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触发了全部的幻境？”
    看到凌慕白江书御和“南宫柔”等人的情况后，秦菀诧异挑眉。
    【是南宫柔。】
    系统不满的嘟囔声传来。
    深陷幻境，南宫柔先是操控江书御和她一起远离人群……
    一番被打马赛克的“酱酱酿酿”画面结束后，南宫柔周身气息越发柔和。
    江书御倒是有点气喘吁吁，脸色有点苍白，却不自知，双眸神采奕奕，满目温柔地看着身旁的南宫柔。
    师妹终于是他的了。
    “元阳被夺了。”
    秦菀轻晒一声，对于江书御的惨况，虽然同情，却也没有过多评价，更不曾插手。
    她提醒过了。
    奈何江书御就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她只是他名义上的师尊罢了。
    在江书御心里，有没有把她当师尊都不知道。
    更何况，江书御明显不愿意被她多管闲事。
    下一个目标，凌慕白……
    “不！”
    “不要！”
    “不可能！”
    “我不相信！”
    “这绝对不可能！”
    凌慕白突然失控，清隽面容上露出一抹惊恐难以置信之色。
    秦菀眉轻蹙，总觉得凌慕白的反应看上去不太对劲……
    让她没想到的是，看到凌慕白的反应后，“南宫柔”却面露兴奋之色。
    “果然，你们这些修真界的人也没几个干净的……”
    “都是些肮脏龌龊之辈。”
    说到这，“南宫柔”含笑朝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之前我还在想怎么得到姬珏的元阳，没想到上陵真君你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
    秦菀眉头紧蹙，视线看了“南宫柔”两秒后，果断落在凌慕白身上，指尖微动，神识强势闯进凌慕白的识海之中。
    人界，泗水城，城主府。
    姬家今日似是有什么喜事，张灯结彩，热闹不已。
    然而，姬家上空突然出现一道结界，无数黑衣魔修出现，举剑屠戮着姬家满门。
    凌慕白的记忆里为何会出现姬家被灭门的一幕？
    似是想到什么，秦菀瞳孔颤了颤，盯着凌慕白的视线里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姬家被灭门和凌慕白有关？
    所以剧情里，姬珏从天魔已经出来后才会被发现堕魔吗？
    想到这，秦菀定了定心神，继续探查凌慕白识海深处的记忆。
    天云宗，天剑峰。
    少年时期的凌慕白和少女时期的原主正在悬崖边练剑，比起凌慕白，原主的剑法更加精纯熟练，一招一式的威力比凌慕白强大无数。
    距离二人不远处的一位白发老者，满意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原主专心练剑，凌慕白眼角余光扫向她时，总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缕淡淡情意。
    原主沉浸在修炼之中，不曾察觉到，但一直观察着二人的老者却发现了。
    将凌慕白和秦菀的反应看在眼中，老者眉轻蹙，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的碧蓝天空，掐指一算……
    画面一转……
    老者出现在忘川河畔，三生石旁，大掌轻轻自三生石上拂过，白光一闪，原主名字旁边变成了凌慕白。
    白光亮起的那一瞬，秦菀眼尖捕捉到了那存在不过一刹便被抹去的名字。
    姬珏！！！
    和原主有着天定姻缘的是姬珏！！！
    不是凌慕白……
    难怪，难怪姬家莫名其妙被灭门。
    难怪天魔秘境出来后，姬珏堕魔，叛出天云宗。
    难怪凌慕白突兀移情“南宫柔”，如江书御和肖寒一般，被拿捏得死死。
    原来，这就是真相……
    得知一切前因后果，秦菀收回神识，眸色复杂地看向不远处专心翻阅阵法秘籍的姬珏。
    他有知情权的……
    想到这，秦菀闭了闭眸，下一秒身影出现在姬珏身旁。
    “师尊？”
    姬珏诧异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前的秦菀。
    对上姬珏不解视线，秦菀无声地将指尖落在他眉心处。
    下一秒，姬珏便发现，他和秦菀的神识竟然出现在一处陌生的识海当中。
    “真君……”
    熟悉的女声，陌生的妖娆语气，听得姬珏眉头轻蹙，皱眉看向声音发源地。
    是“南宫柔”和凌慕白……
    凌慕白脸色苍白，满脸失态，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南宫柔”却笑得妖艳魅惑，衣衫半褪，魅惑双眸直勾勾盯着凌慕白，修长纤细的指腹轻轻抬起凌慕白下巴。
    “没想到真君所拥有的一切也是偷来的……”
    “闭嘴！”
    凌慕白好似受了颇大的刺激一般，双目通红死死瞪着“南宫柔”。
    “真君这是急了？”
    “怕师尊知晓？”
    “还是怕我那可怜的小师弟知道？”
    面对凌慕白的凶神恶煞，“南宫柔”不见丝毫惧色，笑得反而越发得意放肆。
    “我让你闭嘴！”
    凌慕白生气了，挥袖间朝“南宫柔”打出一道攻击。
    “南宫柔”闪身一躲，顺利避开。
    看到她的反应后，凌慕白双眸微眯，满脸危险的盯着眼前的“南宫柔”。
    “你不是南宫柔！”
    “南宫柔”笑容深了深，她很清楚，凌慕白是元婴真君，不是江书御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单纯大男孩，她骗不过他，所以她也没打算骗他。
    “我是谁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上陵真君想不想得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儿……”
    凌慕白眯眼盯着“南宫柔”，神色晦暗不明，一时间竟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师尊……”熟悉的男声从身旁传来。
    秦菀回头对上姬珏不解的视线，“方才，师姐口中所说之人……是我吗？”
    秦菀沉默了一瞬，微微颔首，“嗯。”
    “可怜小师弟……”姬珏喃喃道，“师尊可知师姐话中深意？”
    对上姬珏似有所悟的双眸，秦菀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看到秦菀沉默，姬珏心口“突突突”地跳了几下。
    他不蠢，甚至聪明。
    能被“南宫柔”用来威胁凌慕白，又能让凌慕白如此忌惮，脸色这么难看的……
    还是和他有关……
    他才刚拜入秦菀门下不久，除了秦菀，不论是和上陵真君，还是和南宫柔这位师姐都交集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少到可怜……
    可即便这样，南宫柔脱口而出的“可怜小师弟”却让他心生一股不祥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