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一天,喻博涵去疗养院看望母亲。
父母的故事,非常像是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怀才不遇的甜点师O装B,偶然间得到了顾客的赏识,两人因此相知相遇,然后步入婚姻的殿堂。
母亲非常喜欢下厨,不止是甜点,他说他最喜欢家人因为他做的饭菜露出笑容的样子,弟弟或许是受母亲的影响,所以总是折腾他和那个beta为他做饭。
最开始的时候,母亲是非常幸福的,就算因为嫁人怀孕而不得不放弃工作也没关系,他还有梦想,然而,父亲在孩子出生后换个副面孔,把母亲关在家里,不准他抛头露面。
母亲渐渐的越来越安静,但毕竟还有孩子要照顾,看到孩子们因他亲手做的食物露出笑容,他也会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不知从何时起,父亲越来越肆无忌惮,甚至将情人带回家里。
非常普通的一天,母亲笑着喂给他一勺炒饭,他毫无防备地张大嘴,咀嚼,奇怪的味道突然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为什么要在饭里放刀片吗,是不小心掉进去的吗,母亲,我很担心你,这样的想法无法传递给母亲,母亲抱着口中不断溢出鲜血的儿子,口中喃喃自语的却是父亲的名字。
原来如此,毕竟他和父亲越来越像了。
在那之后,母亲被送去了疗养院,弟弟只知道母亲生病了,要好好休养,并没有提出想去看望母亲,然后,理所当然地要吃他这个哥哥给他做的饭。
刚刚离开了母亲,立马又黏上了哥哥,弟弟似乎无论何时都不会寂寞,也是,他是浸泡在爱里长大的。
父亲似乎早就忘了他还有个丢在疗养院的前妻,弟弟好像也忘了生母的存在,只有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疗养院看望母亲。
母亲似乎又瘦了很多,护工说母亲这段时间总是乱走,为了防止他遭遇危险,刚刚他们给他打了镇定剂。
安静地躺在床上的母亲仿佛一个人偶,喻博涵坐在床边,顺手帮母亲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母亲混浊的眼珠转动了下,双眼聚焦,看着身旁的喻博涵,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如当年一样,喻博涵毫无防备地微微倾身,将耳朵凑近母亲嘴边,然后,他等到的不是母亲关切的话语,而是一把雪白的利刃。
再一次的,母亲发狂地喊着父亲的名字,一边说着怨恨的话语,一边抽出染血的水果刀,想要继续重重捅入他的身体。
喻博涵死死抓住母亲枯瘦的手腕,没有给他第二次机会。
门外的护工听到声音立马进来,压制住突然充满攻击性的病患,喻博涵神色复杂地看着母亲,被带去处理伤口。
虽然是冲着心脏的位置刺入,好在伤口不深。
负责母亲病情的医生委婉地建议他,以后看望病人的时候尽量避免出现在病人面前,防止刺激到病人。
喻博涵走出疗养院的门口时,不远处的空地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他转过头,看见了母亲支离破碎的身体。
在人死后,尸体不过是会腐烂的肉块而已,喻博涵平静地叫人处理掉曾身为母亲的肉块。
或许不幸的事总会接二连叁地发生,不久之后,他接到了朋友的死讯。
那个嫁给了他的死对头的,女omega的死讯。
死去的生命,不过是会腐烂的肉块而已,不知为何,喻博涵还是花钱托了关系,见了朋友的最后一面。
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他查出了朋友喜欢的花,是铃兰,朋友说,铃兰花像酒杯一样,正巧,她也喜欢喝酒。
他有些诧异,朋友这样的乖乖女,原来还有品酒的爱好。
死去的朋友安详地闭着眼,他轻声说了句抱歉,掀起她身上单薄的衣物,终于看见了她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
他已经不太记得是谁说的了,无论是哪种性别,女性的性器都像是被花瓣包裹的样子,而现在,朋友的腿间花瓣凄惨地张开,露出一个巨大的漆黑的洞。
朋友没有产子,她的腿间还残余着干涸的血渍,那个漆黑的洞里仿佛潜藏着恶鬼,他看了一眼,便匆匆放下了手中的布料,快步离开了停尸间。
似乎是听说了他与朋友的遗体道别的事,很快,死对头发来一个视频,画面里让他有些陌生的饱受蹂躏的女omega躯体,长着和朋友一模一样的脸。
女omega太不耐玩了,一不小心就弄死了,还是男omega耐操一点,对了,听说你有个弟弟,死对头发来这样的讯息。
比这更恶劣的挑衅不是没有收到过,胸口的伤隐隐作痛,喻博涵似乎是被提醒了才突然想起,是的,他有个弟弟,omega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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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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