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穆项天是穆苑臣一直无法释怀的根源。仇恨是让人丧失理智的东西,爱情是让人迷失心智的东西。爱与恨,一字之差,却让两人相隔万里。
棋盘里黑子和白子从来都是用来厮杀的,和局的棋,能有几盘?
夕阳余晖洒落在穆苑臣棱角分明的轮廓上,看着他,徐沫彦突来的伤感,患得患失。
彼此都被短暂的美好迷惑,遮住双眼,执拗的不肯去看未来。
未来,未来,他和穆苑臣所能拥有的未来,会是什么个摸样?
“徐沫彦,别摆出那么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就算天真的塌下来,还有我顶着。”抬起头,穆苑臣直视徐沫彦悲凉的双眼“为了你,我愿意试着放下。”说完就又低下头,好像刚才说话的不是他。
徐沫彦别扭的转过头,玻璃上映出的脸庞,眼眶微湿,深吸口气,抑制住就要留下的眼泪,咬紧唇,咽下差一点就要问出口的话。
穆苑臣,你和我,身不由己,若你放不下,那时的我。我们。又该怎么办?
“谁亦能呵一呵一张嘴一副面容差不多
但别要选出色一个耗尽气力去拔河
怀内能躲一躲力度与温度差不多
惟独你双手握得碎我但我享受这折磨
可以说走一走已拼命退后
想过放手却未能够
怪你过分美丽如毒蛇狠狠箍紧彼此关系
仿佛心瘾无穷无底终于花光心计
信念也都枯萎
怪我过分着迷换来爱过你那各样后遗
一想起你如此精细其他的一切
没一种矜贵”
在回穆宅的路上,穆苑臣的车里,单曲循环的歌曲,期望徐沫彦能懂……
☆、冯婶生日
继父太嚣张冯婶生日
作者:夏雪冬花
连续好几晚,穆苑臣都像个水蛭,紧粘着徐沫彦,榨的精血。
这不,才晚上六点钟,穆大少就又跑来闹了。
“你自己有房间,为什么非得跑来我的房间睡!”床让穆大少睡了还不算,每天都还要把他睡个好几遍。
房子里又不是光他们两个人,那么多双眼睛,你当都是瞎的?!
“我没房间,那是书房。”理直气壮,穆大少一屁股坐在徐沫彦的大床上,还幼稚的颠了几下屁股。
“那这房间给你睡,我去睡书房。”
“不准!”
“不准?我呸!你凭什么不准!”
舞舞喳喳的徐沫彦跳着脚就往门口去。
“呦呵~气焰渐长啊你!”乖巧的徐沫彦只是过眼云烟,每次下了床就死硬的像茅坑里的石头。
你追,我逃,两个人在房间里玩的不亦乐乎。
“小沫子!我……”
会叫徐沫彦小沫子的,只有冯青。
穆苑臣刚要将徐沫彦就地正法,冯青就闯了进来。徐沫彦尴尬的起身,穆大少被一把推到了地上。
有些凌乱的床铺,徐沫彦慌张的表情,屋子里暧昧的气息。
两个人的关系,不言而喻。
这次冯青没有像前几次一样发飙耍横,勉强笑了笑“小沫子,我妈叫你下楼吃饭。”说完主动帮两个人带上房门。
冯青冲到洗手间,扭开水龙头把脑袋放在冷水下使劲的冲。
他从没放弃过徐沫彦,只不过是换了种方式,换了一种可以一辈子呆在小沫子身边的方式。做好他大哥的本分,不再逾越。
已经在心里做了无数次的准备,可当自己亲眼目睹的时候,那种疼就像是将自己活生生的撕成两半。
直到头皮都被冲到发麻,冯青才关掉了水龙头。抬起头,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灰白的如从墓里爬出来的人。
果然,徐沫彦,失去了你,我冯青就是个活死人。
抽了两张纸巾,吸干水痕,再出现时,冯青脸上的笑容一如往常,憨厚亲和。
“老情人出现你就把我给推地上了?”穆苑臣气的咬牙切齿。
“你嘴巴比我名声都要臭,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来。”无视大少,徐沫彦准备下楼吃饭。
今天的日子特殊,是冯婶五十五岁寿辰,要不然冯青也不会出现在穆宅。
餐桌上摆满了形形色色的美味。本来徐沫彦提议要道外面去吃,冯婶怎么都不肯。怕他铺张浪费,说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过什么生日,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顿饭就行了。
尽管冯婶千叮咛万嘱咐大家不要破费,不过大家还是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生日祝福。
冯青送的是一个存折,里面的数字后面好几个零。
礼糙情不糙,这些都是冯青这几年攒下的“妈,这钱你给我留着,以后给我娶媳妇用。”冯婶被冯青这句话哄的笑开了花,连连道好。
娶媳妇,徐沫彦望向冯青,有那么一秒,冯青脸上有闪过痛苦神色,再一看,又消失不见,摇了摇头,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吧,那时候冯青只是钻了牛角尖,现在应该都过去了吧?
