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芷,最近衍儿情况如何呀?”自从安芷在王府住下,乔照便隔叁岔五要来找安芷说说话,安芷猜测可能是因为乔照生了孟衍后再无产子,便把她当作女儿来对待。
安芷如实回答,“回夫人,世子今日性子沉稳了些,也肯下苦功读书了,这几日我去替世子试毒时,他都在用功。”
乔照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衍儿从前那性子谁都治不了他,也就小芷你说几句他能听进去,想来是因为他不好对救命恩人发火。”
“夫人言重了。”
“你来府里也快两年了,成天跟在衍儿身旁肯定无聊得紧,回头城里沉秋灯会,让衍儿带你去猜谜赏灯。”
安芷知道乔照为人热情好客,没有推辞,简单谢过,但也不打算真的去灯会,她不喜欢热闹人多的地方,这点孟衍也是一样。
乔照拉过安芷的手,左看右看,“小芷生的真水灵,现在越发标致了……也不知道以后谁这么好福气能娶你回家。”
安芷笑笑,她实在是疲于应付乔照,但也能感到乔照是真的把自己当女儿来照看,也都由着乔照的话,她如今已经十五,按照这儿的规矩是该定亲的年纪,这件事乔照和孟桓没少烦恼,她不是正儿八经的贵族子女,还是苗疆人,婚事成了头等难事。
可安芷到底不是这里的人,她对自己的婚事毫无想法,“我没有成亲的意思……为了不出现两年前那样的事情,我也不能离开。”
“哎——”乔照担忧地抚着脸,安芷哪哪都好,漂亮安静,从不惹是生非,比起孟衍来不知乖巧多少倍,只可惜自己生孟衍时伤了身子,不然也能多个像安芷一样的女儿。
“安芷!安芷人呢!”
后院里传来孟衍的声音,乔照和安芷对视一眼,起身出门。
“衍儿,你在这做什么?”
“娘,你看见安芷——你怎么在这儿啊,我找了你好久!”孟衍看见安芷,小跑着过来拽住她的手,“我没墨了,来给我磨墨。”
十六岁的年纪,孟衍的脸庞初见锋芒,褪去稚气的婴儿肥,他的下颌变得棱角分明,一双桃花吊梢眼风流倜傥,却不给人邪魅阴柔之感,反倒平添一番少年的意气风发。
“你这孩子!磨墨叫小芷做什么!”乔照责怪道,“几日没见你,又跑哪无法无天去了!”
“娘,回头我再来看您!”
“欸你!臭小子……我话还没说完……”
还没等安芷说话,孟衍就拽着她一路回到书房。
他将墨石扔到安芷面前,“快点,我待会还要练字。”
安芷不紧不慢地回答,“世子,我记得我的职责只有替你试毒,没有磨墨。”
孟衍不耐烦地催促,“那你理应呆在我身旁,一天到晚的除了吃饭其他时候都不在我身边算个什么意思?要是我被歹人毒害了怎么办?”
“那我也有信心能治好世子。”
他看着少女淡然自如的神色,心里又是郁闷又是烦躁,从以前开始安芷就是这副样子,除了替他试毒之外说一句题外话都嫌多,孟衍憋屈得很,但他又要强,没办法直白诚实地要她留下,以至于每次都只能默默目送安芷离开,再胡编乱造些借口找她回来。
“你真是个木头。”孟衍喃喃自语。
安芷看见孟衍这副变扭的模样,到底还是认输作罢,乖乖拿起墨石磨起墨来。
这两年来孟衍还真是没少为难自己。
想来孟衍是很讨厌她吧。
“说起来……沉秋灯会快到了。”孟衍眼神飘忽,手指交迭,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安芷,“你不好奇这里的灯会?我到时候带你去逛逛也不是不行。”
安芷以为孟衍是受乔照所托,很快回绝,“我就不去了,世子玩得尽兴就好。”
孟衍闭眼,恨铁不成钢地咬咬牙,舌头都顶着后槽牙了,“行,你不去,我吩咐后厨做点参汤来,我突然想喝了。”
安芷讨厌参汤的事情,孟衍早就知道了,她每次来试毒时,他都在观察她的表情,从而了解安芷的喜好。
她皱皱眉就说明不喜欢吃,咀嚼速度慢就说明喜欢吃。
今天这是拿这件事来要挟她,安芷觉得好笑,无论是以前的孟衍还是现在的孟衍,报复人的手法还是一样。
她难得笑了,眼里盈满浅浅的笑意,眼下的小痣都跟着亮眼起来,宛如冰雪消融,春风拂面,看的孟衍愣了神。
“不是我不想去,孟衍。”
她平日都是一口一个“世子”的,只有认真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地叫他。
安芷说,“那天恰好是我生辰,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呆着。”
孟衍听完立即站起身来,“那你为何不早说!去年我问你你也不告诉我!现在都只剩下一个晚上了,我怎么帮你庆祝生辰?”
