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课可以在寝室里呆着,或者去图书馆自习,”卫安说,“我等会准备去图书馆,准备下周的数学考试。”
简迟注意到他手里抱着的书,封面印有‘进阶数学扩展题’的字样,同样的练习册正躺在他的包里,非常适合加深知识点在大题里的运用。
看来是一场重要的考试。简迟想。
“我先在寝室里休息一会,昨晚坐了五个小时的高铁到川临,刚才又是两个小时的车程,肩膀和腿还在发麻。”
卫安露出一个感同身受的表情,坐下来询问:“你是从哪里过来的?”
“芸城,”简迟回答,“一个南方的小城市。”
“我知道那里,听说很有江南特色,”这一话题很快拉拢了两人的距离,卫安说起自己,“我是江城人,你知道江城吗?我们那里到处是各式各样的工厂,每十件衣服里就有一件是江城制造的。”
简迟点了点头,与卫安聊起各自的家乡,作为第一次见面时简单的互相了解。
几分钟后,卫安看了一眼表,说自己要先走了,随后收拾起桌上的书。简迟的目光在他胸口处的白色宝石胸针停留片刻,问道:“我刚才看见一个学长也别着这种胸针,有什么含义吗?我翻过学生手册,里面没有说明。”
卫安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奇怪,眉目高高扬起,看上去写满怒色,但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并不是针对简迟,他用力推了下眼镜,“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群上流猪用于区分阶层的工具罢了。你上课时记得戴上,这是校服的一部分,不然会被学生会的人记下扣分。”
‘上流猪’听上去是一个自创的词汇,已经见识过韩方溢于表面的优越感的简迟很快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心底划过一丝意外,“胸针是用来划分阶层的?”
卫安脸色不好,显然不想多提,但还是耐着性子给简迟解释:“白色是给我们这些特招生,黄色都是些家底殷实的有钱人,红色是家里有政治背景,紫色更高一级,要么是家族继承人,要么有权有势。最上面的黑色不容易在学校里遇到,都是些惹不起的人,你要是看到他们记得绕道走。”
这些划分听起来比整整三页的课程选择还要复杂,简迟又一次体会到圣斯顿的与众不同。比起他曾经就读的高中,圣斯顿看起来更像一个小型社会,拥有成熟且残忍的制度,而这些并没有被记录在学校的官网里。
他不禁想起自己曾搜索到有关圣斯顿的资料,被称之为‘精英摇篮’,名校录取率稳在Top10,所有人统一口径地称赞学院制度,不乏一些业界精英,权威教授。
但现在看来,学校也和超市货物一样,在角落印有‘图片仅供参考’的字样。
好在免除学费这一条并不在参考范围里,这也是他会选择这里的首要原因。虽然卖掉干洗店能拿到一笔不小的费用,但要想在川临站稳脚跟,生活上的花销还是不容小觑,他不想给简成超太大的压力。
当时做出搬到川临这个决定,不仅仅出于怀念母亲,还有简成超一直以来对他的愧疚。简迟理解这些年简成超因为繁忙的工作而疏于陪伴,但这种内疚驱使简成超一直想带他搬去更大更好的城市,过传统意义上优质的生活。
简迟其实并不埋怨父亲,但他也不想总是看到对方眼里的歉意。
搬来川临,或许真的是更好的选择。
这一晚上简迟睡得很好,第二天一早,他抱着课本走散在了偌大的校园里。
出门之前,卫安原本想要给他带路,但从未出错过的导航系统让简迟没有选择麻烦对方,却不想第一次出错就发生在当下。
他走在校园的林荫大道上,穿过三两成群的学生,有的昂首挺胸,也有的埋头走得飞快,前者大多戴有红黄宝石胸针,后者则大多是白色,并没有看到卫安所提到的紫色和黑色,也许有,但简迟无暇注意。
早铃打响,周围的人流逐渐稀少,简迟不得不承认——他迷路了。
他放慢脚步,停在原地,权衡几秒后准备折回教务处。就在这时,他听到有人在身后叫他,来不及多想,简迟回过了头。
“你迷路了吗?”
对方手里抱有一个文件夹,身量挺拔如松,同样的制服穿在他身上像是剪裁细致的高定,从肩膀,腰身,再到修长的腿全都贴合得恰到好处。
深发衬得肤色玉一般白,清俊不凡的脸上带有温和的笑意,像在秋日里融合成春一般柔软的诗意,焦距了简迟的目光。
“是的,”简迟不由得停顿了一下,才想起回答,“我想去斯密楼,但是找不到方向。”
“斯密楼不在这个方位,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你过去,刚好顺路。”
简迟思索几秒,“那麻烦你了。”
他微微一笑,嘴角像是经过天然修饰,分毫不差的流露出亲和,“没关系,你可以叫我季怀斯。”
“我叫简迟。”
“简迟,你是转校生吗?”季怀斯走近后保持在一个礼貌的距离,带简迟走进楼道,“我录入新生资料的时候看到过你的照片,所以刚才叫住了你。圣斯顿和其他学校一样,管理学生是学生会的职责之一。”
简迟注意到对方胸前的紫宝石胸针,和胸针下几排泛着光芒的勋章,“你是学生会的成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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