冯叔是送了个小盒子,从形状看来应该是戒指没错,红了老脸,硬是不让冯婶拆礼物。说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再拆。
结婚三十几年,自己家老头子还没这么浪漫过,当初嫁给他的时候别说是个戒指,就连个手电筒都是自己从娘家带来的。一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握着戒指,冯婶激动的说不出话了。
翠云和李大宝送的礼物就比较实在了,是俩人齐钱买的一套器材。冯婶年纪大了,总有些老毛病,这东西正好用的上。
徐沫彦送的礼物比较感性,是一张张冯婶陪自己走过的岁月留下的证明。一大本厚厚的相册,里面记载着这个女人为他所做的一切。
冯婶又是感动的哭了好一会。
送礼物结束,没有穆大少什么事,其实他也是送了礼物的,就是有点俗气。
一个三层大蛋糕,还有每月增长百分之三十的工资,不是俗,是非常的俗,所以就没什么出场的机会了。
一大屋子人其乐融融的吹了蜡烛,开饭了。
笑声阵阵,李大宝和翠云很会调节气氛,把老人家哄的笑口常开。冯青夹了几样冯婶冯叔爱吃的菜,给人添上,最后夹了块糖醋排骨放在徐沫彦的碗里“小沫子,多吃点。”徐沫彦没觉得有什么,伸筷子就要吃。穆大少可不干了,随手夹了块糖醋里脊放到徐沫彦碗里,还好巧不巧不小心的把之前那块排骨给挤到了桌上。
“是啊是啊,沫彦,你多吃点,太瘦了,搂着都嗝手。”
“哧…”李大宝一口汤就喷了出去。还好翠云早有准备,用纸巾挡了下,要么这么一桌好菜可就浪费了。
冯婶冯叔陪着干笑着,现在年轻人真是大胆,时代观念不一样了,这两人的关系早就大白于天下了,两位老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想管也管不了。刚刚的话就当没听见吧,没听见……
冯青低着头,使劲的扒着碗里的白饭,一口接着一口,想把喉咙里的苦涩压回肚子里。
徐沫彦在餐桌底下狠狠的给了穆苑臣一脚。
穆大少,快三十的人了,你能不能有点城府?能不能有点礼貌?能不能大度一点?
翻了个白眼,徐沫彦还是把糖醋里脊扔到嘴里,愤愤的嚼着。糖醋排骨只能孤零零的躺在碗下,看着别的肉受宠了。
☆、最后拥抱
继父太嚣张最后拥抱
作者:夏雪冬花
一顿饭吃的各有心思,中间虽然出了点小插曲,不过整体还算温馨。
“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刚吃完甜点冯青就要走。
“冯大哥,再坐会吧?”这可不像他的性格,以前都是能赖就赖的。
“不了,明天还要起早去工地。”边说着,边往大门走。
“那我送送你。”徐沫彦刚要起身,手就被穆苑臣攥住了。
“都是自己人,你客气什么?”自己人?亏你穆大少说的出口,啥时候你把冯青当过自己人?