安芷被孟衍的反应吓了一跳,只是个小小的生辰而已,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不是……有其他的原因。”
孟衍咬牙切齿,“你反正总有你的原因,什么也不肯告诉我,我在你眼里也就是个性子顽劣的世子罢了。”
她正想反驳,只见孟衍两手一挥,转身走出书房。
深秋凉意甚浓,夜里湿气重,安芷追出书房的时候,没找到孟衍的身影,自己反倒受凉打了个喷嚏,一阵战栗从指尖传到身体各个部位,安芷犹豫再叁,还是回了自己房间。
她幼时起便与蛊相斗相争,到现在已是至阴之体,被师傅捡到时她是六岁,血脉经络骨骼皆是毒,那日是深秋八月二十,湿气阴气最重,安芷会浑身止不住地发冷发抖,湿冷难忍,所以才把这天作为生辰来记。
安芷大步走回房,倒了壶热茶,一饮而尽便躺倒床榻上,用被褥紧紧包裹着身躯。
她心里知道这发冷症状无解,却也不伤身,只期盼自己快些睡着。
而这边的孟衍,被安芷气的头晕,两人勉强算是朝夕相处两年,孟衍虽说偶尔犯浑刁难安芷,但从未真心想让安芷难做。
可安芷呢,既不正眼瞧他也不在乎他的想法,自己仪表堂堂能文能武,多少女孩明里暗里朝他表达喜爱暗送秋波,安芷倒好,只管做好分内的事情,其他一概充耳不闻。
孟衍心里发堵,拍案而起,熟门熟路地走到安芷门前。
他刚来就碰见红豆从安芷房里出来,孟衍拦住红豆,清咳一声,“安芷她在干嘛?”
红豆俯身,“安姑娘身子不舒服,我替她拿些热汤来。”
“不舒服?下午不还好好的?”
红豆踟蹰片刻,孟衍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不免焦躁,“有什么话你直说。”
红豆是知道安芷每逢八月二十身子就不舒服的,她知道这件事还是去年恰好碰到安芷晕倒在门口,现如今孟衍追问起来,她也不好拿捏,看安芷的样子,约莫是不乐意让人知道。
“安姑娘每逢这时候,就会全身发冷难忍……”
还没等红豆说完,孟衍便跨步到安芷房前,他径直推门而入,果然看到安芷缩成团蜷在床榻之上,身体发抖,脸色苍白。
“你不舒服为何不和我说?我去找爹娘,给你叫太医来!”孟衍怒目,他生气安芷不肯同他一起去灯会,更气安芷明知身子不舒服,宁愿告诉红豆也不告诉他。
安芷无可奈何地看了孟衍一眼,“我自己都治不了的病,太医有什么用。”
这话说的不假,安芷精通药理,可都说医者不自医,兴许太医能有些法子呢。
“你需要什么,只管告诉我,我去给你弄来。”孟衍半跪在安芷面前,低声细语地同她说话,安芷愣了愣,平日只能见他发脾气耍狠,从未见过孟衍这般耐心温柔。
她笑笑,伸手捏住孟衍的脸颊,少年被吓一跳,却没躲开,任由安芷摆弄。
“这会倒像个男人了。”
孟衍面上赧然,他竟然听到安芷夸自己像个男人,心里涌上一股满足感。
“你少说胡话,我看你是冷糊涂了。”孟衍心里高兴,嘴却依旧不饶人,“你诚实说,有什么我能做的。”
安芷指尖冰凉,都不像是寻常人的温度了,孟衍握住安芷的手,他的手心滚烫,像个小火炉般炙烤着安芷的手。
她这才觉得好受了许多,不自觉回握住孟衍的手,心想,有啊,是有办法,可她说不出口,也不会去做。
孟衍察觉到这个举动,他的火气瞬间消了大半,“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我体质至阴,每逢深秋寒意重时便会浑身发冷,不是大事,休息几日就好。”安芷阖上眼睑,放松地躺在床上,似乎孟衍的存在让她安心了许多。
而且少年体温偏高,她稍稍往孟衍那靠了靠,只是稍微靠近一些,应该不算过分的要求吧。
孟衍没动,就这样默默靠在床榻边上,他时不时找话题,想着能分散安芷的注意力也好,开始安芷还能回几句,后面少女已经冷得瑟瑟发抖,塞了几个汤婆子都不好使,说出的话更是字不成句,磕磕绊绊。
孟衍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恼火,还说什么喜欢她,连这点事情他都不知道,知道了也没法帮她缓解痛苦。
就这样过了好久,两人终于在不知觉间睡去。
醒来时已是深夜,夜里寒意极重,孟衍打了个激灵,脚上传来一阵酸麻的触感,他怕惊动安芷,于是小心翼翼地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另一只手则缓慢有力地敲打着大腿。
“唔……”
孟衍心漏一拍,连忙转头看安芷。
只见少女额头一层薄汗,脸色难看,身体不安分地挣扎着。
“孟衍……”
她轻声呼唤着孟衍的名字,他便心底一片柔软,散成一滩水。
“在,怎么了?”
