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灿一怔，心头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循着声音看过去，那个女人果然是程潇潇。她变化不大，还是一脸高傲的样子，看姜灿的目光依旧充满敌意。
    程潇潇喜欢方晋阳，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而方晋阳是在追不到姜灿的情况下才转身接受了程潇潇，这也成了深深扎在她心头的一根刺。
    “呵，我去你办公室坐了好一会儿了。”程潇潇走向方晋阳，故意挽着他胳膊，“我说嘛，怎么左等右等都不来，原来是在这跟小师妹聊的正欢啊！我没打扰你们吧？”
    方晋阳脸色有些难看，当着姜灿的面，轻轻把程潇潇的手推开。
    “怎么了？”程潇潇又挽上来，这次攥的更紧，“咱们俩的事全公司都知道！在你小师妹面前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学姐，你误会了。”姜灿尴尬的笑笑，“刚刚是部门会议，我初来乍到，方主管特别把我留下，是为了交代一些比较重要的事，也是方便我尽快融入集体。”
    “哦，是吗。”程潇潇斜睨了她一眼，“你是有很多东西需要学，尤其人情世故方面。销售部是公司的关键部门，一个好的销售人员不仅要拼销售技巧，更重要的是为人处世！”
    “比如不要居功，更不要抢功，该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抢了也白抢！”
    姜灿听的出她话里有话，程潇潇是在警告她，在公司里夹起尾巴做人，别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尤其是男人。
    姜灿低头轻笑。
    “学姐放心，我一定好好学。”她看着她，“以后有什么问题，我会多多向您请教的！”
    “你是方晋阳的手下，跟我请教，那我不是越俎代庖了吗！”
    程潇潇看她一眼，撇撇嘴。
    刚才她说话带刺，是想故意惹恼姜灿的。没想到这丫头根本不着她的道，她打出去的每一拳都打在了棉花上，心里十分不爽。
    方晋阳赶快拉着程潇潇走了，姜灿长舒一口气。
    她来上班是为了赚钱，尽量不要跟人冲突才好。
    程潇潇对她的敌意她也能理解，但她想，只要工作小心谨慎，程潇潇挑不出错处来，自然也就不找她麻烦了。
    然而她还是想的太过单纯。
    自从程潇潇知道她进了方晋阳的部门，就三天两头往这边跑。
    名义上是探讨工作，实则是来监视。
    顺便找点不疼不痒的杂活儿派给她。
    比如让她跑腿取快件，找人修打印机，甚至公司里绿植需要浇水，也把姜灿喊上。
    有的同事为姜灿打抱不平，小声嘀咕两句：“公司里难道没有保洁吗？用的着她在这里耀武扬威，指挥我们销售部的人去浇花……”
    “嘘，你小声点！不知道人家舅舅是公司股东啊？”
    办公室里顿时没什么动静了，大家同情的目光看向姜灿，有的叹气，有的摇头。
    一来公司就树敌，这对姜灿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销售部是拿提成的地方，签单数量直接跟工资挂钩。
    像姜灿这样来了一个月还一笔订单都没签下的，理所当然成了例会上的反面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