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有些愕然。可见林海事前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根本就没有告诉大部分人。但一些机灵的机会主义者,尤其是李部长这样的已经坚定地站了边的人,却从惊愕中看到了表忠心的绝佳机会。他眼珠子微微一转,便下了决心,站出来顺着林海的话说道:“林先生说的对,佛瑞总统确实没什么作为,我们现在可是在跟黑罗打仗啊,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能没有一个强有力的领导人?佛瑞总统,为了加林,我也只能冒昧了,如果你不退位,我明天就去国会说话。”
“你!”佛瑞被气得简直须发皆张,这么赤、裸、裸地逼他下台,简直就是他人生中的奇耻大辱!不过林海那边有人站出来说了,佛瑞这边当然也有人反击。
“李部长,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林先生固然厉害,但是他一个外人,怎么做加林的总统!”
“外人?林先生可是土生土长的加林人,上一任总理大臣的外孙,有着堂堂正正的议员身份,这一点,恐怕你们都不知道吧?”
“这……”林海居然是上一任总理大臣的外孙?!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惊人了,所有人都没想到林海居然隐藏得这么深。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林海算是私生子,本来不被家族接受。还是周喻商看到了他这个身份的潜在价值,才把他带回了假面会。不过也许就是幼时的经历,才造就了林海如今的性格。
“林海,这是你的意思?”佛瑞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给手下打了个手势。事情到了这一步,双方眼看着就要短兵相接,他的心里不由紧张了起来。
“呵,我林海也只是受大势所趋罢了。”林海终于撕破脸了。佛瑞的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但这能威胁到他吗?不,不能。所以林海一点也不担心,一点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个人。
“哼,你也别太得意,我们国会见!”佛瑞不是不想现在就杀了林海,以绝后患。可是他不蠢,林海敢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里,是那么好杀的吗?自己不被杀了灭口已经算不错的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撤走,以图后计!只要他能安全撤走,要想罢免一个总统,可不是件简单的事。他林海再厉害,能掌控一整个国会吗?能掌控所有的加林人吗?
可是佛瑞想走,林海虽然不忌惮他,也不想增添什么麻烦,“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好戏还没开始呢。我刚刚也说过了,我是给大家送礼的――李一海的人头,佛瑞先生也没有兴趣么?”
什么?!他要杀李一海?!所有人都不禁刷的把视线投向那投影中的李一海,心中骇然,这么严防的警备,林海居然轻轻松松地就要对方的人头?
而就在这时,林海忽而望向人群中的某个方向,嘴角勾起,优雅却又满含戏谑地说道:“不过我想在场有个人一定不会有兴趣的,你说是不是啊,秦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也许有人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大情节过去之后就是大结局,嘛,但是这个情节实在很纠结,牵扯到的人、事太多,具体还有几章也没个准数。所以说快要结局的时候还添进了文曲廉贞这样的新人,完全就是作死的节奏。
☆、置之死地
秦先生?刚刚来了个林先生,就要换总统,杀总统,吓尿了好不好?!现在又来一个秦先生,这秦先生到底又是谁啊?!纵观星际海,够格跟现在的林海相提并论的,好像只有黑罗那家姓秦的了啊!
一时间,每个人心里都骚动了起来。那颗心脏像装了自动马达一样,噗噗噗噗跳个不停。有人是害怕的,有人是紧张的,有人纯粹就是兴奋的,各有不同。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秦先生’却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我没兴趣?”那调笑似的好不正经的语气,带着几分散漫,几分邪气,洒落在每个人的耳里。于是众人才在张望中看到自人群中走出来的秦尧。
这是秦尧?长得不一样啊……
林海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穿着精美的礼服,浑身上下都透着一副‘小白脸’气息的秦尧,笑着说道:“秦先生这幅色相当真让林海大饱眼福,难怪,难怪许少将那么沉迷于你了。”
秦尧瞟了一眼脸上在笑,眼神里却包含着戏谑与杀意的林海,嘴一撇,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是吗?你可不要小看这身衣服哦,它很厉害的。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原来那张脸比较好看呢,呵呵,承您吉言,我家末城当然是喜欢我喜欢得不能自拔了,不然要是没人要,岂不是很可怜?”
秦尧一边说着,一边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恢复了本来的面貌,还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林海,意有所指。
他在翻旧账,他在故意激怒我!林海虽然性格扭曲,但是一颗心却是玲珑剔透着呢,哪里猜不到秦尧的打算。哼,你想激怒我,让我不现在就杀你,好啊,我就如你的愿,让你享尽痛苦之后再去死!
