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两名青年向前一步,满脸无辜。
这时负责人“嗬”一声,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怎么只有你们两个, 还有一个呢?!”
游乐园分白天场和夜场,人偶扮演者也不可能穿着几十斤重的人偶服连续跑十几个小时, 遂每个角色招了两到三个人, 好轮流换班。
现在少了一个人, 现场气氛陡然紧张,负责人啪啪被打脸,摆出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再次喝道:“不是让你们互相通知吗?”
“通知了,”其中一名青年委屈道,“但……但是高建春关机了,没接电话。”
“关机?”没事谁关机,林安立马反应过来,“再打,查高什么春的八天前的值班记录,快点!地址呢?入职时不都要填写紧急联系地址吗?”
游乐园负责人被吼得一懵,心里又着急,手足无措地在原地转了两圈后才去查值班记录。
谁能想到孩子会在游乐园走丢,这里人多眼杂,对绑匪来说不是个实施犯.罪的绝佳场地,更没想到孩子是被小熊带走的。
但仔细一想,为什么不可能?
在游乐园里,扮演动画人物的工作人员才是最容易接近小朋友的陌生人啊,他们将人偶服一穿,打着动画人物的旗号和小朋友玩,小朋友只认他们扮演的角色,哪管衣服下是哪路妖魔鬼怪,即使对方做出过分的举动,也会认为是游戏,甚至某些家长也难以分清到底是游戏还是别有用心。
“找到了!”十分钟后,负责人拿来八天前的签到记录,“那天下午的确是高建春的班,但他今天请假了。等等,我找找他的入职资料,紧急联系地址是……xx小区x栋……”
林安正用手机备忘录记录着地址,忽听有人说了句“错了”。
林安疑惑地看着他。
说话的青年连忙摆手撇清嫌疑,解释道:“不是我……我是想说地址错了。”
这下连负责人也是一懵。
青年说:“半个月前咱们团队聚餐高建春喝多了,是我送他回去的,不是老大说的那个地址,但我只记得小区名字,几栋几号忘了……”
“不记得几栋几号没关系,”林安一把揽过他的肩:“小兄弟,怎么走总记得吧?”
青年摇摇头,感受到肩膀传来一阵疼痛又赶忙点头。
“行,人找到了我让林晓给你几张亲签,”林安揽着人就走,“你们几个通知局里,叫些兄弟过来,记得让他们申请装备。”
另一边,姜北和江南也到达了发帖人所在的小区。
之前他们猜测发帖人是个年轻的黑客,住在摩登大楼,等来了之后才发现,这小区比江南年纪还大,管理更是疏松得不行,守门的老大爷躺取暖器下和周公约会,两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打入了内部。
两人在小区里绕了个十八弯,又爬了五楼,才找到正确的门牌号。
楼梯间里的声控灯好像坏了,小窗里透出点晦暗不明的光洒在斑驳的铁门上,江南像做贼一样,扒在门上猫着腰对着猫眼一阵瞅,片刻后说:“有人在家。”
一二十年前修建的房子没有冗长的门廊,一眼就能看到客厅,一个男人正坐在窄小的书桌旁,面前放着一台台式电脑,他没有发现门外有人,关注于手上的事,认真的背影被猫眼扭曲得有些虎背熊腰。
江南下意识掏出作案工具,在听到姜北说“敲门”后,只好把发夹放回兜里,抬手扣响了门:“你好,我的猫不见了,请问你有看见一只灰色的猫吗?”
没人回答。
一个大男人,不像独居小姑娘,半夜还得提防陌生人来访,不回答有些说不过去。
姜北几乎在一瞬间确定男人就是他们要找的舆论引导者,突然伸手将江南拉到身后,对房里的人说:“警察,麻烦开下门。”
或许是忌惮“警察”二字,房里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快走到门口时却又打了转,好像并不着急来开门。
“他会不会去抄家伙了?”江南再次挤到门前,又开始瞅猫眼,但这次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随及听见“吧嗒”一声响,大门毫无征兆地开了,江南一个重心不稳,险些摔倒,但迎面泼来的一盆凉水使他瞬间清醒,寒意从足底生起。
“滚!”站在门后的男人年纪有些大了,眼角的皱纹随着他的怒吼动起来,他没有像大家想象的那样长了一张精明脸,相反看上去老实巴交的,要不是因为怒气给他涨了点气势,否则一看就是很好欺负的类型。
他拎着口正在滴水的大瓷盆,指着门外的人骂:“什么警察?只处理杀人放火的警察?出事了知道要找人了?我呸!”
听他口气,姜北明白自己猜对了,男人也是走失儿童的家属,可能他家的孩子还没回家,遂找旁人出气。
只是他出气的方式比较特别,开局一盆凉水。
姜北迅速脱下外套要往浑身湿透的江南身上披,江南抬手示意他不用,旋即冷着脸大步跨进屋。
屋主被他无理的行为惹怒了,作势要用盆反击,可手刚一抬起,就冷不防被人卡住了脖子,一股大力推着他,后背猛地撞上坚硬的墙壁。
江南此刻的心情很不美丽,因为邓女士给他买的只能干洗不能水洗的新衣服全湿透了,但到底忌惮姜北在场,下手有分寸。
“你就是在网上乱发帖的键盘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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