安芷迷迷糊糊睁眼,除了手是热的,其他地方都如同坠入冰窖,疼痛难忍,骨骼肌无法控制地摩擦,这病状似乎在随着年纪增长而变得严重,去年还能勉强熬过叁天,这年第一天便让安芷疼得叫出了声。
孟衍看着她挣扎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只能握着她的手,希望能分担些安芷的痛苦。
“你躺到我边上来……”安芷轻声说着,小手拉了拉孟衍的衣袖。
他没有犹豫,顾不得男女有别,掀开被褥侧身躺了进去,安芷如同抓到救命稻草,整张小脸埋入孟衍的怀里,贪恋地汲取着孟衍身上的温度。
孟衍见安芷这样,明知道她是别无办法,却还是止不住地脸上燥热。
安芷则知道孟衍是纯阳体质,最适合缓解她眼下的症状,即使想努力克制,却还是忍不住抱着孟衍。
“安芷,你好些没?”
孟衍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清冽而又低沉,安芷呼吸急促,全凭本能环住孟衍,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孟衍这才彻底呆住,浑身僵硬,眼看安芷解开自己的衣袍,他却没有半点想阻止的意思,倒不如说,是他日日夜夜都在期待安芷能主动靠近自己。
安芷贴上孟衍滚烫坚硬的胸膛,如同沙漠中寻得绿洲,他的身体已经有了明显的锻炼痕迹,肌肉纹理泾渭分明,安芷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孟衍中毒那会两人就已经有过亲密接触了,现在这样不算什么。
可孟衍却不这么认为,他的分身已经有抬头之势,硬邦邦地抵着安芷的小腹。
他觉得羞愤,可又不敢说,怕惊扰到安芷。
安芷也感受到了一根热乎乎的棒子竖在两人身体中间,她抬头,恰好对上孟衍无措躲闪的眼神,“难受吗?”
孟衍喉结攒动,深呼吸一口气,仰头不去看安芷,“不难受……”
怎么可能不难受,简直就像全身的血气像股间冲去,支起一方燥意,本来就烫的身体这会像是要炸开一般。
安芷点点头,手却向下伸去,动作轻柔地握住那根肉棒,隔着布料上下揉搓起来。
“你……”
孟衍不敢相信地看着安芷,而少女不为所动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她开口,“我知道世子向来都口是心非,不难受就是难受。”
孟衍伸舌舔了舔嘴唇,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双小巧的手正包裹着龟头,拇指蜻蜓点水般掠过马眼,隔着裤子他反倒更敏感了,股间一阵瘙痒。
安芷听到孟衍的喘息声,嘴边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孟衍,你把裤子脱了。”
“哦……什么???”