看着冯青就要消失的背影,徐沫彦有点急“穆苑臣,你别闹,我就送送,马上就回来。”挣脱了手,徐沫彦朝那抹落寞的身影追去。
“冯大哥,冯大哥,你等等!”气喘嘘嘘的跑到冯青身边,还好追上了。
“刚吃完饭,跑这么急做什么?”拧紧眉头,小沫子胃不好,还不知道保养,怎么能不让他担心。厚重的手掌贴着徐沫彦的后背,帮他顺顺气。
“冯大哥,你走这么早是不是因为穆苑臣?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就那样,没深没浅的。”原来追出来就为了和自己说这个?不是为了怕自己不开心,而是为了穆苑臣而解释吧?
冯青苦笑一声“知道了,我不和他一般见识,你快回去吧,要么醋坛子又翻了,”揉了揉徐沫彦的脑袋,冯青说的轻松。
这还是冯青吗?是那个一提穆苑臣就炸毛的冯青吗?
“冯大哥,你没事吧?”这样的冯青怎么都用股可疑的味道。
“我能有什么事?别瞎操心了,赶紧回去。”尽管自己万般的不舍,冯青还是推了推徐沫彦。
“真的没事?”徐沫彦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这次见面之后,冯青就会消失不见了。
心已经疼的像不属于自己的,算不算有事?无法表达的情感堆积在心里,感觉自己压抑的就要死去。徐沫彦,别再询问,别再挽留,别让我耗尽全部力气做出的决定付之东流。抿紧唇角,冯青怕自己只要一松懈,那让人生不如死的情感就会呼啸而出。
“真的,真的。”装作不耐烦,冯青按住徐沫彦的肩膀就要把人推回屋里。
“那我回去了?”半信半疑,徐沫彦被推的歪歪斜斜。
“小沫子……”徐沫彦刚想转身,又被叫住。
“我想抱抱你。”好好的,认认真真的再抱你一次。
“啊?哦,好。”本来总是拒绝冯青的他,今天却莫名其妙破天荒的答应了,怎么回事自己也说不清,总觉得今天的冯青让自己不安心,不真实。
被宽厚的胸膛围住,徐沫彦觉得心里有些酸,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
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到双臂,想把怀里的人拥入骨髓,他有多不想放开,小沫子你可知道?抬起眼,和大门前一道身影对视。
穆苑臣,就当做最后一次,把你的徐沫彦借我一用。闭上眼,冯青任由自己在最后的温暖里沉溺。
目送冯青的车驶离,徐沫彦眼眶发红的转身,就看见门口如雕塑般环胸的穆苑臣。
看着穆苑臣向自己走来,徐沫彦有些慌了神,刚才和冯青拥抱的场面被看到了吧?
没有狂风暴雨的怒气,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穆苑臣只是轻张开双臂,将徐沫彦搂在胸前。
“穆苑臣……”轻柔的力道像是怕把自己捏碎,第一次,徐沫彦觉得穆苑臣并不是那么霸道,并不是那么不近人情。抬起瘦弱的胳膊,也是第一次,徐沫彦回应了穆苑臣的拥抱。
“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失而复得般贪婪的呼吸着属于徐沫彦的味道,冯青的挑衅的眼神差点就让自己控制不住的冲上前将两人分开,可是他硬是忍住了,他想给徐沫彦一次选择的机会。有那么一瞬间,穆苑臣感到害怕,害怕徐沫彦就那么随着冯青去了,幸好,他没有。
“嗯。”重重的鼻音,徐沫彦的脑袋埋在穆苑臣的肩膀。
忽然刮起阵风,把两人的发丝扬起,几过回旋,又将两人的发丝紧紧纠缠。
☆、少爷遇害
继父太嚣张少爷遇害
作者:夏雪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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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半年之约没有几天了,穆苑臣和徐沫彦两个人都默契的对穆项天这个人闭口不提。好似那些不愉快从来没有发生过。
徐沫彦的改变穆苑臣感觉的到,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整天吵着要自己离他远点,当自己真的离远的时候,哀怨的目光又会紧紧跟随自己。整天吵着要自己滚出他的房间,却每晚都被他搂着入睡。
别扭的很可爱。
想到徐沫彦,穆苑臣的嘴角就不自觉挂上满足的笑。后视镜里的自己,笑的像个白痴。
欣赏自己笑脸的穆苑臣无意间瞥见身后的两辆轿车。
是两辆没有车牌的夏利,一直平稳的行驶在自己身后大概三十米的距离,左右各一辆,穆苑臣立刻警觉起来,能跟得上自己的世爵,绝对是改装车。这种手法,很像是跟踪。
又开了一段距离,遇到一个岔道,穆苑臣打开左面的转向灯,后面两辆车也跟着打了左面,快速的转动方向盘,向右侧拐,两辆车又默契的随着自己的方向转过来。
突来的寒意,穆苑臣觉得这不只是跟踪,做的太过明显。如果不是跟踪,那么这两辆车以这样的阵型跟在自己身后又是什么目的?
