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加剧的同时,她身上也开始燥热。】
黄梅雨在下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露出了颓态,可惜夕阳未及露面,就带着云气里的红光一道隐落,天色瞬息昏暗。
长街上策马人急打马臀,踏着水浪赶在前方巨大宫殿阖门之时驰入。
灵今到达正殿勒缰下马,快步跑上大殿,刚靠近就见侍卫比平日多了一层,有几人手持刑杖侍立,是刑宫的行刑官,她听殿中隐隐传出板子着肉的闷声,一旁的阿季给她使了个眼色低声道。
“灵梓没拦住李娘子…李娘子投湖自尽,捞起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李老大人知道了此事,今日早朝…在太极殿触柱…现在还人事不省。”
灵今一听就知不能善了,心中着急,但这会进去也必定受罚。
她在门外默数,里面又打了三十多板后才没了行刑声,应该是周誉叫停了,之后脚步声靠近殿门,行刑官出来换人,灵今眼见是机会,跟着换手的行刑官进去。
殿内跪了一众下属,正中刑凳上正趴着灵梓,下身的衣裤褪到了大腿根,臀上已经一片青紫,显然挨了不少,她双手被捆,口中塞了布团,汗水浸湿全身,必定是痛苦至极。
周誉并未看跟进来的灵今,灵今见他不理会自己,又看了看灵梓的惨状。
她壮了胆,走到周誉脚边跪下道。
“主人,东西取回来了。”
周誉点案面,灵今把怀里的盒子取出,放在周誉手边。见他仍不看自己,她犹豫着要不要退到一边,谁知腿还没动,就听上首一句。
“跪着。”
灵今迅速跪直身子,低眉垂目不敢再动。
她与周誉已经一年未见,周誉这一年都在外清理匪患,此次西博城出事,皇帝急召他回宫。他进京前传信给灵今让她低调出行去大理寺取东西,这会回来才见上面。
但怕是一年来见的第一面,就要挨打。
方才换进来的行刑官将灵梓口中布团扒出,让她喘了口气,灵梓断断续续道:“奴婢…思虑不周,未…未察觉李姑娘求死之心。此次行动是奴婢全权负责还请…还请主上重罚…饶过…饶过……”
她想说饶过其他人,周誉没等她说出口,打断道。
“她带着伤在西博奔逃了那么长一段路,你们一个都追不上?”他又看了灵今一眼,道:“自然要重罚。”
灵梓艰难道:“奴婢…奴婢无用…”
周誉手里不知捏着什么,只露出一角,灵今看不出是什么,他脸色不善,盯了会手里的物件道。
“五十杖。重打。”
在场众人心中都是一抖,刑杖与家法板子不同,刑杖是方头的黄梨木棍,狠打下来不消多少就能要人性命。
灵梓谢罚,她心中惧怕,却不求情,只抓紧了刑凳待酷刑上身。
行刑官分立,把刑杖搁在灵梓臀上待命,灵梓略张开了腿,放松肌肉,以防止伤得更重,这次没人给她封口,刑罚下之下需要哭求声来震撼旁人。
等了片刻,待周誉点头,行刑官掀棍重打,第一棍就让灵梓惊喊出声!她猛地低头死咬住绑着双手的粗麻绳来熬刑。
行刑官这次不像之前一样刑讯慢打,而且打的又快又狠!两板之间略做停顿,又狠落下去,每一板都打得臀肉颤动,不过五六板,灵梓身后就有破皮之势,鲜血隐隐渗透出来!
众人大气也不敢出,殿内只有刑杖沉闷的击打声。
“嗯……”
灵梓呜咽出声,斗大的汗珠渗出额头,浑身上下血水混着汗水狼狈不堪!而一旁跪着的其余下属看得于心不忍,可他们尚未被赦免,如何敢来求情。
场下打过三十,刑杖的威力就让灵梓支撑不住,在一声痛呼之后晕了过去!
刑杖即刻停止,行刑官等着周誉的意思。
灵今急忙双手搭到周誉膝头,悄声道:“主人,李娘子一心向死,决绝的事情旁人反而难以阻止,阿梓一定尽力了,求主人…饶她性命…饶她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其他人见有人带头,连忙也俯身求情。
周誉看着她,问道:“让你去取东西,从这里到大理寺要多久?你到此时才回?”
灵今被他抓住,眼神躲闪道:“回程路上西市骚动,路上飘满了纸。”
她压低声音道:“似乎是有人在散反诗,”
“这是你要管的事情?”
“不是!只是围堵的地方是回宫必经之路,属下只能…且当时金吾卫已至,拿人盘查…就…耽误了许久…”
周誉未置可否,示意行刑官把灵梓泼醒。
行刑官舀了瓢凉水泼向灵梓的脸,灵梓被这凉意激醒,抬眼见灵今跪在前头,虚弱道:“灵今…别…”
周誉看了两人一眼,吩咐行刑官继续。但这次行刑官举棍再打却轻了不少,灵今知这是周誉难得的饶恕,不敢再多言,垂首等候行刑结束。
此时虽然不及方才下板那么重,可灵梓受了那么多打必定疼痛难当,杖打声和几不可闻的呻吟回荡在殿内,不多时终于行刑完毕,灵梓被扶下刑凳叩头谢恩。
周誉罚了其他人下去刑房各受四十板,让人都退出了大殿。
殿中只剩下灵今一人跪在原地,周誉在上首不知在想什么,她规矩得跪着,紧张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生怕周誉一不顺心就抬起自己的脸赏一巴掌。
殿外明亲王近侍万全安来禀告,周誉伸手拿折子时把灵今吓得一缩。
“现在知道怕了?”
