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后半夜了,叶如溪自是不想回去,只得厚着脸皮同纪清淮道:“纪大夫,我今晚可以留在这么?”
“可以。”纪情淮温声应她,怕她睡不安稳,随手点了案上安神香。
香气缭绕,叶如溪缓缓睡去。
这一晚叶如溪休息得极好,第二天起来整个人神清气爽,生龙活虎。
她掀起被子真要下塌,纪情淮刚推开门扉,端着粥走进来。
“叶姑娘,今日可觉好些?”纪清淮问她。
曦照映在他清隽的侧脸,到令人一时心头惶惶,不敢直视。心下悸动一时,如溪很快平静下来,她接过纪清淮手中的粥尝了一口。
小米清甜软糯,并未加太多佐料,却很是可口,如溪饿得厉害,一碗粥很快见了底。
“多谢纪大夫收留我一晚。”吃完后,她意犹未尽抹了抹唇角,诚恳地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叶姑娘有何打算?需要在下陪同你回去吗?”他说到这,怕如溪误会,顿了顿又解释道,“自然,昨夜之事,在下会为你保密。”
“不要回去!”叶如曦想到家里那叁个男人就头大,只想让他们死一边去自生自灭,既是知道自己是这本小说女主,她也有些认命了,还是趁现在存点钱,休了那几个男人然后找个新地方生活,不然户籍那里也很是难办……ℎαitαиɡωeи.čo⒨(haitangwen.com)
可她现在一穷二白,没有本钱,做什么才能赚钱。
脑海里重新整理了一遍原书的故事线,斟酌片刻,她试着开口道:“纪大夫能不能借我二十个铜板,等我挣了钱便还你。”
“好。”纪清淮倒是没有犹豫便回答了。
原主的名声摆在那里,叶如溪不由想,他心里是不是在想这钱定然是拿不回来的,便又强调了一遍:“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会还的!”
听她这般强调,纪情淮忍不住笑了,笑容清隽,淡雅如兰:“嗯,我相信叶姑娘。”
这一笑可让人顿觉如沐春风。
倒是令叶如溪不禁想,若是家里那叁个夫郎能像纪大夫这样善解人意,她在原书中也就不用过的那么憋屈了。
饭后,纪清淮又同她叮嘱几句,便去外头料理新择来的草药。
他家中虽是清贫,但收拾得井井有条,不难看出他是个认真又勤勉的人。医书都被整齐地收整在柜间,房间里没有什么多余的物件,只有一张桌案、一条长椅,几个药篓被放在墙角,墙上也只挂了一张字画。
叶如溪来到妆台前,对着铜镜梳了个简易的发髻,这张脸虽是生得普通,眼睛还算是明亮有神,又因家境贫寒,吃不到什么有营养的食物,整个人看上去比较干瘦矮小,收拾一番后,看起来倒是清爽多了,只是额头还包着细布,昨日磕到的伤口,好了之后也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
她对相貌倒是不太在意,但是吃好喝好可是生存的首要条件,叶如溪在心中暗暗发誓,往后绝不在饮食上苛待自己。
兜里揣着二十个铜板去市集碰碰运气。她其实心里其实已经有些打算了,毕竟她脑子里装着原书剧本,原书中她“勤俭持家、任劳任怨”要养活家中几个男人,怎么可能没有点生财手段。
但她现在必不可能拿钱养男人,有钱自己存着不香吗?
收拾完后,叶如溪推门而出,对着院中的纪大夫喊道:“纪大夫我出门了,傍晚的时候,你会在家中么?我来还你银钱。”
“叶姑娘,既是不打算回去,今夜打算住在何处?”纪清淮问她。
如曦只想先赚些钱财,自也没有什么打算,只是估摸着说:“大概寻个客栈先住下吧。”
虽是在纪大夫这睡了一夜,但她也不好意思主动麻烦人家。
“若是蛊毒发作,姑娘在外多有不便,若是不介意,宿在此处”纪清淮斟酌着,又道,“自然,姑娘不喜,我自也不会将姑娘的下落,告与姑娘的夫郎。”
如溪心下实在感动,差些就要落泪了,什么叫做医者仁心,什么叫做善解人意,这才是女尊世界里该有的正常男人!
那些个心怀不轨、蛇蝎心肠总是想着谋害妻主的货色就应该拉出去阉割一万遍。
“好,若是不给纪大夫添麻烦的话。”
叶如溪朝他笑了笑,眼眸干净纯粹,虽是普通的相貌,可这般明媚的笑容却不知为何教人一下移不开眼去。
“怎会麻烦……”纪清淮匆匆移开视线,胸口一紧,心跳也不由加快了几拍,却佯装从容,低头摘择手中成堆的草药,却不知好端端的草药,生生被他折坏了几株。
二人情浓之时,那些细碎低语似乎又萦绕在耳畔,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自觉扶上发烫耳根。
不由想,傍晚,她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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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能不能借我二十个铜板 ρò⑱.ъǐ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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