“喂喂,客人来了都不看座的吗林会长?”秦尧一歪头,笑道。
林海想通了,当然就不介意秦尧怎么闹腾了,因为这代表着他待会死得越惨。其实现在林海的心里已经对秦尧多有不屑,觉得以前还真是高看他了――因为不管做多少准备,敢这么大大咧咧地就闯进阿文翰宫,实在是莽夫的行为。
“搬几张椅子过来,佛瑞,你也一起过来坐吧。”说话间,林海已经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此地的主人。
佛瑞原本想秦尧来了,林海的注意力就不会放在他身上,可谁知还是逃不过,便只有装出怡然不惧的样子,也过去坐下。于是,林海、秦尧、佛瑞三个人,三张椅子,就坐在流金大厅的正中央,针对着那全息投影,真的就像在电影院里看电影一样,进入了看戏模式。
画面里,李一海的演讲已经临近尾声,即将走下台亲切地与民众握手,表示慰问。唐就站在他身后,而叶楚西则站在不远处。
“你一点都不担心?”林海忍不住问。
秦尧翘着二郎腿回答:“老子早料到你会来这一出,所以事先做了准备,你信不信?你要是杀得了李一海,我跟你姓。”
林海笑而不语,就算再严密的防备,前有内奸,后有廉贞和文曲,李一海也难逃一劫。他可是事先警告过那两个手下的,如果杀不了李一海,那他们就没有任何活着的价值了。更何况有芯片在,李一海更是不担心他们会反叛。
果然,当画面中的李一海走下演讲台,被热情的民众和小心谨慎的保镖包围的时候,变故陡生!几个民众忽然就亮出了武器朝李一海冲去,而原本严密的防卫圈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松散了,让那几个人直冲而入。刹那间,人群大乱,李一海当场被爆头,鲜血溅了周围人一身,而人群因为慌乱,更是发生了数起误伤和踩踏事件,原本欢欣鼓舞的国庆大典,就这么变成了一处血淋淋的惨剧!
看到这里,林海的眼里不由泛起一阵欣赏之意,画面中的血红之色越浓,他的笑容就越深。尤其是当他看到秦尧不可置信地站起来,嘴里喃喃地说着‘为什么会这样’的时候,一股油然而生的满足感充斥肺腑。
“这就是秦先生你所谓的准备充分?”林海不无嘲讽地说着,而后优雅地晃了晃红酒杯,让那嫣红的酒在水晶灯光的映衬下,格外迷人。
秦尧怒极,脸色铁青地看着林海,“林海!”
说着,秦尧就要冲过去,企图杀死他,可他毕竟孤身一人,身上穿着礼服,也没带任何枪械,怎么可能拼得过林海那几个三大五粗而且个个持枪的保镖。可林海可不希望秦尧就这么轻易地死了,那样也太没意思了,所以秦尧最后极为屈辱地被生擒,送到了林海面前。
“林海,善恶有报,你终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林海冷哼一声,“你不知道吗,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如果真的公平,凭什么你从小就被套上了各种光环,所有人都把你当做未来的接班人,对你百般呵护?如果真的公平,为什么明明我比任何人都要努力,但你们都看不起我?如果真的公平,为什么秦远柏能得到她,而我就不能?秦远柏有什么,他除了家世背景比我好,他还有什么?!就算是周喻商选接班人,他也宁可选你这个杂种,而不选择一直身为他左右手的我!
他林海有错吗?错的是你们,如果不是你们,也不会有现如今这个结局,是你们自作自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说的可真是好啊……
林海的脸上戾气渐浓,他看着秦尧,脑子里闪过无数中折辱他的办法,可是每一种都不能令他满意。他忽而想到当初唐的那件事情,眼里终于闪过一丝快意,有些难耐地舔了舔唇。
而后他背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所有人,眼中微微泛着冷意,却笑着说:“我想大家都看清楚了,胆敢反抗我的,就只有这一种结局。当然,如果是真心归顺我的,我必然以诚相待,不会有丝毫的亏待。所以……想留下来的,就留下来,想走的,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如果你们走得出去的话。”
闻言,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冷汗涔涔地往下流。尤其是佛瑞,当他看到布置在大厅里的警卫们几乎都对眼前的场景无动于衷后,就意识到自己没有退路了,这里已经是林海的天下!除非、除非他们都能逃出去!可这可能吗?
