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也怒了:“你怎么好意思说别人。”
池小天就是好意思,他还笑嘻嘻:“我脸皮厚。”
“是吗?”
路涞可不个好惹的主,系统替池小天祈祷,“希望你等会还能笑出来。”
池小天化悲愤为食欲,在路涞出来前吃完了一桌子的食物,路涞用毛巾擦头发,水珠沿着肩颈滑下,胸膛轮廓清晰,肩背微微隆起、呈起突兀的性感:“吃完了?”
他把毛巾丢给池小天,声音微哑,“去洗澡。”
池小天才数完路涞的腹肌,八块,穿衣服完全看不出来,一脱简直了,他流连忘返,走路的姿势都有点不自然。
好涩啊,真的好涩啊。
热水冲着脑袋,池小天洗完才有点清醒,他推开门,就露出个脑袋:“我没衣服。”
他那套衣服太脏了。
路涞在看套套的使用说明:“还穿什么。”
等会还得脱多麻烦,“直接出来吧。”
池小天:“……”
他哽咽了下,“我要穿。”
路涞这才抬头,他肩很宽,肩胛骨微微突起,在一片冷白中尤为明显,他打开衣柜扫了眼,有卫衣、体恤……还有白衬衫,他声音还是有点凉:“害羞了,你之前可没这么矜持。”
说出来卖、想被他上,不都挺开放的。
浴室的热气冒出了一些。
路涞把衣服递过去,声音懒散:“穿吧。”
池小天迅速接过后关门,定睛一看,是那种质感不太好的白衬衫,仔细看有点透……路涞应该不是故意的。
肯定是。
今天做和明天做有什么区别吗?
最多区区二十四个小时而已,男人憋一憋有什么关系。
池小天把扣子系的很严实。
路涞扫过去了一眼,喉结一滚,眼眸微暗:“你还挺会玩。”
穿的严实点才更有破坏欲。
池小天被看的一凛,他微微收拢衬衫口,吞吞吐吐:“今天不行。”
路涞是半躺着的,他的腿很长,膝盖屈着,他绷起腰,气势浑然一戾气:“你说什么?”
池小天抱头,他怕被打:“别丢我出去。”
他跟个蘑菇似的,“……至少给我条裤子穿。”
路涞要烧死了,燥的很。
他摸烟,点了一根,猛吸了一口才勉强压了下,声音阴沉:“给我个理由。”
池小天去看路涞,男人屈膝坐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黑发凌乱,眼尾狭长,阴鸷感油然而生……他又哽咽了下,抱紧了弱小的自己:“用你们人类的话是还没成年。”
其实已经成年了,就是发情热还没来。路涞一滞,没成年?
开什么令人阳痿的玩笑。
路涞的脸沉了下,他操了一声,掐了烟,长腿一迈,拿起外套扔给池小天:“穿上。”他看池小天还慢吞吞的,大腿还露着,眼皮跳了下,抓起毛毯,兜头把池小天罩住,“盖严实点,妈的……没成年你野什么野。”
池小天裹着毛毯,就露出一个脑袋,他的头发也湿漉漉的,还滴着水,小巧的耳朵莹白单薄,他低着头,也不吭声,还挺乖的。
路涞也去抽了件衣服穿上,看到自己买的套觉得脸皮烧的疼,一把拿过塞抽屉里、重重的合上,柜子都震了下。
池小天抖了一下。
他偷偷看路涞。
路涞转了下椅子,坐下,胳膊撑着背椅,面色冷然,眸色阴沉:“多大了?”
池小天怕怕的竖起三根手指。
路涞拧眉:“三岁?三十?“
他气息越发可怖,“你是不是想死?”
池小天连忙摇头,见路涞脸色有所缓和:“三百岁。”路涞把头发往后捋了下,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英俊冷淡的脸,他深呼吸,“我看你他妈是真想死。”
耍他呢。
很好玩吗?
池小天受惊,把毯子裹得更紧:“呜。”
他瑟瑟发抖,“我是你交配对象,你不能打我。”
交配?
路涞开始觉得池小天脑子有病了,他注视着池小天:“你家里人呢?”
池小天想稍稍动一下,然而在路涞越发冰冷刺骨的眼神中,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没了。”
“监护人?”
路涞着重道,“监护人。”
未成年得有人看着吧。
池小天眼眸湿漉漉的,他的唇还是很红,小巧的鼻尖很秀气:“没有。”
他妈妈死后,他就自力更生了,魅魔这一族,血脉亲缘并不重,应该说绝大多数魔族,都没有血脉亲缘这个概念。
为了壮大魔力,父子相互吞噬也很正常。
这么惨?
路涞不太信,他揉眉心:“你身份证呢?”他见池小天还想摇头,声音幽冷,“再说没有掐死你。”
这小鸭子细皮嫩肉的不可能是个流浪儿,更不会没上户口。
真没有。
真的真的没有,为什么要问一只刚掉进异世界的魅魔要身份证。
池小天扭了下,低着脑袋,顾左右而言他:“我明天就成年了,我们可以随便滚,你喜欢什么地方……我可以继续穿着这件衬衫。”
路涞怦然站起,他拉开门:“滚!”
池小天抬起脑袋:“那明天?”
路涞拧着门把,黑体恤罩着腰肩,下巴的弧度冷冽,声音阴戾:“快点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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