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吻着沈云庭的喉结,楼星辞眼里的爱意几乎快要溢了出来,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述说着心事:“庭哥,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沈云庭也没好到哪去,露在被子外面的后背有几道明显的抓痕,伸手捏了捏楼星辞耳根,声音里略带有笑意:“我也喜欢你,睡觉吧,天快亮了。”
“嗯。”楼星辞答应一声,往前挪了挪,直到整个人都埋进沈云庭的怀里,才安心闭上眼睛。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两人准时到警察局做了完整的笔录,也不可避免的碰上了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林陨和梁蝉衣。
一夜之间,两个儿子都进了警察局,林陨像是老了十岁,胡子拉碴,西装的扣子都扣错了一粒,丝毫看不出优秀企业家的风范。
梁蝉衣看着还算好,只是面容有些憔悴,走到门前,拦下正要离开的楼星辞:“你就是那个私生子?对面有家茶馆,我们出去谈谈。”
语气一如既往的强势,不是在商量,像是在命令,更没想过楼星辞是受害人,他们该先道歉。
梁蝉衣的一口一个私生子,让两人都觉得非常不舒服,沈云庭率先道:“这件事情没什么好谈的,等着法院的判决吧。”
没想到会被拒绝,梁蝉衣微微皱起眉头。
林陨走到楼星辞面前,目光中透露出些许慈爱,怀念起了往事:“你就是阿月的孩子?和她长的真像,眼睛和她一样漂亮,也不知道她现在还过的好不好……”
“她现在过的好着呢。”楼星辞打断林陨的话,没有半点动容,只觉得恶心:“离开你的时候,她怀孕两个月了,改嫁给了一个富豪,孩子是那个富豪的你的头上似乎有点绿。”
大人都以为小孩是没有记忆的,楼星辞已经不记得父母的面容,但却清楚记得那个女人抛弃他的原因。
女人想嫁给富豪,富豪不能接受一个流着他人血脉的孩子,那时的他还天真的以为女人在新家站稳脚跟,会像承诺的那样,把他从福利院接回去。
林陨顿时尴尬无比。
梁蝉衣嗤笑一声。
假装咳嗽缓解气氛,林陨继续道:“不谈阿月,还是一起去喝个茶吧,父亲也想知道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在外面好不好。”
“当初亲手把我送到福利院的是你们,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楼星辞丝毫不给林陨面子。
林陨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叹了口气,露出一丝苦笑:“我得了癌症,没几年好活了,好好谈一谈行吗,星星。”
楼星辞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沈云庭尊重楼星辞的选择,自然不会反对。
一行人走到对面茶馆坐下,梁蝉衣惦记着两个儿子的事情,根本没心思喝茶,只叫服务员端来了一杯白开水。
倒是林陨似乎已经忘记楼星辞刚才刺他的事情了,细心询问楼星辞要吃什么,要喝什么,不等楼星辞摇头拒绝了,就点了一大桌东西。
看着桌上一大堆东西,楼星辞明白林陨想要做什么,毫不留情打破了林陨的幻想:“有些关系,就像那被打碎的花瓶,永远无法回到最初,即使修复好了,裂痕依旧存在。”
林陨面色有些落寞。
这一幕落在梁蝉衣眼里,只觉得非常刺眼,重重放下手里的杯子,梁蝉衣冷哼一声:“人家不愿意认你这个父亲,你又何必上赶着去讨好?”
林陨沉默不语,有些伤心。
梁蝉衣看向楼星辞继续道:“警察说,如果能得到受害人的原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刑。”
这话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楼星辞却忽然笑了:“凭什么要轻易原谅一个差点杀死我的人,林夫人你是在白日做梦么?”
“你先别着急拒绝。”梁蝉衣放下手里的茶杯,面色不变继续道:“只要你在法庭上原谅清越,我可以给你两百万,让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说罢,梁蝉衣抬眸看了眼楼星辞,眼里透露出些许漫不经心:“这笔买卖已经够划算了,况且你也没受到什么伤害。”
楼星辞终于知道林清越动不动就想用钱买到一切的习惯是跟谁学的了,笑的有些恶劣:“我不稀罕你的臭钱,我只想要林清越牢底坐穿。”
“你……”梁蝉衣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顿时大怒:“那你想要多少,才在法庭上肯原谅清越。”
沈云庭皱了皱眉,把楼星辞护到怀里。
眼见火药味越来越浓,林陨急忙出来打圆场,安抚好梁蝉衣,又偏头看向楼星辞:“星星,我知道这事是你收到了委屈,再怎么说,看在兄弟关系上,就原谅清越这一次吧。”
说完,林陨自己也觉得心里十分故意不去,继续补充道:“林氏企业的股份本该就有你的一份,我再拿出百分之十的私人股份作为补偿,一共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一同赠予你……”
“什么叫本该就有他的一份?”
关乎到利益,梁蝉衣再也坐不住了,愤怒打断林陨的话:“林陨你听着,林氏是清轩和清越的,这个私生子别想拿走一分一毫!”
这话不知道触动了林陨那根神经,怕了梁蝉衣半辈子的林陨忽然开始了反抗:“林氏是我一手创立的,股份我想给谁就给谁,还轮不到你来管。”
梁蝉衣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也翻起了陈年旧账:“当初林氏资金链断裂,要不是梁家帮你,林氏早就破产了,你现在居然说我没资格管林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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