大厅里的气氛极为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大部分人都集体失声,只有李部长这样的死忠,在第一时间就表达了对于林海的忠心。要知道在场的可不是些小人物,可不是随随便便吓一吓就屁滚尿流之辈。他们久居上位,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跟手段,岂会那么容易就臣服。
但他们现在敢反抗林海吗?就算敢,谁愿意当出头鸟?
于是难耐的一分钟后,没有人动。林海扫视一眼,接着微笑着拍了拍手,便立即有一个服务生端了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既然你们都选择臣服于我,那么就该有所表示。这是一种芯片,我会命人把它放入你们的后脖颈,你们放心,如果你们不背叛我,它就是一枚普普通通的芯片,完全无害。我想各位,也不会干出背叛那样的事情,对吧。”林海终于彻底地露出了他的獠牙,由背叛起家的他,怎么能不知道被背叛的下场。他起于背叛,却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痛恨背叛!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要把这种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可是在身体里放入这么一张芯片,等于是在脖子上挂一个狗牌,或者栓一条狗链,这些过惯了人上人生活的人,会答应?!就算是李部长此刻,都不由微微变色!
一时间,沉闷的气氛被打破,有些沉不住气的,更是当场就出言驳斥,大有想趁此纠结人手强行离去的。可是林海冷笑一声,这些人的脑袋就像刚才的李一海一样,像西瓜一样炸了开来。
于是一瞬间,所有人的心都像被钝器狠狠撞击了一下,骚乱,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平息了下来。李部长浑身一哆嗦,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站了出来,第一个接受了芯片种植。在场的人看着那小小的金属芯片被嵌进肉里,消失不见,有不少人,都不忍直视地移开了眼,一个个宛如芒刺在背。
林海满意地看着这一幕,而后坐回椅子上,看着被押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秦尧,忽而心生一计,笑道:“给秦先生也来一块吧,这么好的事情,秦先生不享受一把岂不是太可惜了?”
秦尧愤怒地盯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林海,你这是自作孽!”
林海却有点享受这样的谩骂了,笑着摇摇头,对那几个负责种植芯片的手下说道:“轻点,不要弄疼了他。”
“是,会长。”一人应声,立刻便拿着一枚芯片以及作案工具走向了秦尧。秦尧见状,抿着唇,桃花眼微眯。那金属器具上泛着的银亮的光泽倒映在他眼里,显得格外的冰冷。
☆、而后生
林海现在十分享受这种坐拥天下的感觉,尤其是当他看到像秦尧这样的人都被他踩在脚下时,更是喜不自胜。他看着秦尧,就像森林里的王者看着垂死挣扎的猎物,在最后下肚之前总要戏谑一番。可是――当那片冰凉的金属片快要触碰到秦尧的皮肤时,林海却看见他忽然抬起了头,诡异地笑了一下。
刹那间,所有的灯光都随着这抹笑容熄灭。
“怎么回事?!”这是意外吗?这不可能是意外!只能是有黑客入侵了防卫系统,可是阿文翰宫的电子防卫系统那么强,怎么可能被攻破。林海知道秦尧手下有一个很厉害的小姑娘,可是他敢打包票,仅凭她一个人是绝对没有办法做到的。此时,整个大厅都变得黑漆漆的,一抹强烈的警兆袭上林海的心头,他倏然站起来,可是黑暗却让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对了,秦尧!
林海赶紧朝原先秦尧所在的方位看过去,却只在人群慌乱的叫声中,听到噗噗噗的拳头击打在身体上的声音。不好!林海大骇,立刻就要唤人来,却不料这个时候,灯又亮了!
只是短短的五秒钟,厅中的形势瞬息万变!
秦尧手里拿着一把枪,相隔十米指着林海的脑袋,脚下还踩着一个被他打得像猪头一样的保镖,枪显然就是从这个人手里抢的。但他的头也同样被林海剩余的保镖拿枪指着,双方互相牵制。
但是秦尧笑得很灿烂,露出了他那洁白的好牙口,被数把枪指着也怡然不惧。而林海的保镖却很忐忑,万一秦尧发狠,抢先打死了林海怎么办?
“秦尧,你这是垂死挣扎,”林海表情阴戾,一颗心虽然也提了起来,但表面上仍镇定十足,“把枪放下,我留你全尸。”
“全尸你妹啊。老子明明可以让你跟我一起死,我干嘛还要像个脑残一样地放过你?为了留一具全尸?反正都是死,切一刀和切一千刀有很大区别吗?”秦尧挑着眉,一脸痞样,“老子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你信不信就算我中了枪,中了很多枪,我也有那个余力在死透之前把你打成筛子?”
