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漆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低头赶快进屋。
傍晚的凉风吹了过来,随着江裔的离开,这间小房子变得空空荡荡。
柳漆有点害怕偷衣贼躲屋里,紧了紧衣领,小心的推开屋门。
入目就是一个小板凳,还有板凳上叠得整齐的衣服。
偷衣贼真的进屋了。
柳漆心脏咚咚直跳,目光在屋子里看来看去,房间很简陋,家具只有床和桌椅,一眼就能看到底。
他目光看向唯一可以藏人的双人大床,心脏跳得快了些。
紧抿着唇拿起拖布,好在江裔就在隔壁,如果床下藏人他喊一嗓子就好了。
都是村里人,他只要看一眼就能认出来是谁。
柳漆安慰着自己,搞不好只是哪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毕竟没有真的偷衣服,只是拿进了屋里而已。
鼻间充斥着江裔衣服上的味道,心中有了安全感,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掀开床单。
床下空无一人。
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总之柳漆终于放心了。
抓不到人也好,就让这件事埋在他心底,不要耽误了名节。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生气的。
柳漆鼓了鼓嘴,将屋子和院子里里外外检查一遍,确认偷衣贼应该是被江裔吓跑了,便认真锁好院门。
回头又将屋门关好,转身准备换衣服。
下一刻,一只大手捂住了柳漆的嘴。
手的主人紧贴着站在他身后,身量很高,手很凉,冷得他如坠冰窟。
柳漆惊惧地睁大眼睛,纤细的胳膊腿拼命挣扎,身后人却凑近他耳边开口。
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很陌生又很好听,低低沉沉的有些酥麻然而说出的话极其恶劣。
漆漆,不想被村里人发现偷汉子,就不要出声。
偷、偷汉子?
柳漆吓得眼尾一点一点红了。
柔软的脸颊肉迅速褪去血色,他害怕到胸膛不断起伏着,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偷汉子的可怕后果。
如果他喊人了,村里人会信他吗?或许年轻人会信,可是老一辈肯定觉得他不检点勾引人。
不行,绝对不能辱没名节。
可是真的好害怕。
两种念头不断在脑中撕扯,柳漆剧烈喘息着,为难的快哭了。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屈服于世俗,委委屈屈的点头。
身后男人似乎笑了一声。
片刻,漂亮的桃花眼被一根黑布遮住了。
视野彻底黑下来,柳漆本就紧张的身体更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却不敢再挣扎。
那男人没有因为他的顺从放开他,反而愈发恶劣的将柳漆往床上抱。
柔软细白的身体毫无反抗之力,就这么陷入柔软的大床上,漆黑床单映得这具白腻身体愈发诱人。
粗重的呼吸从上方响起,柳漆红唇被大手放开,又被薄唇吻住。
唔。
雪白的牙关被迫开启,露出里面柔软红嫩的小舌,属于柳漆的地方被不断侵略着。
他指尖紧紧揪着床单,记忆里的第一次正经接吻,却是和这个连脸都没见过的陌生男人。
被污蔑的偷情,现在彻底解释不清了。
即便还在村里勉强存在名节,他也对不起亡夫,对不起江家。
柳漆难受极了,又不得不被唇齿间的触感牵动心神,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便愈发明显,他能清楚感觉到对方身上充满攻击力的男性气息。
偏偏这个吻极尽缠绵,越来越温柔,磨得人浑身都软了,不得不沉沦进去。
从精神到身体,一点一点被亵渎污染。
他指尖紧攥着又无力松开,彻底堕落了。
噩梦般的场景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只是接了个深吻,又好像不止。
渐渐地,他昏睡了过去。
天色彻底黑了。
柳漆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做了个难捱的噩梦,可是内容很模糊记不清楚。
他下意识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睡衣好好的穿在身上,旁边是叠好的校服。
奇怪,是不是白天太累了,刚换好衣服就睡着了?
他抿着唇本能的觉得不太对劲,心中想到那些外来生意人说的话,忍不住有点发毛。
李青他们反复强调,有任何异样一定要和他们说,这算不算是异样?
柳漆下定决心,准备明天和他们说一声。
至于江裔身上的衣服
他闻了闻自己,感觉浑身都充斥着衣服上那股青春躁动气息,连带着皮肤上的触感也怪怪的。
他忍着羞耻撑开裤腰,可能是因为校服里面有一层纱网,身上被摩擦过的皮肤已经粉了,尤其腿上皮肤本来就脆弱敏感,如今更是密密麻麻的泛着痒意。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忽略身上的不舒服,随后抱着叠好的校服有些为难。
是不是要给江裔洗了送去?
可是明天是星期一,江裔肯定要穿,洗已经来不及了,他家也没有洗衣机烘干机。
但就这么将穿过的衣服还回去太不礼貌了,况且他一个寡妇拿着外男衣服敲人家门,别人该怎么想江裔?
柳漆为难又内疚,脸色渐渐白了。
就在这时,栅栏那边传来江裔压低的声音:换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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