油门一脚踩到底,黑色的世爵猛的窜出老远,身后的车被甩到看不见。
还是不安心,穆苑臣正要打给云颜,云颜的电话却打了进来。
“少爷,上次你让我查的事有眉目了。”正打算让云颜派人来接自己,却听到关于徐沫彦的事,把自己的情况暂时放在一边,让云颜继续说下去。
“当年,把徐沫彦送去孤儿院的人正是应佩天!”
“呲…嘭,哐哐哐…嘟嘟嘟…”回应云颜的不是穆苑臣,而是轮胎和地面严重摩擦,玻璃破碎的声音,金属撞击的声音,短短几秒,之后电话出现盲音。
云颜立刻做出了反应,连外套都来不及拿,穿着单薄的衣服冲出了大门,第一时间拨通了一个号码。
“应先生,苑臣出事了!”
得到穆苑臣出了车祸消息的时候徐沫彦刚进穆宅,鞋子才脱下一只,就接到了云颜的电话。眼前突然一黑,摇晃着身子,心跳骤然加速,呼吸都变得困难。狠咬下舌根,强迫自己意识清醒,顾不上只穿了一只鞋子,跌跌撞撞的跑回自己刚下的车,催促一脸疑惑的常规加速开往医院。
等徐沫彦赶到医院的时候,穆苑臣已经被推回病房了。
安全气囊救了穆苑臣一命。当时情况很惊险,两辆车左右夹击,一起使力,将穆苑臣的车别向高速桥边,差一点就连人带着翻下去。袭击他的人似乎是受过专业的训练,第一次没有得手,也没再恋战,不迟疑的开车走人。虽然只是一次撞击,却用了要至自己于死地的力道。要不是系了安全带又有安全气囊,穆苑臣就算不翻车也会被强大的力道给撞破车窗。
回想刚才的细节,穆苑臣感到后怕,差一点,自己就一命呜呼了。被撞上那么一瞬间,他想到的不是自己要死了,而是徐沫彦该怎么办。
“穆苑臣!”随着夹杂着哭音的喊声,病房的大门被撞开。当看到一脸焦急眼角还挂着眼泪的徐沫彦,穆苑臣惊魂未定的心才安稳下来。
“沫彦,别急了,我没事。”轻拍扑倒自己身上的徐沫彦,穆苑臣出声安慰,瘦弱的身躯在自己怀里颤抖着,是被吓坏了吧?
“不怕了,不怕了,你看,我不好好的么?”费力的抬起死死砸在自己胸口的脑袋,温柔的要徐沫彦直视自己,看清楚自己还活着的样子“一点事都没有,连一点血都没出。”为了使徐沫彦安心,还活动手脚,左右转了转脑袋。
徐沫彦刚要放下快要吐出来的小心脏,就被穆苑臣一把推开,穆大少扶着床边,稀里哗啦的吐了一地。
“医生!医生!”徐沫彦手足无措,惊慌的双眼泪如雨下,拍着穆苑臣的后背,一顿狂喊。
“没,呕~没事~呕呕~~~”医生到了也只是让穆苑臣继续吐,不然怎么办?把地上的东西捞起来,塞回穆大少的肚子里?(额好恶~)吐了好一会,直到感觉脑袋里那股眩晕劲消失,穆苑臣才停止呕吐,喝了口水漱漱嘴,跌回枕头里。
“都这样了还叫没事?”徐沫彦一手擦着眼泪,一手抓着穆苑臣的大手,使劲的抖。
“穆少爷的头部受到撞击,有轻微的脑震荡,眩晕呕吐属于正常现象,只要别做太过激烈的动作就不会再发生。”感情是穆大少刚才摇头晃脑的太用力了,直接给自己晃吐了。
“那别的呢?别的地方有没有伤到?有没有好好检查过?”不依不饶的问着医生,生怕穆苑臣有什么后遗症。
“我们已经为穆少爷做了全面的检查,除了脑震荡真的就没别的了。”穆苑臣是谁?穆苑臣可是前老总的独生子,能不重视么?
