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话说得好,人要去死,你是没法阻止的。
这不,除了昨天听到的关子不去上学,要跟着去皮鞋厂外,现在这些大娘们又说了几个人出来。
王歪嘴也要给他儿子弄过去,他儿子可是我们大队少有的高中生了。据说,那妇女主任要了这个数。
大娘说着,悄咪咪地举起三根手指,接着又把其中一根半弯着。
哎,你这到底是多少啊!有个没耐心的,不想打哑谜,直接问了出来。
二百五啊!
你才是二百五这没耐心的大娘以为对方骂她,直接反驳了回去。
哎,不是说你二百五,是说那妇女主任一个岗位收了人家二百五的介绍费。要不是王歪嘴觉得这妇女主任想坑人,嚷嚷出来。我还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贪心了。乡里乡亲的,不说提携就好了,还要从我们这些人身上薅一层。实在是不像话啊
不像话啊
不像话啊
一时之间,整张桌子的人被这二百五三个字给压得说不出话来。
整个红星大队,程晓燕相信,家底超过二百五的人家,不超过三十户。所以,这样的价格摆出来,那些想争取去工厂的人都束手束脚起来。
不过,程晓燕心里却暗喜。有了这二百五当门槛,估计大部分都打退堂鼓。这样是不是意味着这五个人可以躲过这个事情。
嘿,你这就小瞧人了。人家可是妇女主任,脑子灵光的很。她可是说了,现在拿不出二百五没关系,可以打个欠条。等在皮鞋厂上班领了工资后,再给她送钱就好了。
这人是隔壁桌的一个婶子,估计是听到了她们的谈话,把脑袋凑了过来补了句。
院子里的女人孩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是她们林氏家族的人。很多人其实早就竖着耳朵听着她们的谈话,毕竟这个工人的名额可是见大事情。可惜,族里的老人们都不让她们去掺和。
现在这婶子一开口,立刻就有人跟着补充:就是,我听说名额已经只剩下一个了。
一个小媳妇说完,另一个小媳妇又跟着说道:一个是给了关家那个关子,一个是王歪嘴妯娌家的小孙子,一个是吴家的小子,一个是刘麻子的儿子。
程晓燕听了一耳朵,再次佩服起那位妇女主任。这人,估计听到风声了,一夜之间,就找多了三个人。这些被她选中的人,无一例外,统统是大队的外姓人。而且还是外姓人里头人口比较少的人家。
这些细节其他人没有留意,大家只看到去市里当工人的风光。但是,程晓燕已经从这些细节里面,推测出了对方的真实意图。
如果她的推测没有错的话,她只能说一句:狠毒的人再怎样也是改不了的。
而被程晓燕评价成狠毒的人,这会儿坐在市里自己宽敞的家里,悠闲地靠在沙发上,远看就觉得这人心情非常不错。因为,他藏在茶几下的脚正在有规律地抖动着。
可是,非常奇异的是,男人的脸上却挂上担忧的神色。
坐在他对面的则是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男人。男人面容冷硬,表情严肃。要是林启生在这里的话,会发现这人自己是认识的。
中年男人笔直地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笔往纸上记录着什么,一边时不时问着坐在对面男人问题。
很久之后,中年男人终于把手中的笔记本合上,朗声说道:高同志,具体的事情我已经了解清楚了。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配合。如果你这边还有什么新的发现,请务必联系我。
叫高同志的男人听到中年男人的话立刻起身,走到对方面前,跟对方握手,口中不忘问道:戴同志,我岳父以后组织会怎么处理他?
戴英达冷硬的脸上闪过一抹同情:这个事情不是你该管的。他的事情牵扯都多方面,我们还在深挖中。我唯一能给你的保证,就是组织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关于我今天的到来,希望你保密。
高同志立刻点头,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会配合组织的一切工作。
等把戴英达送走后,高同志从抽屉掏了包大中华出来。点了一根,一边抽烟,嘴角一边开始勾起来。越勾越大,很快就含不住那根点燃的香烟。
亮着红色火光的香烟掉在木质地板上,烫出一个黑色的污迹。但是高同志就像看不到一般,只顾着捂着嘴巴大笑。烟气弥漫的客厅里,一个高壮的男人犹如抽风一般,身体剧烈抖动。嘴角溢出一丝丝轻微的笑声。
等他好不容易停止笑容的时候,地上的香烟也已经熄灭了。
这时候,家里的大门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他伸手揉了揉笑僵的脸,重新恢复到忧愁的样子。
开门进来的是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女人。女人的身材透着一股不符合当前时代的胖。白皙的皮肤让圆乎乎的脸蛋看着更显肥胖。一米六的个头,看着约莫有一百五十斤的样子。长相倒是和善,举手投足之间都能看出这女人是受过教育的。
小草,今天买的衣服待会儿舅妈帮你洗干净再穿知道吗?女人一边把门拉开,一边转头跟身后的人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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