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罗的脚步几不可察的一顿,又仿佛只是错觉,“可那并不是什么错误的事,对吗?”
他短短十几年的人生里,大部分都是作为“杀人武器”存在,他们不想也不需要他拥有自己的感情和意志,真正开始学着做人的道理,磕磕绊绊的也不过几年光景。很多事情其实他也不知以后自己会不会后悔。
身后很久都没有传来声音,她的脸靠在他的肩上,呼吸平缓,像是不小心睡着了。
我爱罗没忍住,微微偏过头,想用余光回头看看,却在那一刻感觉到耳边的一寸肌肤,触碰到了一点温热的软意,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可能是他不小心触碰到她的鼻尖,还是脸颊……
……或者,嘴唇。
幸好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他在仓惶之余竟还有功夫想。
她的语气颇有无奈,“我自己都还没活明白呢。”又怎么有资格教你是非。
顿了顿,“那就去做你觉得对的事吧。”
作者有话说:
越写越垮【大哭】
第15章 我爱罗
夏季天亮地早,朦胧湿润的薄雾散去,昏睡的人们纷纷从梦中醒来,时光昼夜不停,世界继续运转,静静躺在地上的一方断壁上歇了一只早起的鸟,敏锐地察觉到了远远传来的脚步声,扑梭着翅膀飞越了树梢消失不见。
提着个老旧竹篮的小孩在差点摔个脸朝地的时候被人及时用砂子托了起来。
紧紧闭着眼,久久没有等来预想中的疼痛,男孩试探着掀开了眼皮,庆幸万分地呼出吊在嗓子眼的一口憋气。提着他的篮子,丝毫不见因为刚刚差点摔了而长了记性,依旧跟个刚出生的小牛犊子一样横冲直撞。
他径直跑到我爱罗面前,踮着脚,把篮子高高地举起,用头顶住,“阿妈叫我来给你们送吃的。”
“谢谢你们救了我阿妈,我弟弟,还有我。”小脸皱成一团,显然是在拼命回忆大人的嘱咐,背书般的,有点磕磕绊绊,“救命之恩……呃,很大,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粗茶…淡……淡什么……总之请你们收下!”
我爱罗接过眼前这个小萝卜头的东西。其实篮子里的馒头是用糙米混着薯泥做的,干巴巴,虽然是刚做出来不久的,还冒着点热气,但表皮已经微微发硬了,口感应该不会好到哪里去,盛着馒头的大圆盘子缺了个小豁口,愈显简陋。但有被人仔细地擦地很干净。
能够在生死逃生之后面对坍塌的家屋和发愁的未来之余还愿意分出一点心思来给他们,就已经是极其难得的了。
人类可真奇怪。
腰缠万贯的颠着他发胀馒头般的大肚子,戳着手指像平日里随意打骂府中仆人的气势,站在只是稍微波及到一点的豪屋门前,怪他们这些忍者怎么这么没用,连他的农田都没保住。突然发现他们身上沾了救人时不知道从哪沾来的血迹,眼睛瞪大,随手挥了挥躲远了生怕传染了什么晦气。
而有些失去了生计未来还一片黑暗的人,穿着打着补丁的旧衣服抱成一团,淌下两行浊泪,失神絮叨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我爱罗提着篮子,看男孩迟迟没有离开,以为他还有什么事,耐心地立在原地等他开口。
只是却被临冬抢了先。
她从身后的楼梯下来,摊开一块干净的布,那是忍者有时会拿来收兵粮丸的,从他手上,将干涩的馒头包了起来。又提醒他将篮子和盘子还回去。
男孩这才松了一口气,宝贝似地抱紧了一点,抬起头来的那个眼神不知道是埋怨还是什么,可能是在心里吐槽他竟然如此贪心,连别人家唯一剩下的竹篮子都肖想。
或许是生怕我爱罗会反悔再来要盘子和篮子,男孩调头跑得飞快,折过拐角就看不见人影了。
我爱罗有点懊恼,怎么好像老是会被她发现自己犯蠢的一面,但好在表情管理功力到位应该不至于会被发现内心的窘迫,他迅速转移了话题,点点头当做打招呼,可能尤嫌不够,又补上一句,“临冬。”
我爱罗微微皱了眉,因为看不见自己的表情,所以没有意识到他的表情其实很是认真,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慎重了。
其实他只是疑惑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想说“早上好”的,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她的名字。
他本想开口再说点什么,却突然眼神一敛,紧紧地抿住了嘴。
临冬回头看去,小田切和山中访刚好出现,不过一小段楼梯,也值得他们用瞬身术,着急火燎地,像怕自家的崽被狼叼走了一样。
“救援队伍很快就到了,”毕竟是山中一族,在远程通讯上确实有优势,“临冬你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丝毫没有身为伤患的自觉的临冬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不用留在这里跟他们汇合吗?”按常理来说,他们应该留在这里跟后续增补队伍汇合一起处理灾后情况,而且大蛇丸的研究所虽然塌了,但并不是完全没有任何价值,埋在废墟之下哪怕是细枝末节的线索也得挖出来。
临冬自认自己伤势不重,还远没有到那种可以提前开溜的特殊待遇的程度,主要还是不相信这种逼着人去考上忍考试、压榨童工的黑心村会有这么好心的时候。
总觉得有什么阴谋。
日历在脑子里翻了个遍,定格在某个日期上。或许是纲手大人不死心又想忽悠她去参加上忍考试了。她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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