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萧临城反倒宁愿信这是他的外号了,他师父这疯疯颠颠的模样,哪里像个皇亲国戚?
“他是皇上,”沐轻言抱着猫,不解道,“怎么还有人敢追杀他?”
“什么?!”荀印白震惊道,“追杀?!有人要杀他?!”
“是啊,”萧临城故意道,“说不定现在已经被人大卸八块了。”
荀印白抬手又想打他,“胡说什么呢?!”
萧临城:“刀上还淬了毒,不死怕是都不罢休。”
荀印白似有纠结,想了想,还是道:“我回去看看,你们先找个地方躲着。”
“不是说,他是来讨钱的吗?”萧临城冷冷道,“他要是被砍死了,你不就不用还钱了?”
“我......”荀印白一顿,又气道,“我是这样的人吗?!”
萧临城:“你都欠钱不还了,还是怎样的人?”
荀印白顿时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气呼呼地走了。
萧临城转头对沐轻言道:“他编不下去就生气了。”
沐轻言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走,”萧临城拉住他道,“咱们也去看看。”
沐轻言:“等下被师父发现了又要打你。”
萧临城看着他,忽然凑近道:“你心疼我啊?”
沐轻言心头一跳,避开目光道:“......不是。”
他抱着猫转身道:“那、那走吧,师父都走远了。”
萧临城忍着笑,拉着他往另一边走,“走反了,这边。”
沐轻言:“......”
他们追上荀印白时,听见一阵打斗声,偷偷走近一看,见那个男人又被人围了起来,几个手下护着他,一边打,一边退。
可男人却似乎没有要跑的样子,就那么直直站着。
“嗨呀,”躲在暗处的荀印白骂道,“木头吗?!跑啊!跑都不会跑!”
刀剑相撞之声愈发响亮,只见寒光一闪,划过男人眼前,惊得荀印白一个没忍住,急忙跳了出去。
他一掌又一掌打翻来人,把人收拾完就想跑,却听身后那人叹道:“你还是不愿见我么?”
荀印白脚步一顿,说道:“回去吧,你不该来这儿。”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李慎抬起头,喊道,“三哥。”
荀印白没回头,只道:“你认错人了。”
“是该怪我,”李慎苦笑道,“当年若不是我执意要带你回去,你也不会被迫与白姑娘分开。”
躲在一旁的萧临城和沐轻言一惊---当年的事,跟这人有关?
“你也只是听了皇命,”荀印白道,“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只要他仍是当朝三皇子,就不会允许他娶一个平常的苗疆女子为妻。
“这些年,我常常想,若当年你没有回去,”李慎轻声道,“如今是不是也会不一样?”
“现下说这些又有何用,都过去了。”荀印白叹道,“皇上请回吧。”
李慎沉默了一会儿,说:“朕不回。”
荀印白:“回去!”
李慎:“不回!”
萧临城摇摇头,拉着沐轻言就走。
沐轻言茫然道:“不听了?”
“不用听了,”萧临城道,“他俩耍赖都是一个样,不是亲兄弟才怪。”
沐轻言:“那这般算来,师父不就是......王爷?”
萧临城神色复杂---哪个王爷这么疯癫?
沐轻言见他往客栈的方向走去,不禁问道:“回客栈么?”
萧临城点点头。
沐轻言:“可师父不是说,不能回客栈么?”
“他现下估计躲不开那人了,”萧临城道,“回不回客栈都一样。”
果然,他们回客栈没多久,就见荀印白也回来了,无奈地蹲在外边,跟李慎大眼瞪小眼。
荀印白赶人又赶不走,气道,“堂堂一国之君,像什么样?!”
李慎:“那你堂堂一国王爷,又像什么样?”
荀印白:“我早就不是什么王爷了!”
李慎:“你的王府也还在,只要你愿意回......”
荀印白:“不回。”
李慎有些失落,回头看了一眼在里边跟沐轻言一块逗猫的萧临城,“他是你儿子?那他......”
荀印白“嚯”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沉声道:“城儿姓萧,这辈子都跟京城没半点关系。”
李慎一愣,垂下眼道:“三哥误会了,朕不是想将他囚在京城。”
他知道,他三哥被囚在京城那么多年,最后不惜假死出逃,心爱之人却已郁郁而终。
他心底的怨,或许让他这辈子都不愿再踏入那京中一步。
“朕只是于心有愧,”李慎道,“想补偿一二。”
“不用了,”荀印白看着逗猫傻笑的萧临城,“只要他这辈子平平安安的,与心上之人相守到老,就够了。”
客栈内,萧临城手指戳了戳沐轻言怀里圆滚滚的猫脑袋,戳得那猫忍不住“喵”了一声。
“别戳了,”沐轻言推开他的手道,“等会儿又跑了怎么办?”
话音一落,脑子里突然浮现在巷子里的那一幕,熟悉的气息温热交缠,热意攀沿......
沐轻言顿时耳根一热。
萧临城也想起来,于是又戳了一下猫脑袋---都怪你!跑什么跑!就不能晚点再跑?!
那时,轻言想说什么呢?他看着沐轻言微红的耳根,禁不住想,我于你而言,是不是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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