他边问灵今边接过折子看了眼,起身出殿,没有料理灵今,未得吩咐她也不敢起身,只能跪在原地等候。
直至完全入夜,灵今的双膝渐渐麻木,她心中恐惧得想,周誉要罚她跪一夜吗…
就在她绝望时,有几人进殿来,灵今稍稍探首往后撇了一眼,见是两行刑官拿着紫黑色的竹板子入内,身后另有一监刑官,手中搬了一张刑凳。灵今知道是自己的惩罚来了。
监刑官指挥人放好刑具道:“王爷吩咐,笞五十。”
肃立的行刑官等待受刑人趴伏受打。
灵今起身,刚一动膝盖便钻心得疼,灵今忍住扑倒的冲动颤颤巍巍得站起来,那三人自然不会来帮她,灵今慢慢挨到刑凳边上,俯身趴上去。
待她趴伏好,监刑官上前将灵今的衣摆掀起,里裤退到臀腿相接处,露出臀峰。灵今常年受训,腰细臀翘,皮肉紧致轮廓流畅,她感觉身后一阵凉意,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虽然挨了无数次打,但每次露出屁股等打,还是觉得羞怯难当。
行刑官上前,把宽大的板子搁到灵今的臀峰上。灵今逼迫自己放松不可绷紧臀肉,否则伤得更重,监刑官经验十足,见她已准备得当,便示意行刑。
身后的板子离开臀峰,短暂的平静后随着风声的呼过,连续三大板狠落在臀上之后,刑罚才正式开始,这三板是警示受刑人畏惧刑罚,不算在正式刑里。
灵今双手抓紧刑凳边缘,初受几板只觉身后火辣辣得疼,还能忍受,可臀肉却忍不住得收缩绷紧,许久没有挨过板子,她有些控制不住,灵今再次放松下来,正式受刑的板子就来了。
左右两边重重挨了两板,宽厚的大板子几乎照顾到整个臀部!打得臀肉颤动,微微泛红,薄竹板比方才灵梓受的要轻,可绝不好挨!
后方略一停顿之后,又是两板疾打而下,灵今的臀肉又红了一分,行刑官左右交替着节奏施罚,他们都是行刑的好手,知道怎么让受刑人最难耐,果然又打了十板,臀上已泛起大红色,监刑官示意略缓一缓。
呼吸当口,灵今突然察觉板子下落似乎只有一侧更重,另一侧只是带过,那就意味着两板子才记一,周誉是罚自己鸳鸯板。
监刑官待她回味了下屁股上的痛,板子再次狠落,这次没有停顿,打得极快,每次都是板子贴到臀上之后又快速抬起,肉浪翻飞在刑具下,方才的板子让臀肉已经被打熟,此时疼感更盛!灵今的双腿都跟着击打抖动。
她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咬住牙关不喊叫,上身肌肉渐渐绷紧,但臀肉却一点也不敢收缩,反而像是往上翘高,让自己的每一分臀肉都挨足了打,摆着极好的受刑姿势。
她们这些人自小入了明宫,深谙受刑的规矩和姿势。此时灵今在心中暗数着,自己加起来已挨了三十几板,就快罚到最后了。
等她默数到四十,果然身后的板子停了下来,灵今整个臀部已经红肿一片,她大口喘气,双手不知要抓凳面还是凳子腿,好像抓对了地方,痛苦能少几分。
还剩下最难捱的十板…
身后的行刑官拿了湿布擦了擦刑具,又摆好姿势掀起板子责打,这次的打法不同,着肉后又往下压了几分,深深打到肉里才抬起,一板之后臀上迅速发白又变得更红!而这时右臀也狠狠挨了一板!
灵今感觉身后剧痛,喉间忍不住要喊出声,每挨一板脑袋都控制不住得要仰起来!情急之下她只能咬住袖子不让自己失控!四五板之后臀肉开始浮现青紫的瘀青,加在瘀青上的板刑痛感更剧烈,灵今咬紧牙关挨着,只恨自己不能晕过去,不再感受这么清晰的疼痛。
而她更难以启齿的是,在痛感加剧的同时,她身上也开始燥热,周誉长期的玩虐让她对痛感有了反应,灵今不知挨完打要不要见周誉,他在外许久,今晚是不是要侍寝?她想着周誉的模样,比挨板子更惧几分。
后臀又狠挨了几板,五十大板终于打完,监刑官为她拉上里裤,将她扶起身道:“王爷有令,受完板子便前去寝殿侍候。”
灵今急喘几口气点头,监刑官三人便带着东西离开了,留她在原地扶着矮塌站起,此时灵今膝盖疼屁股更疼,她忍着痛楚伸手往后揉了揉,想化开些淤血,她还不知道周誉召她入寝殿做什么,如果要侍寝…
灵今抛开这些纷乱杂念,加快速度起身,硬撑着走出了大殿。
刑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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