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辰心遽然沉到谷底。
进而心里又浮生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如果两个人不是父子,陆燎刚才亲吻的动作,还有这句略透醋意的警告,就像……宣誓主权。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贺北辰摇摇头,打消了这个荒谬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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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宅,陆燎抱着容怀从车里下来,管家立即迎上来:“少爷这是……”
“他喝醉了,我照顾他。”陆燎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
管家听见这话,脚步就停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陆燎把人抱进卧室。
容怀被陆燎扔到床上,床垫柔软他并没有摔伤,但是重力的压迫让他苏醒过来,他睁开眼,隐约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床前,似乎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如此粗暴的对待,容怀表情委屈:“……疼。”
陆燎单膝跪在床上,大掌捏紧容怀的下颔,强迫他抬起脸来:“容容,你现在认得我是谁吗?”
醉酒后的容怀眼睛里面像是蒙了一层迷雾,陆燎和他四目相对,心脏像是受到了强压强迫,心跳速度一拍快过一拍,里面灼热的感情几乎要迸发出来。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容怀的脸上,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捧起陆燎的脸,在陆燎的唇角轻轻贴了一下:“是爸爸。”
捎带果香的温度轻柔得落在唇角,本就足以燎原的渴望升腾,陆燎脑海里面闪过无数不堪的念头,他用力抬起容怀的下颔,在他耳边轻笑:“可是爸爸并不只想做你的爸爸。”
容怀在他怀里迷茫地睁大双眼。
被那双纯粹水润的眼睛凝望着,陆燎心底升起无数罪恶感,但今天他推开门所见到的这一幕,对他的刺激太大。
除却身份的背德感,横在两人中间的,是不能磨灭的年龄差距,而年轻俊美的贺北辰至少在年龄上拥有绝对的是深深刺激了陆燎内心的恐惧。
这种恐惧促使着他的渴望如同破枷而出,肆无忌惮,他不想再循序渐进,只想一步到胃。
“唔……”容怀感觉到钳制着他的掌心温度越来越烫,他下意识想要往后退却,被紧箍住双腕按在枕头上,灼热的吻落在他的后颈,沿着玉白的颈线覆盖住他的唇瓣。
呼吸被不断的掠夺,容怀酒意熏红的脸喘不上来气,胸膛剧烈起伏,他的声音沙哑而可怜:“……爸爸。”
陆燎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像是叹息一样:“乖孩子。”
就像缺了一块儿的东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怀抱,陆燎被这种得偿所愿的满足感所驱使,凭着骨子里的本能不停征服、掠夺。
酒精通过汗水排出来,容怀清醒了不少,绯红的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面,纤长的指骨蜷缩着。
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进来。
容怀蒙着水雾的眼睛骤然睁大,他看见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越过他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他扭身想去拦陆燎,却被陆燎单手按在枕头上,陆燎表情戏谑:“难道宝贝想代替我接这个电话?”
容怀摇了摇头,陆燎却已经按下了接通键,还把手机放在容怀脸旁:“既然这样,我怎么能不满足宝贝的要求呢?”
眼睛望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屏幕,容怀费力的想要扭开头,但他那点力道在陆燎的手里简直是蚍蜉撼树,陆燎炽热的视线逡巡着他完美的颈线,单凭一只手就控制住他,不让他动弹。
电话那头助理小周还在汇报工作,陆燎平时并不喜欢废话,所以他简明扼要汇报开发案,然后做了提醒,后天上午十点开招标会:“陆总,就是这些,您还有什么要指示的吗?”
然而,他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将绯红的脸埋在枕头里面,容怀不让一丝一毫的气音泄露出去,陆燎笑得胸膛都震动起来,在他耳边说:“说话呀,小周还等着你回应呢。”
容怀眼睛雾蒙蒙的,几乎找不到任何的焦距。
小周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一时间有些迷惑:“陆总?您在听吗?”
紧接着,他隐隐约约听见那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呜咽。
小周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陆燎终于把手机拿起来,“这件事情你继续跟进,把最新的方案il发我,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
说话,陆燎就随手挂断电话。
容怀正面向下倒在被褥里,陆燎把电话扔到一边,将人翻转过来,见他面容绯红,眼角微润,心中又觉得怜惜,摸了摸他的脸颊:“很辛苦吧,脸都憋红了。”
“好累……”
容怀勉力转过身体,下颔抵在陆燎的肩膀上,整个人靠在他坚实宽阔的怀里,双眼依旧迷蒙,眉头因身体上的不适浅浅蹙起来。
即使刚才给容怀带来痛苦的是他,但容怀依旧下意识依赖着他。
这种无条件的信任和依赖,让他陆燎胸膛里的余怒倏然散了。
取代而之的,是满满的餍足感。
容怀整个人意识陷入到模糊,听凭陆燎把他抱进来,走到浴室里清洗。
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儿力气,任由陆燎摆弄,陆燎意犹未尽,但也知道容怀经不起他反复折腾,所以自己解决了一下,等他披着浴袍,抱着容怀走出浴室,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容怀刚刚被放到柔软的大床,就卷起被子藏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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