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实验室内却灯火通明。几个身着白大褂的人分散在各处,专注着手中的实验,除了偶尔几声器皿相碰,空气中就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他们无比认真,也就没有去注意角落的笼子,笼子里关着一只通身雪白的小白鼠,以往它会上蹿下跳,发出各种声响干扰他们,今晚却格外乖巧,只趴在笼子边上,一对黑珍珠一般的豆豆眼滴溜溜地转着,无声观察着这个地方。
其中一位实验员的工作告一段落,记录完数据,他余光无意间一瞥,恰好将小白鼠的动作收入眼中。
他手掌搭上脖子,活动了下酸胀的筋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小白鼠,忽然发出疑问:“你们觉不觉得这只小白太过安静了?”
其他人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陆续停下手里的动作,纷纷朝笼子投去视线。
“好像是诶,看起来呆呆的。”
“是不是生病了?”
“难怪隐约觉得今天有什么不对劲,原来是它没有吵闹。”
“我倒是觉得它乖乖的挺好,免得突然被打断思路。”
实验员们七嘴八舌地发表意见,小白鼠似乎被吓到了,嗖地一下转身钻到木屑里,将自己埋得只剩下一个圆溜溜的小屁股。
“哦豁,还挺可爱的。”
他们调侃了两句就收回了注意力,继续之前的工作,只有最先发现小白鼠异样的实验员推了推眼镜,抬腿朝笼子走去。
他来到笼子边,小白鼠依旧维持着之前的鸵鸟行为,他嘴角几不可察地翘起,抬手打开了笼子。
小白鼠敏锐地听到了开锁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拢住,从木屑中抱了出来。
小白鼠抬起头,说实话,手的主人有着一副绝美的皮囊,无框镜片下的眼睛狭长,浓密的睫毛落下一片扇形的阴影,鼻梁高挺,嘴边挂着似是而非的笑容,看起来慵懒又肆意。
但是小白鼠如今只是一只撑死半个手掌大小的鼠鼠,所以这张脸对它来说就像一块缓慢接近的巨型广告牌,赞叹美貌的同时也压迫感十足。
小白鼠努力忍着才没有尖叫出口,而是睁着那双豆豆眼好奇地看着他。
实验员似乎对它不吵不闹的乖巧有点意外,他挑了下眉,伸出一只手指拨弄它。
小白鼠不太喜欢被拨倒,但也没有亮出它的尖牙,只是用它两只可爱的小爪爪推开那根手指,拨一次推一次。
实验员被它的动作可爱到了,他嘴角虚无缥缈的笑更真实了些。他用大拇指揉了揉小白鼠软乎乎的脑袋,回身问其他实验员:“这只小白我挺喜欢的,可以带回去养吗?”
其他人有些意外,但也没反对,“可以啊,改天我们再去申请一只。”
实验员心情愉悦地拢着小白鼠,带着笑意低声问它:“你想我用笼子带你回去还是再给你买个新家?”
小白鼠坐在他掌心里,看都没看身后的笼子一眼。实验员当它做了决定,点了点它的小脑袋,“我就这么带你回去,你要乖乖的,别乱跑知道吗?”
小白鼠无可无不可地被放到他白大褂的口袋里,实验员观察了两眼,确定它只是努力踮着脚扒拉着袋口,没有往外跳的意思,这才收拾干净自己的实验区,结束这一天的工作。
在他走后,实验室里传来几声羡慕的感叹。
“他每次都完成得好快哦……”
“明明能靠脸却偏偏靠实力……酸了酸了。”
*
小白鼠被带回了实验员居住的公寓,在那之前,它趁着他换下白大褂的时候看到了他的铭牌,岑凛。
啪嗒一声,公寓内的灯光尽数亮起,今夜月朗星稀,从阳台昂首仰望,一眼就能看到那轮瞩目的明月。但岑凛明显没有赏月的兴趣,他对新得来的小白鼠更加好奇。
一路上,他对小白鼠乖巧的认知更为深刻。他的公寓离实验室并不远,步行十几分钟的路程,小白鼠从白大褂的口袋转移到外套的口袋也没有吱半声,岑凛看它喜欢小爪爪扒住袋口东张西望,干脆将它提出来放在肩上,视野更加开阔似乎令这只小白鼠十分满意,只是夜风微凉,它看了一会儿就往他脖子边上凑,在那里团成一颗小雪团。
岑凛带着肩膀上的小白鼠进了卧室,从衣柜里拿出睡衣,转头向浴室走去。
小白鼠似乎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扭头想从他肩头跳下去,结果在半空中就被重新捕获。
岑凛松松地握着小白鼠的身子,手里轻柔的触感就像握着一团棉花糖,他眼角眉梢不禁流露出几分笑意,促狭道:“怎么,小鼠鼠是怕水还是害羞了?”
小鼠鼠当然回答不了他的问题,只能不停用行动表明一人一鼠一起进浴室这种行为的不妥。
它的挣扎在岑凛看来没有半点威慑力,他依旧握着它小小的身子,拇指在它肚皮上轻抚着,以平复它的躁动。
小白鼠果然被摸得忘了反抗,眯着眼睛享受着免费按摩服务。
等它回过神来,浴室门已经啪地关上,它被放在洗手台的收纳篮里,那个迷惑它神智的男人正大大方方地在它面前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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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员×小白鼠01:一言不合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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