“沫彦,医生都说没事了。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看看你,哭的那么脏。”示意医生出去,帮徐沫彦抹着眼泪,却越抹越多。
“怎么好端端的就出了车祸呢?”穆苑臣开车一向很小心,绝对不会是他自己失误。
“你不哭了我就告诉你,也是个男人,眼泪怎么那么不值钱?”捏捏徐沫彦的脸蛋,穆苑臣宠溺的笑着。
生气的扒开穆苑臣的手“要是我出了车祸,你还不如我呢!”
要是徐沫彦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恐怕自己就不是哭那么简单了吧?
将徐沫彦的头压像自己,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沫彦,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刚要稳定下来的情绪,因为穆苑臣这么一句对不起,徐沫彦又哭的一塌糊涂。
连哄带求好一会才止住徐沫彦的泪水,穆苑臣发现每次只要自己一受伤,徐沫彦就会掉眼泪,明明那么坚强个人,遇到自己,就融化成滩水。
“乖,别哭了,要是知道我这么重要,以后就对我好一点,别总把我往地上踹。”
“少和我扯有的没的,到底怎么回事?”
“好像是个长途运输的司机太过疲惫,不小心的追了个尾,真没事。”穆苑臣说了谎,直觉上,那帮要弄死自己的人绝对不会就此罢休,在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他不想徐沫彦也被卷进来受到什么伤害。
“真的?”徐沫彦半信半疑。
“真的!”穆苑臣喜感的举起三根手指“我对灯发誓!”
终于把徐沫彦哄笑了,穆苑臣正想和人亲热亲热却被一位不速之客搅了兴致。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穆苑臣出事后云颜求助的人,应佩天。
进了病房的应佩天并没开口说话,只是眼神一直在两人之间打转。徐沫彦打心里对这个总是板着个脸的人没什么好感,低下头,把玩着穆苑臣的指甲盖。
对于应佩天打量徐沫彦的目光穆苑臣有些不悦“你怎么来了?”
“徐沫彦,你先出去。”
“你当这是美国?”这是c市,是他穆苑臣的地盘,还由不得应佩天发号施令。
“你确定要徐沫彦听到我俩的谈话?”感受到握着自己的手一紧,穆苑臣思量了好一会。
“沫彦,你先出去。”徐沫彦看着穆苑臣,眼神中有太多的不解,但是还是听了他的话,一步三回头的出了病房。
“人走了,你可以说了。”依旧沉默,应佩天低着头,像是在考量什么。
“你来这是为了装雕像的?”勉强撑起身子,穆苑臣靠坐在病床上,使自己的视线能直视应佩天,好能看清他的表情。
“最近不太平,公司那边先让云颜打理,没有什么事尽量别出穆宅,我会多派些人保护你。”多派些人?保护他?也就是说自己身边一直都有应佩天的人?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或者是说,穆项天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应佩天的行为和穆项天一定脱不了关系,他这只走狗,可是忠心的狠。
应佩天冷笑一声“该你知道的时候,你想逃都逃不了,等会陈嵩归会来,过了今晚,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就回穆宅,记住我说的话,这阵子消停点。”说完话,应佩天不打算再留,抬步就要走人“等等,沫彦和穆家到底有什么关系?”应佩天停住脚步,转过头,眯起眼,危险的看着穆苑臣“我说过,该你知道的时候,你想逃都逃不掉。”没有再制止应佩天离开,穆苑臣大脑飞速旋转着,把自己得到的资料串联到一起,绞尽脑汁,还是想不通徐沫彦到底和穆项天和穆家有什么瓜葛。为什么当年是应佩天送他到孤儿院,为什么应佩天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自己查明真相?