孟衍次次硬都是因为安芷,第一次安芷还小,也不屑帮孟衍解决生理问题,但现在安芷并不讨厌孟衍,况且她知道,只要喝了男人的精水,阴阳互补,自己的情况就能好转。
她忍着身体传出的寒意,起身掀开被褥,将孟衍那根肉棒从束缚中解救出来,比起两年前来,这东西大了不止一点半点,安芷心里惊愕,面上却很是淡定。
她扶着肉棒,缓缓靠近,孟衍都能感受到少女的呼吸,随后安芷便张开小嘴,含住了圆滚滚的龟头,嘴里湿润温热,一下子差点没让孟衍缴械投降。
这是那个安芷啊……
孟衍心下打鼓,脑袋里兵荒马乱,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少女的发顶,肉棒却传来一阵酥爽的触感,安芷的舌尖正绕着龟头灵活地打着转儿,时而吮吸时而舔舐,一张小嘴将肉棒吞了一半深,后面因为太大而含不进去了。
“唔……”孟衍因为太爽而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安芷闭眼,专心致志地吃着肉棒,感到马眼里渗出了点黏糊的液体,她认认真真一并舔干净,只觉得一股咸腥。
她嘴上的动作开始加快,含着肉棒进进出出,早在以前安芷就听师傅讲过如何诱导男人,为的就是以后湿冷症状难忍时能吃上男人的精水,这会总算是用上了。
只希望孟衍回头别气她才好。
安芷伸出舌头,扶住肉柱,将这根东西从下到上舔了一遍,还不忘用余光看看孟衍的反应,她发现舔到龟头时,孟衍的呼吸格外地快,于是一只小舌头像是灵活的小蛇一样,钻着马眼来回扫荡。
樱桃小嘴紧紧包裹住肉棒,温热湿滑的口腔内壁不断磨蹭着敏感的部位,惹得孟衍喘息连连,他哪里感受过被人这样服侍的滋味,只感到一股气流由四肢百骸冲向股间,即将喷涌而出。
“快了吗……”安芷嘴里含糊,抬眼问道。
孟衍强忍着冲动,没有回答安芷。
安芷见状,更加卖力地吃起肉棒来,圆润的小屁股高高翘起,从孟衍这个角度还能看见敞开的领口下,那两团玉兔正随着安芷的肢体动作而摇摇晃晃,再低一点便能看见少女最为柔嫩敏感的地方,而安芷还不知道孟衍带着这样色情下流的目光看着她,只趴在床上将肉棒每个地方都舔过去。
平时根本不屑于多看自己一眼的安芷,竟然会有这副下流骚贱的模样,孟衍仿佛活在梦里,被情欲冲昏了脑袋,鼻尖萦绕着一股从未闻过的味道。
动作越来越快了……
孟衍咬牙,不想这么快就交代出去,可安芷哪里等得住,嘴手并用,整根肉棒都被她舔的湿淋淋的。
就连空气都变得焦灼起来,孟衍双手握拳,努力调整呼吸的频率,安芷知道他在忍耐,于是故意用手扶住肉柱,将整个龟头都吃进嘴里,又湿又软的触感让孟衍浑身汗毛直竖,马眼已经溢出了少许清透的液体。
她垂眸,用舌头勾了一圈马眼,刺激着少年的感官。
突然一股黏糊浊白的液体喷射而出,射到安芷的脸上,她眼疾手快地将舌头垫在下唇,含住肉棒,但还是没赶得上,白浊的精水才射进嘴里一半,还有一半射在了她的脸上。
孟衍手忙脚乱地想要替安芷擦拭脸上的精水,被安芷躲开,一双沾着肮脏精液的玉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龟头,孟衍愣神,分明看到安芷没将精水吐出来,而是闭嘴吞咽,露出一副吃饱餍足的表情。
他还能隐约看到,那两瓣水润粉嫩的樱唇间,黏连拉丝的白色液体都少女被一并舔入嘴中。
她将挂在外面的精水都吃了个干净。
孟衍喉间发出隐忍的声音,彻底瘫软在床上。
安芷将脸上的白浊用指腹刮下来,珍惜无比地舔到嘴里,垂眼看了一眼身边满脸涨红的少年,头次吃男人的肉棒和精水,别开心理上的异样不说,身体倒是由内而外地热起来。
她的脸颊白中透红,玲珑剔透的双眼晕着水汽,眉目含波,婉转流情,方才因为动作太大里衣微微滑落,比起两年前的那次朦胧景象,安芷的胸已经有了明显的起伏轮廓。
那个不苟言笑的冰山美人,竟真的有这么一副面孔。
孟衍心空,整个人都犹如火烧。
果然孟衍的阳气很重,仅仅吃了个精水就缓解了她多年的寒疾。
不知道自己被采精的当事人正呆若木鸡地坐在那,他对上安芷的目光,仿佛做错事一般心虚,少年翻滚下床,随手抓了一件安芷的披风便落荒而逃。
安芷喜欢自己吗?
孟衍心里止不住地雀跃,他为了安芷和孟桓推脱了所有的说亲,为的就是能让安芷明白他的心意,本来他都几乎要放弃了,可安芷竟然是喜欢自己的。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要如何根孟桓提起这件事,他要娶安芷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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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寒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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