□裸的威胁,□裸的耍无赖,加林的一干人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位传说中的破门子是有多恶劣了。俗话说冲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秦大爷深谙此道啊。
“秦尧,你到底想怎样?”
“也没什么,刚刚林会长送了我一份礼,我想了又想,没有回礼实在是太失敬了。所以我怎么也不能死啊,爬也要从地狱爬回来,报答一下林会长。”秦尧说着,空着的那只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众人随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却见是那已经定格了的全息投影。正百思不解之时,那影像却晃了晃,发出电波一样的刺啦声,最后画面一转,变作了另一幅样子。
画面依旧是在胜利广场,李一海站在演讲台上,正对着下方的民众热情演讲。四方都是攒动的人群和全服武装的警卫。
不、不对!这、这不是刚刚那段影像的回放!虽然看起来很像,但李一海讲的话跟刚才有所不同!两段视频,孰真孰假?!李一海到底死了没?!
“怎么样?这份礼会长大人还满意吗?”秦尧一脸真诚地看着失神的林海,笑问。
林海这时候已经完全顾不得秦尧对他的调戏了,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脸上渐露狰狞,“这是怎么一回事?!”
“嘿嘿嘿嘿,大功告成!”星际海的另一边,胜利广场上,却有人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对着放在膝盖上的电子终端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随后,他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即将走下演讲台的李一海,朝着唐打了个ok的手势。唐看见了,隐晦地朝他点了点头。
他笑笑,随后转身,慢慢走出热闹的人群,身影在清冷的夜色中渐行渐远。他仍旧穿着普普通通的黑色夹克衫,浆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裤,笑容看起来有些轻佻。
他是廉贞,合成了假视频迷惑林海的是他,联合安娜一起入侵阿文翰宫的也是他,他无处不在,却又无人知晓。阿文翰宫的防备很强,所以他和安娜倾尽全力也只能令其瘫痪五秒,但五秒,给秦尧创造一个机会,足够了。
而现在,他还剩下最后一件事,做完收工。
就在廉贞离开胜利广场的那一刻,原本欢腾一片的广场上终于如林海期盼的那般生了变故。隐藏在普通人中的杀手在李一海走下演讲台的时候发动了攻击,可是,林海猜中了开头,没有猜中结尾。
那几个杀手只是扑腾了几下,什么浪花都没有掀起,就死的死,逃的逃。不是因为他们太弱,而是因为他们预想中的盟友横了他们一道。唐压根就没有反叛黑罗的意思,而叶楚西,才是最出乎意料的那一个。
他脸色冰冷地站在演讲台下,看着这出闹剧,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悲喜。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背叛,可是他没有。所以他现在应该有功,可是他却抬头看了看漫天的星光,神色之间满是落寞。
叶楚西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时,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很多岁,他喃喃地念过一个名字,“小元……”
没有人知道在那一段时间里,究竟有多少人挥霍了一生。而很多真相,最终都埋葬在历史的长河里,永没有揭晓的那一天。
流金大厅里,对峙还在继续。林海的脸已经铁青,任谁都能感受到他此刻想暴虐杀人的冲动。可是他的命现在还受着秦尧的威胁,他不能妄动。可这时,他却听秦尧说:
“把蝴蝶夫人放走,我就把枪放下。”
“什么?”林海一愣,没想到秦尧居然会提出这样一个交换条件。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真真可笑!
林海心里冷笑,这样顺水推舟的事情他怎么能不做,当下就挥手让人把蝴蝶夫人送出去。蝴蝶夫人也没想到秦尧居然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下还想着保全自己,这样的男人,真是傻得可爱啊……但是现在不是瞎感动的时候,蝴蝶夫人也知道自己继续留在这里只会给秦尧添麻烦,她的任务只是把秦尧顺利带进来,仅此而已。于是,蝴蝶夫人毫不犹豫地转身即走。
“现在,你可以放下你的枪了吧。”
“当然,我秦尧一向说话算话。”秦尧笑着,握着枪的手渐渐压下。
万众屏息,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秦尧。忽然,电光火石间,秦尧身子向下一蹲,快速地原地翻滚躲过了如雨般袭来的枪子。保镖们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在接收到林海的眼神示意后,几乎是同一时间,在秦尧的枪口离开林海心脏位置时,悍然开枪。但秦尧的反应更快,众人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秦尧就已经一个翻滚来到了餐桌旁。同时右手迅疾地在桌肚下一抹,一柄雪亮的黑刀便出现在他手上。
黑刀出鞘,发出一声金属的嗡鸣声。秦尧横刀在前,将向着他面门袭来的一颗子弹生生劈成了两半。借着这个机会,附着在黑刀上的离子光刃发动,狠狠地向离他最近的一人砍去,招式干净利落,一刀致命。
突如其来的厮杀终于拉开了血腥的大幕,大厅里的人纷纷惊惶地退开,有的吓得腿软直往角落里跑,有的冲向了大门企图破门而出。林海也小心的躲到了几个保镖身后,一边在他们的护送下撤退,一边愤恨地下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死秦尧。
他实在没办法想清楚,为什么刚刚那么多子弹往秦尧身上招呼,秦尧都没死?为什么?
