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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白莲花养成系统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这是来自东方的一种古老的匿身技巧:“忍者?”
    “是。”对方身上满是伤痕,却毫不拖泥带水地弯腰对叶非深深地鞠躬,用日语说道:“阿里嘎多。”
    认出面前这人是自己刚才顺手救下的那位,却没想到竟然是个特别的人物,但叶非也只是多看了一眼而已,用日语说了句不必谢,就转身走人。
    而那名忍者却也跟着远远地缀在他身后。
    直到叶非走到了狱警办公楼的门口,那人还是追随在他之后,警监大人不耐烦地转过头,皱眉问:“名字?”
    “长谷修身。”忍者的声音稳而静,带着日、本人特有的自我克制。
    作者有话要说:
    让韩士奇当正宫的价值逐渐体现出来了,黑道头子是个均衡型的,没有嘉言卓越的头脑,没有顾二强大的武力,没有谢狗狗深重的心计,也没有叶非那么锋芒毕露特别会抢镜头,所以在看官们眼中,他貌似是众攻里最不出彩的一只,但他有一个最大的魅力,就是对局势的把握能力绝佳,善于分析利弊,说出的话最让人信服。
    小rb只是个挺有意思的配角,但请不要脑补他会去撬兵叔那个名叫叶非的墙脚orz;
    大结局
    “你姓长谷?”叶非略一挑眉:“三年前被灭门的日、本长谷家族?”
    “是的。”长谷修身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亲身经历的灭门惨案对他来说似乎只是稀疏平常。
    “你是指望我帮你复仇么?”叶非想起六年前在那个东方岛国上发生的血腥动荡,说起来这件事还和谢璋搞垮纪川融资有关。他不由拿自己微挑的桃花眼角戏谑地看着对方:“你们亚洲人的小打小闹,还不如去找那个姓韩的大流氓……”
    忍者认认真真地听他说完,方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字一句说:“您救了我。”
    “……行啊,如果你能把握之后的机会的话。”
    2021年十月末,位于佛罗伦萨的艾伦克斯国际重刑监狱由于看管不力,三名亚裔重犯成功从中越狱,并且立即销声匿迹,消息一传出,全球轰动。国际刑警组织立即发布全球红色通报,要求所有成员国布置警力实行追捕,而在之后的长达三个月时间,直到2022年来临依旧毫无所获。
    这件事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全世界安全系数最顶尖的监狱失利,使各地重刑监狱蠢蠢欲动,一时间越狱率大涨,2022年也被后世称为“越狱年”,不少穷凶极恶的犯人侥幸回归社会,成为自跨入二十一世纪后警界最耻辱的一段历史。
    国际刑警组织主席海维赛德让卡里也遭到了各方或明或暗的对其工作能力的质疑和嘲笑,而同一时间,一组关于他和两名情妇的艳照也被人散播给了各家重量级新闻社,照片一出,第二日一早,位于f国里昂的组织总部就被押出一个胖胖的半百老头儿,以聚众银乱和挪用公款的罪名被送上了法庭。
    而作为二把手的叶非,也是在白道化名秦非烨的某人却因为在抓捕韩弈的行动中立下大功,借此东风踩着上司的尸体和自身如日中天的声望,成功当上了国际刑警组织新一任,也是最年轻的主席,时年未满三十二岁。
    同一时间,他手执代表“reale”至高权力的白金怀表回归摩伊拉,正式成为欧洲黑道第五位立宪人。(在叶荒明之前欧洲曾有过两位权势滔天的黑道教父,在此一笔带过。而第三、四位立宪人则分别是叶荒明和叶臻)
    由此尘埃落定,欧洲黑白两道竟是在自身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由同一人的意志掌控,一时间这个男人可谓只手遮天,风光无两,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因为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欧洲黑道的秩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统一,如果说叶荒明当初统治黑道是由于他的暴君行径而无人能够反抗,那么叶非这种拿自己左手跟右手下棋的作弊玩法,则已经能够被不明真相的敌人和他的狂热崇拜者们奉若神明。
    在各国之间潜逃两个多月,避过戒严时期的叶臻和韩弈,终于在2022年初回到国内,韩弈重新掌权,虽然亚洲黑道所有大佬们都已经获知韩弈回归的消息,但因为通缉令的存在,黑道头子除却一开始的几次出于威慑的必要亮相,现如今如非必要,已经很少亲自出面,逐渐退居幕后。
    而兵叔却比他轻松得多。说来可笑,国际刑警组织发布的关于他的通缉令上的照片,却用的是他原本的样子,而他在当初自首的时候也留了一手,刻意隐秘而为,加上叶非的协助,如今能把他现在这张脸和摩伊拉“reale”对上号的人,不是已经无法再说话,就是真正的心腹之辈。
    所以他现今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华国的政治权利中心,接受国家领、导、人的功勋表彰,而迟到了四个多月的原因,也是那么冠冕堂皇――“受伤疗养。”
    当然,在出席期间,他也听到了不少消息,比如说顾赵二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婚事。
    兵叔面色略带纠结地走出会堂,外头一辆白色奥迪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鸣了一下笛,他眨眨眼走过去,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对驾驶座上的人说:“我祝……唔唔!”
