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哭的更狠了。
计戍寻松开她,捧着她的脸,用指腹给她擦泪,皱着眉,“我没结婚。”
“你都跑了,我跟谁结去。”
应樱听了更生气,那时候连句喜欢都不肯说,现在又来找她云里雾里说这些不负责的话,她挥开计戍寻的胳膊,自顾自去开门。
她吸了吸鼻子,默默甩了一句,“臭流氓。”
听见这一声骂,计戍寻反倒乐了。
大半年没见,小姑娘凶这么多?
他跟着,靠在应樱家门边,像个痞子:“我真有好多话想说,给我几分钟,嗯?”
应樱开门走进去,转身关门前,借着细小的门缝对他故意露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说:“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而且我警告你,离我的生活远一点,没有你我过得特别好。”
“好走不送。”
“我会等到你愿意跟我说话为止。”计戍寻压低眉,十分认真。
应樱鼓着脸蛋,更不曾退让,气话连篇:“你等吧,有本事你就在外面一直站着!”
说完,她用力甩上门,“砰”的巨响打在计戍寻耳边。
防盗门撞上,余震蔓延到墙壁上,计戍寻靠在外墙,仰着喉咙轻笑一声。
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灭,灭了亮。
……
七八个月以来,他没有一天松懈过,恢复以后就被派遣到处出任务。
如今虽然被所爱的人拒之门外,与她只隔一墙,计戍寻靠墙站着,眉眼越见松弛。
真他妈舒坦。
*
应樱昨晚上把眼睛哭狠了,一觉醒来头疼脑涨,差点起晚。
她急忙收拾东西,赶去公司实习。
应樱开门,刚迈出门就被高大的男人堵住,她被吓了一跳,抬头,看见计戍寻。
计戍寻还穿着昨晚那身衣服,下巴冒出些青茬,漆黑的眼眸不曾见任何疲惫。
“你…”应樱看傻了,她从下到上打量他一圈,猜测道:“你真站了一宿?”
计戍寻刚想说话,忽然没征兆地咳了一声。
他稍微站直,嗓子因为许久没说话有些发沙,慢悠悠道:“报告,一夜。就在这墙边,没动过。”
“除了刚才给你买早饭的时候动了。”他说着,从背后拎出一个纸袋子,递给她。
应樱知道计戍寻不是油嘴滑舌的,他说站了一宿,那就是整整一宿。
她原本醒来稍微平复些的心情又被他这一下弄的七上八下,应樱盯着那袋子,偏开头说:“我不需要。”
说完,她背着包跑进电梯,电梯门合上之前,应樱与计戍寻冷不丁对视一眼。
一眼。
计戍寻不曾露出半分挫败,他含着浑然天成的自信。
那是对她绝对的占有欲。
哪怕原本她占据上风,可此刻看见他这一眼,应樱坚决的心,顷刻颤抖。
*
开春的季节,泉亭镇忽然飘了雨。
应樱撑着伞小步跑到甜品店,合上伞抖了抖,刘海上的雨水迎着店里的灯光发着碎闪。
应樱把伞放在店外面的雨伞桶里,擦着身上的雨渍,刚进员工休息间,就看见卢泽拎着个袋子过来。
“冷不冷?”卢泽连忙递来一条毛巾,“新的,没用过。”
应樱看着,笑了下,接过擦头发,“谢谢。”
“刚刚过来买了奶茶,热的,你待会喝两口再出去。”卢泽说完,转身出了员工室。
“谢谢啊,多少钱我给…”她话没说完,就见着卢泽笑着给她带上了门。
应樱端起桌子上那杯温热的奶茶,温暖的触感从指间蔓延到神经。
诡异般的,应樱脑子里忽然浮现出早上计戍寻给她带早饭时的模样,她愣了,使劲摇摇头,被他甩出自己的思绪。
仿佛赌气似的,应樱打开奶茶杯的盖子,使劲灌了两口。
喝完,她喘了口气,拿出工作裙去了换衣间。
……
再忙完已经是晚上九点。
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到了晚上,下得越来越大,雨声几乎把嘈杂的街道上车辆的鸣笛声都盖住了。
应樱下班时从雨伞桶里拿出自己的伞,刚要走,被后面跟着出来的卢泽叫住。
卢泽撑着伞走到她身边,“我叫了车,把你捎回去吧,这么大的雨,公交地铁都不方便。”
她随意往眼前繁杂如织的大街上瞥去,余光一扫,忽然顿住。
街对面咖啡店门口,站着个高大的人,浑身黑衣,正直直望着他们这里。
计戍寻。
她与他隔着穿梭如星河般的大小车辆和过往行人对望。
明明隔得很远,远到视线都发散,可应樱却觉得自己看他看得无比清晰。
漆黑的寸头,立体的眉宇,目光如炬的眼眸。
他没有伞,雨随着风就那么扬在他身上的冲锋衣表面。
握着伞柄的手指止不住地抖,应樱收回目光,看向自己身边的卢泽,笑了:“好。”
说完,卢泽护着她走近约好的出租车,他体贴地为她打开车门,将人送进车里,然后自己坐进副驾驶。
两人上车,出租车挤入车流。
应樱坐在后座,雨水打在车窗玻璃上,像剔透的宝石,下一秒又被风吹得软掉,飘成一道斜着的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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