真相,到底是什么?
☆、半年之约
继父太嚣张半年之约
作者:夏雪冬花
“沫彦,你怎么坐在外面?”刚从案发现场赶回来,云颜就看见坐在病房外的徐沫彦。
“啊,应佩天在里面,和穆苑臣谈话。”穆苑臣一定是有事瞒着自己的,要不然应佩天也不会说那样的话,坐着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直对自己无话不说的穆苑臣要自己回避。
“应佩天亲自过来了?”云颜紧皱起眉头,直觉告诉她,这场预谋的车祸只是个开始。
病房门被拉开,徐沫彦紧张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应佩天意味深长的盯着徐沫彦好一会,之后又把目光转向了云颜“穆苑臣叫你进去。”眼看的是云颜,话是说给徐沫彦听的。
“哦,好。”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诡异,徐沫彦也不想呆在这,小心翼翼的迈着步,进病房找穆苑臣去了。
“别忘了当初穆老爷子留你在苑臣身边的原因,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锐利的眼神像是把云颜的灵魂看透,手心布满冷汗,云颜恭敬的低下头“是我的疏忽。”
“别再做多余的事,你的用处是保护好穆苑臣,而不是听从他的命令,如果再帮他去查这件事,后果你自己承担。”威严的声音震的云颜全身发抖。
“是!”
目送应佩天进了电梯,云颜吐出一口气,像是跑了场马拉松,疲惫的倒坐在椅子上。
她除了是穆苑臣的老师,除了是穆苑臣的贴身秘书,还有一个穆苑臣不知道的身份。
应家人,她的祖祖辈辈都为应家办事,做保镖,做司机,做打手,做律师,从应氏家族建立开始,她云家人就当牛做马,一辈子为应家做事,到了她这一代,仍旧是逃脱不了命运。在穆苑臣之前,她是应佩天的助理。
之后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一向心比天高的应佩天甘心为穆项天瞻前马后,她至今还记得,第一次应佩天带自己见穆项天时的场景。应佩天对她说,从今往后,云家不再是应家的专属,穆项天,是她新的主子。
她被安排在穆项天唯一的儿子身边,教导他,陪伴他,以一个老师的身份。直到穆嫣然的死,她被穆项天叫去,那样一个英俊冷酷的男人,因为丧妻之痛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十岁。那夜穆项天说的话她记得清楚,他对她说“现在你是唯一一个苑臣信任的人,从现在开始,我要你陪着他到美国一直到我死去,苑臣的命就是你的命,他活,你活,他死,你亡。”第二天,她就带着十几岁的穆苑臣出了国,听从穆项天的命令,直到他死,才重归这片土地。
穆苑臣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她看着他一点点成长,看着他无数次从梦中惊醒,看着他因为仇恨心变得冰冷,看着他的心酸,看着他的坚忍。穆苑臣在她心里从主子慢慢变成了自己的孩子,倾尽所有的为他付出自己的青春,年华,陪伴在他身边,直到今天。
离开应家太久了,心也变的太软了,应佩天说的没错,帮助穆苑臣去接近事实,并不是帮他,而是害了他。
“云姐,你怎么坐外面?穆大少没什么事吧?”云颜的思绪被打断,陈嵩归风尘仆仆的赶来,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穆苑臣出了车祸的人,应佩天打来电话,大概交代了一下,他就带上文件赶来了。
“应佩天叫你来的?”视线停留在陈嵩归手中的文件上,云颜叹了口气,看来,真正的暴风雨要来了。
“走吧,去办应佩天交代你的事。”
“咦,你怎么会知道!”像是秘密被人窥视,脑残的陈嵩归把文件护在胸前,像云颜会硬抢似的。
推门进去的时候,屋子里的俩人都沉默着,穆苑臣沉默的闭着眼,徐沫彦沉默的削着苹果。
