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灵髓就是整条灵脉的心脏,只要灵脉不绝,灵髓便会为姬云悯源源不断提供灵气,可以说灵髓将姬云悯和灵脉的生死彻底绑在一起,
“那我将他还给你。”容怀提着姬云悯走过来。
姬云悯吓得四肢发抖,他张不开嘴说不了话,只能恐惧地瞪大双眼,眼眶中泪如泉涌,拼死地摇头:“不、不……”他曾经假情假意哭了那么多次,唯有这一回绝对是真情实感。
在感应到灵髓靠近,灵脉激动地轻微地颤抖,导致整个大地都颤了三颤。
之前的雷劫把地表劈开数道裂缝,暴露出下面的灵脉,其中有一块破碎的地方,姬云悯身体刚落到上面,洁白如玉的灵脉不断延伸,覆盖住他整个身体,如同砌墙一般将涕泗横流的姬云悯死死砌在灵脉里。
灵脉中有充沛的灵气,保证姬云悯活的天长地久,但是被砌在里面永远维持着这个模样。大脑虽然能转动,却不能移动,不能说话,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已经彻底和灵脉融为一体的姬云悯还维持着惊恐万状的表情,眼泪像气泡一样永久凝在灵脉中。
容怀俯身用手戳了戳,触碰到的只是坚硬的地表。
系统吓得直打嗝:“活、标本!”
在它以为宿主已经极为残忍的时候,宿主还能再次刷新它的认知上限,用实力证明了什么叫你敢碰我老攻,我就让你生不如死悔不当初。
容怀嘴角挂着轻笑,众人看着那抹笑不寒而栗,就连系统都恨不得跪在地上求他别笑了。
收回灵髓后,麓山原上空下了一场细密小雨,灵脉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衍生出许多青苔,生长出茂密的灌木丛林,小树苗生根发芽,转眼便长成参天大树,一片荒芜焦土重新涣发出勃勃生机,就像曾经的麓山原一样,苔藓覆盖住地表,正常人走过,根本不可能发现地上的灵脉。
除非趴在地上,细细观察,才会看到脚下姬云悯那张维持着惊恐的脸。
灵脉的灵识再次响起,懵懵懂懂的声音说:“谢、谢谢你——”
“不客气。”容怀说。
灵识又说:“你真是个好人。”
系统本来还沉浸在浑身战栗的恐惧中,听见灵识的话“噗嗤”一声又乐出声:“宿主,他在给你发好人卡呢。”
容怀表情似笑非笑,他没有再回应灵识,心满意足地直起身体,视线落在瘫软在地的大能们身上。
大能们对上容怀的视线,肝胆一颤,瑟瑟发抖。
容怀之前的所作所为,他们都看在眼里,对容怀的恐惧攀升到了姐姐。
之前他们修为尚在都被耍得团团转,现在修为尽失沦为凡人,他们再赶着上,那不就是纯纯送人头吗?
下一个被活埋的,说不定就是自己。
就算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中,也要把之前为了保命活下来所以损失的那些灵宝灵器放在眼中吧?
积累了一辈子的灵宝,就换了一条命,怎么着也不能随随便便丢掉。
只要人活着,当个凡人也挺好。
经历了生死之后,他们已经别无所求。
只有蛄长老本来还想着要不要为了骨气拼一把,于是想问问隐宗长老的想法,他以为隐宗长老脾气那么耿直、暴躁的一个人肯定会和他一起上。
结果他头一转,隐宗长老居然把自己缩成一条虫趴在地上,就是为了不引容怀注目。
蛄长老:“……”妈的,还龙的后裔,我看是虫的后裔!口号喊的比谁都强,碰到事情比谁都怂!
如此一来,他也打了退堂鼓。
容怀也不把这群埋着头装乌龟的乌合之众放在眼里,他在原地找了一棵树,靠着树干坐下,静静等待。
待稍微恢复了力气之后,众人你扶着我,我搀着你,从地上站起来,彼此都衣不蔽体破破烂烂,谁也别笑话谁,各自掬了一把同情泪,有人壮着胆子问容怀:“容、容道友,您不离开吗?”
容怀:“我在等人。”
容怀等的人是谁?那必定是嬴烛啊。
算算时间也快到了。
众人头皮发麻,刚刚才缓解的恐惧,又再次占领思想的高地。想想嬴烛一到他们就性命不保,原本浑身无力瘫软在地的人全都竭力站起来,就连瘸腿的都像死鱼一样在地上扑腾,他们就是爬都要爬出麓山原。
不让下场肯定比姬云悯好不了多少。
人在绝境总能爆发出出乎意料的意志力,众人相互搀扶着往树林外挪去。
容怀就在树下坐着,系统觉得稀奇:“宿主你竟然会放过这些人?”
“对于修士来说,最恐怖的并不是死亡,而是沦为凡人,毕竟世界上最折磨的事情并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后最终失去……”容怀柔声笑着说:“自己的亲友妻儿容颜依旧,自己却慢慢老去,因为修为丧失,什么都不能做,在宗门中或家族中逐渐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这种活着,才是慢性折磨。”
系统哆嗦:“呜呜呜,宿主你别说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今天受的刺激,至少需要十个甜甜的动作片才能缓解它的阴影!
不到半个时辰,容怀在树下小憩,忽地被扯入一个结实滚烫的胸膛,他迷迷瞪瞪睁开眼,把脸埋入嬴烛的胸肌拱了拱:“好慢呀,我一直在等你。”
“我的错,”嬴烛轻容怀他的发丝,在他耳边把经过说了一遍,原来那时嬴烛从水镜宗弟子口中得知的地点是麓山,弟子见嬴烛来势汹汹,以为他去找自己的师尊是寻仇的,所以死前故意报了错误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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