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也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我觉得你比上个月见面的时候又瘦了点。”
“这你都看出来啦?”
“昨晚一回来就摸出来了。”易玄伸出两根手指,在眼前比了比:“腰细了。”
“因为应导演要求,那个角色后期体型需要更加瘦削一些,”楚沉晏拿起筷子开动:“不过还好终于拍摄结束,后期宣传还要再等几个月。最近我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沉晏,这次能休息多久?”
“小昭说暂定半个月,如果有变化再通知。”
“有什么安排吗?”
易玄喝了口豆浆,嘴唇上留下一圈白色的痕迹。楚沉晏抽张纸巾帮他擦掉,回答道:“暂时还没想好。要不我们出去旅游?”不过随即他就否定了这个提案:“还是算了,现在是年中,你那边那么多事大概走不开。我在家里休息休息也挺好的。”
“那倒不会,你要是想出去的话,我就让秘书安排一下。”易玄把帅脸一板:“要是公司上上下下的事都需要我操心的话,还养那些人干什么。”
“你是不是偷看我的剧本啦?”楚沉晏被他逗得发笑,伸手戳戳他漂亮的脸蛋:“霸道总裁啊。”
易玄冲他笑笑:“快点吃吧。”
“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两人享受完丰盛的早餐,把餐桌收拾好,碗筷放进洗碗机后,一起出了厨房。
“阿玄,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不用,今天本来就是周末啊。况且,我前几天出国已经把事情都谈妥了,剩下的事情交给他们办就行了。”
“最近是不是很辛苦?”
“还好,那边安排的行程挺合理的。”易玄握着楚沉晏的手,把他拉到宽大的欧式沙发上坐好,抬起两条长腿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把两条手臂搭在他肩头,俯下身含住他的嘴唇,边吻边嘟囔:“最辛苦的事情就是很想你。”
两人身材相仿,易玄比他稍微高一些,这样不用全力地骑在他身上,楚沉晏并不会感到重,反而觉得青年这样撒娇的样子十分可爱。他顺势搂着对方细韧的腰,手伸进睡衣下摆里轻柔地摸着他光滑的后背,又滑到前方的人鱼线尽情爱抚:“宝贝儿,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这下可以好好陪你了。”
易玄的嘴唇软软的,还带着淡淡的豆香味,吻起来十分甜蜜。他的发丝随着接吻动作扫过楚沉晏的脸颊,微微有点痒,但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阿晏,我好想把你收起来,藏在家里谁都不许见。”
“美死你了。我还想把你收起来呢。”楚沉晏捏捏他的脸,两人断断续续地接吻,说着甜腻的情话。
“我现在就给唐心打个电话,让她安排一下。”易玄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放松地靠在楚沉晏的怀抱里,用脚从茶几上把手机扒拉过来,手臂一勾。“你男人也要休假!”
楚沉晏好笑地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宠溺地抱着怀里撒娇的青年,两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易玄柔软的黑发。青年享受似的靠着他,脸上带着惬意的微笑,拿着手机翻看联络人。
不过电话一通,易玄的语气立刻变了。和之前对楚沉晏撒娇时判若两人,易玄和唐秘书通话的时候,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冰冷上司范儿。对于休假事宜,易总指示下得从容不迫,理由也冠冕堂皇。唐秘书对上司的要求毫无异议,当即表示会立刻着手安排他的休假问题。至于易总为什么心血来潮地提出这种要求,唐秘书心知肚明、万分理解。
不过,她绝对想象不到电话另一头的景象。
平日里拥有冰山面孔、鲜少露笑、气场十足的易总,此时正像只卷着尾巴翻着肚皮的猫咪一样、带着慵懒的笑容躺在他男人怀里,握着手机给她打来这通电话。
“阿晏?要不我们去s城?出国的话,我怕你会觉得太辛苦了。”易玄丢掉手机,干脆舒服地枕在男人的大腿上:“反正从这里开车过去也就两个小时,咱们可以玩两天就回来,就当度假了。s城的海边风景也挺漂亮,你之前不是想去游泳吗?”
“可以啊。”楚沉晏把手肘支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侧着头看他:“但是,宝贝儿你昨晚弄得我一身吻痕,要怎么解决?”
“对不起,一个月没见你了,实在没忍住。”易玄羞赧一笑:“要不我陪你穿polo衫吧。如果想游泳的话,我们可以去那种私人沙滩。”
去s城度假的计划就这么敲定了。说走就走,两人飞快从沙发上爬起来进屋收拾行李。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带的东西,外出度假这种事,高级酒店里往往配备齐全,只要带上金额充足的卡就足够了。不过,楚沉晏心细,每次两人出行前还是会把必需品和一些小物件整理好,以免不时之需。
易玄坐在卧室的床上,看男人进进出出地从衣帽间取出两人的内衣、泳裤、外穿衣物,又从浴室里把两人常用的护肤品、防晒油收拾好,整齐地放在行李箱里。
易玄的手机这时响起来,他本以为是唐秘书的回电,结果拿起来一看来电,立刻长眉蹙起。
楚沉晏撑着下巴思考还需要带些什么,易玄已经拿着手机走出卧室接电话去了。
第4章
易玄说话的声音隐约从外间传来,楚沉晏手上的动作也渐渐停了下来。
“是我父亲的意思吗?”
“让我回去?还是让我们俩一起回去?”
