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他幼稚吗?那就再幼稚一次给他看看。
施怀熹看着他的背影很是无语,拉上窗帘睡觉去了。
思绪却还在活跃。
他确实没办法对辛灼计较,在看书的时候他就对辛灼生不出恶感,更何况现在还是活生生的人站在他面前。
父母忙于找寻被偷走的第一个孩子,还要兼顾事业,当然对这个因为意外出生的第二个孩子分不出太多的精力,所以辛灼从小就被送到他爷爷那边长大,跟父母这边疏于联系,也许一开始他还渴望过来自父母的爱,但这些年下来,他已经学会不再索取,甚至是抗拒。
父母无疑是爱他的,只是在他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没空爱他,在他长大之后,在辛渐冉终于被找回来之后,父母也试着去弥补亏欠,然而辛渐冉永远排在他前面,他也已经过了需要爱的年纪,那就不求了。
施怀熹没办法对辛灼说你这样对辛渐冉是不对的,也没有资格。
他们都是受害者。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些,困意袭来,沉沉地睡去了。
房间里的另一个人也睡着了,他把自己裹成一个胖乎乎的茧,枕边躺着一个小小的、小小的布缝镰刀。
施怀熹是猛然惊醒的,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注视着,身子一颤就醒来了,他坐起来,梦里的感觉还在。
不止是他,整栋房子好像都在被注视着,这种感觉很不舒服,施怀熹下意识看向视线袭来的方向,穿过飘窗飘了出去。
他趴在栏杆上向下望去,路灯明黄色,每户门前都有,照得周围都亮亮的,他看到了隔壁楼墙角立着的黑影,竹竿一样站着,整颗头上顶着一只巨大的眼睛。
施怀熹悚然一惊。
他连忙飘回卧室,在床边小声喊,“辛灼!辛灼!”
青年沙哑的声音响起,“什么事?”
“有鬼。”
咔哒一声,床头柜上的台灯被按亮。
辛灼裹着被子坐起来,他睡得头发凌乱,脸上还有残存的睡意,这时候才像是这个年纪的大男孩,但这个样子只存在了一瞬,辛灼很快清醒过来,还要怼一句,“鬼不就近在眼前?”
施怀熹没好气地回答:“除了我之外。”
辛灼听他炸毛就开心,扬手把小布偶揪在手里,带着他开门走到外面。
“在那里,”施怀熹伸出手指过去,扭头去看辛灼,“你看到了吗?”
辛灼看着布偶的手,揪住捏了捏,漫不经心地回答,“看到了。”
“我们要下去抓他吗?为什么这鬼长成这样。”
不像鬼,更像是怪物。
辛灼把他放到肩上,拿了张黄符开始撕,边开始科普,“这是使鬼,通常是孤魂野鬼被吞掉了心智,变成了傀儡受人驱使,形态也会产生畸变,这种鬼抓到了也问不出什么。”
他说完,咬破中指,在已经被撕成小纸人的黄符描了一个玄妙的符号,而后松开手,小纸人往下飘去,速度相当快地贴到了那只鬼的身上。
他做完这些之后就往回走,施怀熹赶紧问他,“这样就行了吗?这只鬼会不会进来?”
“它可以试试。”
他说完,手摊开,剩下的黄符碎片组成了一只胖乎乎的鸟正在掌心扑腾着翅膀。
施怀熹下意识哇了一声,飘到了他手掌心,圆手小心地碰了碰,“它真的自己会动。”
“是我让它动的。”
施怀熹莫名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求夸奖的语气,“那你好厉害。”
辛灼扬了扬眉,心里高兴还要嘴硬一下,“没见识,不过是个普通的符术,驱鬼道士里十个有八个会。”
施怀熹翻了个辛灼看不到的白眼,“那我收回刚刚那句话,我也只见过你一个道士,没人对比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厉害。”
辛灼哽了哽,抿着唇又去捏他,一字一顿,“那你之后慢慢比较吧。”
早知道就不嘴硬了。
因着这件,他继续躺回床上的时候都有点睡不着,翻来覆去十来分钟想好了下次遇到了这种情况还是闭嘴听夸这种对策才感觉到朦胧睡意,渐渐睡去了。
生物钟让他在早上六点清醒过来,他没有赖床的习惯,马上就起床换衣服去洗漱,等收拾好已经过了十五分钟,他拉开窗帘,施怀熹已经从恐龙身上滚下来了,抱着恐龙的尾巴睡成一团。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会睡觉的鬼,手痒痒地上手去戳,戳了三四次吧,就被小圆手不耐烦地打了手指,手的主人还不堪其扰地往里滚了滚,把自己埋在恐龙玩偶身下,接着呼呼大睡。
还挺能睡。
照这样睡下去,太阳晒过来可就不好过了,辛灼四下扫一眼,轻手轻脚地团住小布偶和他的陪睡恐龙,把他们放到了小沙发上。
接着拿出手机下单了一个东西才打开门出去了。
对待另外一个住客他就远没有这么温柔了,手在门上重重扣着,没一会儿门就开了,辛渐冉顶着一头乱发开了门,表情惶急,“怎么了?”
辛灼面无表情,“起床。”
辛渐冉脸上划过一缕疑惑,辛灼有点不耐烦,“不是说要我教你吗?从今天开始每天六点起来,跟着我炼体。”
辛渐冉点点头,“我知道了……十分钟。”
“我在一楼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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