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听出来顾时的言外之意：怀疑慕森有问题。
    不然他也不会以拍戏卧底剧组的借口将慕森支走。
    表面上是让慕森在剧组拍戏的时候留意有没有可疑人员拍摄西北军区的禁区。
    慕森但作为他的亲信，调查工作正在进行中，却不留在身边，宋暖早就有这方面的怀疑。
    所以第二天将顾时送走，回到剧组恢复拍摄后，宋暖特意留意了下慕森，并没从他身上发现异状，感觉他跟平时一样，自然没有伪装的痕迹。
    反倒是反侦察能力强的慕森，发现她的不对劲，一场对手戏拍完，休息的时候问她：“什么情况？顾时前脚刚走，你就又迷上我了？是入戏太深，喜欢上我这个男主了？”
    “我只是好奇。”宋暖拉高了围巾，又将喝空的水杯递给杨淑慧，将她支走后，才跟面前的男人继续说：“你都没有学过表演，怎么演戏这么好？真是以前当卧底的时候练的？”
    “怎么？不信？”慕森冲她挑眉一笑，喝了口水，“我在金三角当了近八年的卧底，从一个**的小跟班混到老大，你觉得我演技能差哪里去？你们只是演戏，演错了还能NG重来，我当卧底可不能NG，NG就得把命给丢了，所以你觉得我敢让自己演技不好吗？”
    20岁出头就被部队选**，派去金三角卧底毒贩，八年卧底生涯，还当上了某帮派的老大，难以想象他是怎么面对各种诱惑都不为所动，还保持初心的将那个帮派瓦解后，才又归队。
    宋暖很疑惑，当卧底那么辛苦，他都能不被诱惑的改变初心，怎么回到北城后就轻易的被别人买通？
    会不会是顾时的感觉出错了？
    但杨淑慧所说的那个场务，她又确实第一次见。
    “慕森？我问你个事好不好？”
    “问。”慕森很无所谓的冲她笑了笑，英俊的脸上明显有一丝邪魅，“想问什么直接问，跟我还绕什么弯子？”
    “……”有种直接被看穿内心的感觉。
    宋暖这一刻才意识到，她一直都未曾了解过这个男人，当卧底那么多年，他跟顾时一样都善于不显露真实的自己。
    只是，顾时是冷漠，让人畏惧的不敢猜忌。
    但慕森却是那种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在乎的犯二青年，看似是只狡猾的狐狸，相处下来却又觉得他有狼的敏觉；尤其是进了剧组拍摄后，只要导演喊开始，他会立刻转变成《似火》男主陆炎严肃的扑克脸。
    小说里的陆炎是个腹黑十足的军区少将，做事稳准狠。
    慕森与陆炎明明是两种性格，可他却将这个角色塑造的毫无演戏的痕迹。
    宋暖不免好奇，“慕森你到底是狐狸还是狼？”
    “你这问题问的好。”慕森冲她拍手鼓掌后，自嘲的抿了抿唇，“我也经常问自己这个问题，我到底是一头狼，还是一只狐狸？在金三角的时候我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狼，回了军区后，我又觉得自己像只狐狸。“
    看到杨淑慧朝这边走来，他站起身，“其实狐狸跟狼都无所谓，主要看你怎么看我，你觉得我是狐狸，就越看我越像狐狸，觉得我是狼，就越看越觉得我是头狼，唯一能告诉你的是，不管我是狐狸还是狼，我都是一名军人，军人职责所在，不管在哪里，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肩章和党徽。”
    “……”他这算是变相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在说自己不会背叛顾时？
    可为什么又觉得他这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因为顾时之前说过，无论是薛彬还是尚珺策，他们想要权利的背后都是希望能让Z国在自己变的更好。
    ……
    （你们猜猜慕森到底黑化没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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