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面露感动,仿佛看到一个曲折的爱情故事得到圆满的结局。
有情人在这里互诉衷肠,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孤零零地站在旁边,身形单薄。
叶宝茗看到穿着红嫁衣的女人,眼里露出怜悯之情。
在她看来,云姝就是一个没有自我的女人,和接受国外教育的自己不同,她的世界太小太狭隘。
居然听从父母之命嫁给一个没见过几面的男人,简直像个木偶一样。
“云小姐,抱歉,阿钰不能和你结婚,我和他真心相爱,早已承诺一生。”叶宝茗振振有词道,“没有爱的婚姻是可怕的,云小姐,即使你和阿钰在一起也不会幸福,不如就此放手。”
云姝被眼前的情况弄得一头雾水,半晌才意识到她这是被抢亲了。
这会听到叶宝茗的话更是直接惊呆了,为什么对方能说出这样无耻的话。
“不论我们是不是互相喜欢,又或是只见过几面,你这种毁人婚礼的行为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是为了大家好,你和阿钰在一起,两人只会痛苦一生,阿珏和我一起去国外留过学,我们接受过先进的思想教育,有共同的话题,而你天天待在家里,你们不是一路人。”叶宝茗没有生气,反而更加怜悯,云姝说话时甚至不敢摘下红盖头,太可怜了。
“你摘下盖头和我们说话吧。”
云姝摇头,她讨厌麻烦,更不想为家人带来麻烦。
“宝茗别说了,她已经被彻底洗脑,没救了。”女学生叹息道。
身边几人同时流露出居高临下的同情目光,他们看着她像在看一块木头。
云父大怒:“你们这群疯子,对我的女儿说什么胡话!”
“立群,这婚事就此作罢!我们过两天就回去。”云父走到女儿身边,冷冷看了管和钰一眼,“姝姝,我们走!”
云姝乖巧应声。
云母打量这对“有情人”,眼中的嫌弃和厌恶几乎要溢出来,“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你们无耻的本性,恶心至极。”
叶宝茗脸色一僵,想要出声反驳,但云家人已经转身离去。
她追上前,大声道:“你们作为云小姐的父母太过残忍,将她教导成这副模样,是你们有问题。”
几个同学跟过来,其中一个男人不屑道:“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他们的思想已经陈腐,没必要再和他们争论。”
“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不用和他们浪费时间。”
“就是,这位云小姐帮了也是无用。”
荆南岭神情渐冷,起身,朝几人走去。
他原本怕吓着人,打算徐徐图之,现如今,还是尽早表明态度为好。
身后的宾客面色惊恐,今天不会见血吧,他们立刻看向副官,对方一副微笑的模样。
感觉更可怕了。
这边叶宝茗依旧固执地抓住云姝手臂,仿佛想要证明某种东西。
僵持间,大红盖头不知被谁扯下,掉落时,又被一只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接住。
周围瞬间安静,只剩沉沉的呼吸声。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面前那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
肤白如雪,乌发如缎,红唇玉颜,那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是任何词语都无法描绘出的姝色。
似是感到麻烦,她微微蹙起眉头,众人的心也好似被就揪住一般,恨不得冲上前去为她解决一切问题。
先前鄙夷云姝的几个人神情已经呆呆傻傻,眼神恍惚。
任凭几人怎么想,也想不到红盖头下是这样一番容颜,脑海中的想法变了又变。
他们刚才竟然鄙夷她,几人心中不由得懊悔至极。
这么多人针对一个柔弱的女人,实在太没品了,云小姐分明很可怜,连自己的命运也无法决定。
他们应该帮助她才对。
叶宝茗怔怔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份美丽已经超越一切,扯下红盖头的手不自觉颤抖。
她几乎是第一时间看向管和钰,两人是灵魂上伴侣,他不是只看容貌的人。
然而,叶宝茗认定的爱人正直勾勾地盯着云姝,就和在场的其他人一模一样,如坠迷梦,神思恍惚。
她的笃定自信多了一丝惶恐,呼吸也变得急促。
叶宝茗一直是自豪的、骄傲的,她出身富贵,又去国外留过学,接受过最先进的教育,有众多追求者,和那些被困在家里的女人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即使云姝是爱人的婚约者,她对她也是同情的。
可现在这份骄傲在绝对的美貌前终于产生一丝裂痕,世界上真的有人能无视云姝吗。
“和钰……”叶宝茗嗓音沙哑地呼唤爱人。
但男人依旧傻愣愣地站在那,眼神眨都不眨,身上的新郎官礼服红得刺眼,叶宝茗如坠冰窖。
管和钰呆滞地立在原地,他饱读诗书,却想不到任何词能形容这份美丽。
如果之前一切顺利,她已经是他的妻子。
说不出心中什么想法,他不断告诉自己,他爱的人是叶宝茗,可复杂的心绪却丝毫未减,微妙的情绪在发酵,让他心神恍惚,
管和钰听到叶宝茗的呼唤声,却不敢转头看她,只能讷讷站在原地。
时间仿佛按下暂停键,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云姝,唯有一人神色糟糕。
管珏面色铁青,拳头死死捏紧,早知如此,他就该和父亲将事情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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