如果秦尧愿意回答他,那一定会说:黎大师出品,必属精品。不过这身礼服式防弹衣虽然很强悍,但太薄了点,子弹打在身上真他么的疼!
所以,此刻的秦尧宛如战神一般游走于敌人之间,出手尽是杀招,一刀一个绝不含糊。他的敌人呢,手里纵然有枪,可是在这种高速的战斗中,打中头部是件很困难的事,而且秦尧的移动速度太快了。所以他们往往弃难从简,选择心脏这样的要害位置,于是,悲剧了。
可秦尧看到林海快要退到大门边,却一点也不急,眼中反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果不其然,林海还没下令开门,门却忽然从外面打开了,跑进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西装大汉,焦急地冲林海喊道:“会长不要出去!外面发生武装□了!大街上现在混乱一片,阿文翰宫的出口被□的士兵堵住了!兄弟们死伤太多,根本冲不出去啊!”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军队敢叛乱?!”林海看着眼前这浑身浴血的手下,心中大急。
“不知道,看不出来是那个部队,”西装大汉抹了把汗,“他们、他们说会长企图谋害佛瑞总统,他们是来救人的!”
“佛瑞?!”林海立刻转头,目光找寻着人群中的佛瑞。佛瑞被林海的手下拎出来,扔到林海面前,心里却也是惊骇无比:他是派人去做准备,以免自己被杀死。可是他没调动军队啊!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佛瑞害怕林海现在就暴怒杀了他,急忙辩解,哪还有一点总统的样子。
林海眉头大皱,看佛瑞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而就在这时,一道宛如恶魔般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你们还在磨蹭什么?不是急着出去么?”
林海豁然向后看去,只见秦尧提着刀,正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地上,伏尸无数。那些人,二十来个辛苦培养的精英保镖,竟然全都被他一个人杀了?!
秦尧喘着气,汗水与血水混在一起,沾湿了他的衣服。他的脸上有流弹擦出的划痕,划痕里渗着血。防弹衣也不堪重负出现了破损,露出了里面的伤口。黑刀的刀尖也还在滴血,血顺着血槽一路往下,滴在地上滴出一条蜿蜒的路。
林海看着那刀尖的血,忽而觉得心脏一阵抽痛,似乎那血,就是从他的心脏里流出。他的脸色,慢慢地,趋于惨白。
☆、第一万次告白
此刻站在阿文翰宫外面,发动武装暴动的就是夏佐。黑夜照着他黑色的影子,他的黑发在风中兀自随风而动,他却在矗立在乱流中坚如磐石。
周围是正在厮杀的士兵,拥堵的车辆,拥堵的人群,此起彼伏的惊叫和惨呼声,直把这夜渲染上了几分魔性。
夏佐身上披着一件加林军官的军服,黑底银边,头上戴着加林的军帽,一副军官的打扮,但是加林的严谨精干到了他身上,便多了几分洒脱不羁的意味。这些军队并不是他调来的,而确确实实是佛瑞下的令。因为最近曼金暗杀事件频发,治安紊乱,所以佛瑞派了军队上街巡逻,加强警戒。
而夏佐就是一个行走在黑夜里的帝王,化身千万,可以是总统身边的助理,可以是潮流界的黎大师,也可以是军部的某某人。暗中操作,把他想要的军队安排成巡逻兵,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在今天晚上,把自己原来的手下和这群听命于他的士兵一起悄无声息地集中到这里,发动□,也不是什么难事。
周喻商到死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培养出了怎样一个怪物。甚至于夏维,都并不了解他这个弟弟到底有多少底牌。
“夏佐!”得以从流金大厅里逃脱的蝴蝶夫人被顺利送到夏佐身边,她提着裙摆一路小跑过来,跑得气喘吁吁,几缕头发也从脑后的发髻上散落了下来,“快去救秦尧,里面已经打起来了!”
