让其他人都退下,灵今拿了冕冠来,为周誉戴上,十二旒摇晃间,周誉抬起灵今的脸,吻住了她。
灵今不知想到哪里去了,她推开天子道:“陛下,冕服可洗不了。”
周誉不满道:“叫我什么?”
灵今纠正称呼:“主人。”
她整理好缨,退远了几步看周誉,看了一会又低头笑。
周誉见她没什么正经心思,便自己往铜镜里看,片刻后道:“脱了吧。”
灵今道:“才穿呢主人。”
“怪沉的,登基时还要穿,快过来伺候。”
“哦。”
灵今应了声过去,她觉得周誉穿玄衣怪好看的,还没欣赏够呢。
但冕服十分复杂,穿着难脱也难,好不容易脱下整理好,灵今还没喘口气,就被周誉拦腰抱起,放到了御座上。
灵今慌道:“主人…我不能坐这里。”
“以后都可以。”周誉点点她的鼻子,又看着御座道:“朕早就想在龙椅上试试。”
不可牺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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