打从徐沫彦从外面进来,穆苑臣就是这个姿势,这幅表情,太过严肃,虽然知道事有蹊跷,但是考虑到穆苑臣的身体,徐沫彦没有多问,只是静静的陪他沉默。
“穆大少,您没事吧?”听到陈嵩归的声音,穆苑臣突的睁开双眼,眼中清明一片。
“应佩天交代你什么事?”停下削苹果,徐沫彦也跟着穆苑臣看向一脸震惊的陈嵩归。
“咦,你怎么也知道!”此时此刻,云颜真心的觉得陈嵩归和常小白是天生的一对。
被屋里三双眼睛血淋淋的注视着,陈大状终于恢复了点人样。
“咳,咳,是关于半年之约的。”尴尬的干咳两声,把气氛搞的庄严。
屋子里没人说话,等着他的下文(陈嵩归:这种被期待的感觉真好!夏老板:介种时候表和老娘玩搞笑!)“穆老爷子去世之前立下的半年合约还有两天,咳,受某个有决定权的人批准,提前生效。”直接说是应佩天不得了,还整个决定权的人~云颜不耐烦的给了陈嵩归一脚“别磨磨蹭蹭的,说重点。”
“额,是是是。重点就是,房契会归还给穆大少,还有,还有…”目光飘像徐沫彦,陈嵩归难以启齿。急的快冒烟的云颜抬手就给陈大状个脑勺“哎呦,我说,我说,还有就是之前穆老爷子立下的另一份遗嘱,如果穆大少受到任何生命上的威胁徐沫彦就要将穆氏股份归还给穆苑臣。”一口气说完,陈嵩归顿时觉得轻松许多。
“哐当”一声,徐沫彦手中的刀掉到地上,险些戳穿自己的脚背。
“沫彦,伤没伤到?”穆苑臣急忙查看。
“没,没事。”
“这次的事件是个意外!”咬牙切齿,穆苑臣想把陈嵩归掐死。在出了这档子事的时候这样的遗嘱被宣读出来,含沙射影的就是将矛头指向徐沫彦要谋害自己。别人他也许会怀疑,但是沫彦,绝对不会为了利益而伤害自己。
“明天,哦不,就今天晚上吧,云姐,你和常规去做交接吧,我也会搬出穆宅。”心如死灰,正是徐沫彦现在的内心写照。这场车祸一定没有穆苑臣说的那么简单,而自己是最可疑的嫌疑犯,穆项天早留一手,就是怕有天自己会为了争夺穆氏而陷穆苑臣在危险之中。可是穆项天,你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我徐沫彦想要的,比你想的还要多,还要贪心。我要的不是穆氏,而是你的儿子,穆苑臣的心。
“不不不,沫彦你误会了,你不需要搬出穆宅,而是要一直住下去,还有一份遗嘱是给穆大少的。”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徐沫彦期待的看着陈嵩归。
啧。啧。这小眼神,要不是自己有了常小白……
“陈嵩归,要是不想常规被轮j就收回你那恶心的眼神。”
“额,最近眼睛有点不舒服,谈正事,一旦穆苑臣接手穆氏,就必须放弃自己的第二企业,也就是嫣然集团。”停顿一下,环视屋里的三个人,真是花有百样红啊~
“而且,徐沫彦有穆宅永久的居住权。”穆苑臣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看来徐沫彦并不是一颗弃子。
徐沫彦并没有因为陈嵩归的话感到开心,没有穆氏集团总裁的身份,他又该用什么样的身份住在穆宅?
“还有一件事,在这之前的两个小时,我已经启动了徐沫彦所有可以动用的资金,穆大少,要是真要把嫣然卖掉的话,肥水不流外人田,您看,这价格?”搓着手,陈嵩归满脸的精打细算。唉,他就是个劳碌命,想了好久才想到这么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让穆苑臣能自愿的将嫣然集团拱手相让,也能让徐沫彦有个安身的理由,更重要的是,他家常小白就不会哭天抹泪的和自己叫唤老板失业了之类的。
还好自己刚才没掐死陈嵩归,穆苑臣赞赏的看着陈大状“那点钱就留着给沫彦当嫁妆吧,嫣然集团我双手奉上,分文不取。”
一句话,将徐沫彦空掉的心慢慢填满,嫁妆?穆大少,你真是人财两不误啊~徐沫彦的脸颊发热。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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