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多阳一脸问号地看向他。
陈伦:“咱们在外面玩的时候,我记得有人朝你们要号了吧?”
黎多阳点头,当时又没给,完全不知道这有什么问题:“路上你好像也被要了。”
陈伦:“重点不是这个!”
余嘉文笑道:“你跟他说话绕什么弯子?又不是不知道他。”
陈伦脸黑着,一副老大哥派头:“那我就直说了,他在这岛上又没认识的人,都要走了,能有什么事要出去?明显又不是买东西一类短时间能回来的小事,就这你还不起疑?!”
黎多阳:“我为什么要起疑?”
陈伦:“……”
陈琪放下奶茶:“哥,人家这叫情比金坚,可不会被你这个小妖精几句话挑拨的!”
陈伦气得两眼发黑,刚要出声,便听黎多阳讷讷小声说:“情比金坚……你们也知道了?”
说完,眉头就发愁地拧起来,明明也没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嘴啊,怎么全都知道他们那些地下奸情了?
尽管早就看出这两人的关系,可真的听到黎多阳承认,陈伦还是有些喘不上去气儿,他倒没对黎多阳有多余的想法,只是自从初中交好后,或许是起初欺负过对方的愧疚作祟,对待黎多阳,有时候就像对待妹妹般,基本将对方划进了需要保护的范围之内。而对原先一直看不顺眼的裴时屹,现今虽没那么讨厌了,可对方这些年的惊心变化他也都看在眼里,更知道对方那些非同一般的手段,十分清楚这人的危险性,理智上来说,其实很不希望身边的人和裴时屹沾上关系。
可他又确实清楚,裴时屹能为了黎多阳做到什么份儿上。
一时心绪繁杂,可看向那张询问的脸,还是坚持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他这时候莫名其妙出去,你、你就不怕他在外面跟人鬼混?”
黎多阳呆住。
余嘉文忙道:“好了,都说的是什么?再过不到一个小时就要走了,这么短的时间能做什么?我看应该是路上掉了东西,他回去找了。”
陈伦嗤笑:“这天,他就算掉个鸽子蛋钻石都不会回去找!”
陈琪摇头:“哥,你现在真像反派,说话悠着点,我怕你领盒饭。”
陈伦:“……玩你的去!”
黎多阳依旧呆呆的,陈伦看他这反应,还以为是被自己那些话吓到了,再瞧妹妹嫌弃的眼神,也觉得那些话似乎过火了,正要补几句自己也是猜测,黎多阳一下子站了起来:“我知道了,可能是他儿子丢了!”
“……”
室内鸦雀无声。
黎多阳也没时间去看他们的反应,连忙上楼,准备回房间看看“长子”是否还在。
当年裴时屹养那些水母时,非常用心,基本将其当做自己的孩子了,后来水母死了,也受了不小的打击,那个水母标本意义自然非同寻常。
真丢了,确实不是小事。
房门一打开,还没动身找呢,黎多阳抬眼就看到了茶几上那个“躺”在玉石摆件上的“长子”。
无比显眼,想忽视都无法忽视。
是了,早上出门时,裴时屹亲手掏出这个玉石摆件并将水母标本放上,还一本正经说这样睡得凉快……
黎多阳静静看了会儿,在沙发上坐下,给裴时屹打电话。
这次确实有些异常,好一会儿那边才接。
裴时屹的声音有些喘,像是不久前跑动过:“阳阳?”
黎多阳说:“‘长子’在房间里,没丢,你不用到处找了。”
“……”
黎多阳问:“你不是去找‘长子’了?”
那边语气变得有些奇怪:“不是,我马上回来。”
黎多阳哦了声,眨眨眼睛,又说:“你没在外面鬼混吧?”
那边似乎刚拧了瓶盖在喝水,闻声猛地呛住。
黎多阳看向自己手上的蛇形木镯,轻声说:“我在陈伦那边新汲取的知识,你这种出去的时间和动机都特别异常的情况,是可以往鬼混那边推理推理的。裴时屹,如果你鬼混了,我就再也不吃你的嘴了。”
手机那边的气息一颤,难以形容的情绪,再开口,对方声音忽然变得凉飕飕的,几乎咬着牙说:“我现在就回去!你离他远一点儿!”
另一边,几公里外的酒店某房间,地上凌乱不堪,全是打斗过的痕迹。
红毛青年站在镜子前,目眦欲裂地望着里面满脸挂彩的自己。
他完全没想到裴时屹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锁定自己并精确地找上门!开门的瞬间,薛之海就知道情况不好,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那疯子一拳揍倒在地,接下来的事,则完全不愿回想。
裴时屹疯起来,和原始人真的没有区别!
如果不是那位姓沈的男人赶到阻拦,他甚至觉得对方会将自己打进医院住个十天半个月。
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神不是假的,哪怕当年在校外被裴时屹撞到自己和他父亲联系,那双眼睛除了厌恶,也不曾露出半分杀意。
好像真的要让他彻底消失一样。
可说实话,薛之海此时最愤怒的反而不是被打这件事。自己给黎多阳发的那些短信若真被裴时屹看到,不动手反而才稀奇,只是没想到把人打完,对方连句警告恐吓之类的话都没有。
仿佛他还没一通临时响起的电话重要,毕竟原本还要发疯的,可看到来电提示,情绪就逐渐发生了转变,接着拿起手机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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