“张叔,如果我父亲是让我自己回去的话,那请你转告他,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他不接受沉晏的话,我永远都不会踏进家门一步。”
……
楚沉晏叹了口气,看来是易玄的父亲易东来让管家打电话来让他回家。
当年易玄和他刚在一起的时候,易玄的父亲就大发雷霆,不惜动用各种手段势必要让他们分手。不过,他和易玄最终还是顶住了重重压力,违悖了易玄父亲的意思,于两年前在国外结为合法夫夫。
随着他们公开结婚的消息,易玄和他父亲本就如履薄冰的关系彻底破裂。易东来曾经公开表示,绝对不会允许楚沉晏踏入易家大门半步。易玄当时坚定回应,如果他父亲不接受楚沉晏的身份,他就不会再回家。
易玄说到做到,自从他们结婚后,果真再也没有回过易家本宅。
然而,易玄毕竟是他的长子,易东来最近也数次来电希望他能够回去,但是都被拒绝了。因为易玄始终坚持那句话:如果要回去,必须是两个人一起。
青年打完电话回到卧室,因为情绪激动脸色微微有点发红。他见楚沉晏正一脸欲言又止地望着他,男人英俊性感的脸上带着些不安,便蹲到他的身侧,伸出手指勾勾对方的小拇指,不好意思地说:“沉晏,愿不愿意和我回家一趟?”
大概人老了,心也就没那么硬了。在为期两年的父子拉锯战中,他的父亲终究还是松口了。
楚沉晏把他的手握着,轻轻地捏了捏,微笑道:“好啊。”易玄坚持要和他在一起从而导致父子关系彻底破裂,他对此一直心怀不安。如今这样,实在是再好不过。
“我爸他这次是让我们一起回去的。”父亲终于同意接受自己的伴侣,青年的神色因此舒展了一些,脸上也染上了笑意:“他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我们立刻就走。”
“宝贝儿,你爸爸就是我爸爸,没有关系的。”
“沉晏,度假可能要推后一点了,不好意思。”
“没事,度假什么时候都可以去的。”
《宅经》有云:宅者人之本,人以宅为家,若安,则家代吉昌;若不安,即门族衰微。易家本宅坐落在g城著名的名山之间,规模宏伟的建筑周围树木繁茂,鸟语花香,景致如画。当年易家请风水师选址时,讲究的就是这藏风聚气、山环水抱之象,为的是家族繁盛,子孙昌隆。
从市区开车约莫一个小时左右,两人来到了易玄的家。待将车子交给家里的佣人后,青年便拉着楚沉晏进了家门。
在门口迎接他们的是老管家张钧。“大少爷,楚先生,你们来啦。”
易玄和楚沉晏向他问好;“张叔。”
张钧在易家待了二十多年,他是从小看着易玄长大的,几乎把他当成半个儿子疼爱。大少爷两年没有回来,这会儿张钧见到他简直开心地不得了,因为激动说话都带上了哆嗦:“快请进,快请进,老爷正在客厅等你们呢。”
易东来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手捧一杯茶。他神情冷淡严肃,嘴角的法令纹微深看起来有些刻板,昔日英俊的面容在岁月流逝间尽显老态。
他斜对面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穿着旗袍、姿态端庄的女人。乌黑的发丝整齐地盘起,耳间点缀着低调却奢华的耳饰,两道柳叶弯眉下是一双波光潋滟的杏眼,小巧鼻子殷桃嘴,非常妩媚温婉的长相。
易玄一见那女人,手不由自主地就握紧了。站在他身边的楚沉晏明显感到周围的气压骤降。
“易玄,过来坐下吧。”易东来轻轻咳嗽了下,以缓解和大儿子两年来头次相见的尴尬。至于站在易玄旁边的男人,他干脆直接无视。
“为什么这女人会在这里?”易玄没接父亲的话,目光阴鸷地看着那个女人。
楚沉晏站在他身后,看着易玄因愤怒、震惊而颤抖的脊背,心痛不已。
豪门往往外表光鲜亮丽,内里却充满了污秽不堪。他虽然并不是特别了解当年易玄家里发生的事情,但也略知一二。
坐在易玄父亲身边的女人名叫林媚,原名林晓梅,出身小门小户,曾经是个七八线的小明星。
就是这个女人,在易玄生母容凤扬重病时,爬上了易玄父亲的床,后来甚至暗结珠胎。易玄当年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孩子,母亲伤心欲绝、惨然离世对他来说,刺激实在太大,以至于这么多年来他心底一直无法原谅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
易玄的母亲容凤扬出身家世显赫的容氏,是容老爷子最小的女儿,从小被视为掌上明珠。当年,容凤扬与易东来是郎才女貌,家世相当的一对璧人。谁曾想,夫妻一场到头来却是这种结局。事发时,容老爷子气的差点中风。他能接受自己女儿离世后,女婿另娶;但绝对无法容忍女儿重病在床时,女婿做出这等寡廉鲜耻的丑事。
本来,容老爷子为了自己含恨逝去的小女儿,决定彻底地整治易东来,甚至做好和易家彻底撕破脸的打算,但他终究还是心疼自己两个年幼丧母的外孙,最终只得作罢。不过,他也和身为女婿的易东来约法:绝对不许林媚嫁进易家,也绝对不许林媚生的野种姓易。如果易东来有违其中一条,他一定拼了老命和他一起完蛋。
林媚性格温柔如水,善于揣摩男人的心思,每每说话柔声细气,让人百听不厌,加上还为易东来生了个儿子,是以,易玄的父亲这些年来一直非常宠爱她,始终没有抛弃这个让他和发妻、岳家反目的女人。然而,即使再宠爱,易东来也只是让林媚住在自己在外为其置办的宅子里。林媚如此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易家主宅里,绝对是头一次。
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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