“我知道。”夏佐倒是稍稍讶异了一下,因为在他以为,蝴蝶应该已经在里面牺牲了。对,为了这个计划的成功而不可避免做出的牺牲,却没想到她居然毫发无损。又是秦尧么……这个家伙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啊,同情心未免太泛滥。
利用能够利用的一切,就是夏佐一直以来的准则,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他都不介意。也许蝴蝶夫人对他来说还算比较特殊的一个人,但是今天晚上,他决定了要不惜一切代价,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
看了看四周的情形,夏佐估摸着时机已经到了,便下令强攻。他必须得赶在大批军队赶来镇压之前,把事情结束掉。于是,他回头对蝴蝶夫人说:“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去吧,趁现在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那你呢?”蝴蝶夫人急急地追问,可是夏佐却已经远去,压根就没有再回头。蝴蝶夫人怔怔地愣了几秒,最后一咬牙,甩掉了高跟鞋大步追过去。
阿文翰宫里,中央警备系统已经形同虚设,因为追杀与反追杀已经充斥了整个阿文翰宫,到处都是人,活的或死的,难辨敌我。
二楼的走廊里,秦尧气喘吁吁地拄着黑刀,扶着墙,稍稍休息一下。刚刚他想强杀林海,可是林海逃得太快了,手下又太多,秦尧差一点点就杀到他,可惜还是被挡住了。要不是秦尧脱身得快,很可能就被反杀了。
所幸,这时候黑刀的人作为尖兵,已经率先冲入了阿文翰宫,与秦尧汇合。汇合之后,所有人便按照事先规划的那样,五人一组开始追杀林海,彼此之间用耳麦保持通讯。耳麦的控制权不在他们身上,而在很远之外的安娜手里。安娜此刻就躲在一处隐蔽的民宅里,看着阿文翰宫的三维立体图,进行远程协助。而在那立体图上,赫然有一个小红点在快速地移动着。那小红点,就是林海。
刚刚秦尧对林海的冲杀不是没有效果的,他虽然被迫撤走,但还是把握住机会把一个粘贴型追踪器甩进了林海的衣服里。
“二队三队,从左右两侧迂回包抄,一队跟我正面阻击,四队五队游离,收拾散兵,接应夏佐!散!”秦尧一声令下,所有人便高效地运作开来,鬼魅一般穿梭于阿文翰宫内。
秦尧带着的人是沧海桑田,还有两个星川旧部,药师和帅哥都在别的队里,而许末麟则跟安娜一样当做单兵用,此刻就埋伏在阿文翰宫斜对面的大楼里,如果林海真的逃出大门,许末麟就是他最后的恶梦。
佛瑞此时已经被吓破了胆,他就像在夹缝里挣扎的虫子一样,想挣脱却挣脱不得。可他还存了最后的一丝希望,或者说侥幸――刚刚林海的手下说,外面的士兵是来救他的。所以他让手下护着他往阿文翰宫的大门口冲,姑且死马当活马医。
等冲到大门口时,护在佛瑞身边的人只剩下了五六个,其余人都死了。佛瑞心脏突突突突跳个不停,看到大门口正好空虚,颤抖着嘴唇立刻高喊:“快!我们冲出去!冲出去!”
可是还没等他一动脚步,大批全副武装的身上染着血的士兵就如潮水般冲进了大门。两相对比下,佛瑞此刻就像乱流中的一粒小石子,随时都有被冲垮的可能。
是援军?还是敌人!
佛瑞拿不准,真的拿不准。可贪生怕死的念头一经发芽,无需任何浇灌,就长成藤蔓绑架了他的心,他只听见自己的嗓音突然变得尖利起来,大声喊道:“回去!我们撤回去!”
可是他们逃得了吗?佛瑞还没走出几步,身边的人就都被杀了个干干净净,而他,也面临着被宰的命运。太快了,这一切都发生地太快了,快到佛瑞都来不及求饶,那黑洞洞的枪口就抵到了他脑门上。
他仿佛听到了来自死神的召唤。
可就在这时,一道宛如天籁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哟,这不是我们的总统阁下吗?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快放开他。”
此话一出,抵在佛瑞脑袋上的枪就立刻收了回去。那些士兵也恭敬地退后几步,放开了佛瑞。佛瑞惊疑未定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却见一个披着军服的男人笑着朝他走了过来。
“你、你是谁?”佛瑞可并不认识夏佐的脸。他只听说过大毒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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