    赵嘉言满脸无奈地捂住他的嘴,直到叶臻吞下了要说出的话,这才放开他:“你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从胸口的正装口袋里拿出一只精致的小盒,打开后,一枚造型古朴大气的男式婚戒在天鹅绒缎子里熠熠生辉。嘉言执起叶臻的左手,先放到唇边虔诚地吻了一下,然后拿出戒指戴在了对方的无名指上,按照叶臻手指尺寸定做的戒指大小刚刚好,嘉言看着原本空无一物的修长的手上终于有了意义非凡的点缀,忍不住又亲了一下。
    “婚戒?”兵叔注意到医生手上相同的款式,有些怔愣。
    “嗯,这枚婚戒我和顾少风各有一个,但互相之间没有关系,只是‘恰巧同款’和‘假意结婚’而已,我们真正的伴侣是你――所以它所包含的意义是,赵嘉言和叶臻,顾少风和叶臻。”
    叶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嘉言看着他面上可爱的表情,心里翻腾着满满的感动,这就是他的爱人,由他亲手戴上婚戒,他捧住叶臻的脸蛋就吻了上去。
    兵叔心里对嘉言的喜欢一点也不比另外几个要少,相反对方的经历让他更多了几分疼惜,如今嘉言都表现得这么清楚了,无论怎么说,既然接受了那几个,没道理这个还要矫情。他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只要你们不介意我是个一心多用的混账,我就把最好的都给你们。
    角落里的奥迪车不久后就在原地颠簸起来,叶臻和嘉言抱成一团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顾少风呢?”
    嘉言脸色一黑,腰上用力加快了节奏:“不要在这时候提他。”顿了顿,他还是好脾气地勾起唇:“和长辈打好关系很重要。”
    “阿嚏。”少将大人打了个喷嚏,高高的个子可怜兮兮地坐在小板凳上,给他家老爷子捏着腿:“那家伙去接叶臻,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混小子,你终于懂得关心嘉言啦。”老头子捻着胡须。
    顾少风脸色一黑,反驳道:“我管他去死,我是在关心叶臻。”为什么他的眼皮跳得这么厉害:“不行,我得去找他们。”
    “你给我回来!”老头儿拐杖一伸,弯弯的手柄勾住了青年:“给我坐下!他们有人护着呢,你着什么急,是不是想逃?嫌弃我老头子了?难得叫你孝顺孝顺我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
    顾少风被拽回来,俊脸苦得往下滴水:“我哪敢嫌弃您啊……不过老头子,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
    顾家老爷子拿拐杖敲他,没好气地道:“你是我充话费送的!”
    顾少风:“我就说嘛……唉哟,别敲了!”
    同一时间,谢璋乘坐专机抵达华国。
    一下到机场,谢大老板就被蜂拥而上的海关围了起来,一条条警犬对他不怀好意地龇着牙。
    “你们什么意思?”谢璋沉下脸。
    “我们怀疑你走、私、毒、品,请配合我们检查。”对方面无表情地陈述。
    “嘿,我走、私、毒、品?”谢璋简直听到了人生中最可笑的事情,但他的重点好像有点放错:“我就是走、私也不需要亲自上阵吧!”
    “请配合。”对方不依不饶:“把裤子脱了。”
    “哈?”谢璋一愣。
    “检查你有没有在月工门中藏毒。”
    “……我靠!”谢璋闻言大怒,气得俊脸通红:“顾少风赵嘉言你们这两个歹毒的男人!”他掏出手机就噼噼啪啪拨过去:“喂,孙部长,你想死么……”
    张可莹在电话另一头冷冷地说:“不好意思孙部长已经被双、规了,你就是那个可疑分子?给我用力地、粗鲁地、不戴套地搜。”
    谢璋:“……”
    最后谢大公子出示了一大堆证件,在海关署喝茶喝得肚皮发胀,总算是完完整整地被放了出来,顾赵二人小小的恶作剧当然没能拿财阀先生怎么样,但却成功地打碎了他原本的好心情,谢璋一路上黑着脸来到顾家,砸开门一看,另外四位全都在座,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心里有些发虚,四处环顾寻找救命稻草:“小臻呢?”
    没想到这句话却不知触动了几人的哪根神经,刀子般的视线齐齐扎向赵医生,然后再余力不减地转向谢公子,顾少风因为赵嘉言被自家丧心病狂的家长护着不能动他,便理所当然地把仇恨转移到间接推动了这一事态发展的谢璋身上,咬牙切齿地说:“叶臻在洗澡,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能救你。放心吧,我们下手很有分寸的,足够让你痛的死去活来又看不到任何伤痕。”
    谢璋心道不好,无暇顾及这台词为什么如此熟悉,他眼珠子骨碌碌转着,脚步往宅子挪去,另外几人哪容得他跑,纷纷站起来要去逮他,谢璋想到之前那三个暴力狂看赵医生的眼神,心里一动,爆发出无限潜力,一把拽住优哉游哉坐在一旁看好戏的嘉言,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吸引火力,赵医生脸色一变,使劲儿甩他,谢璋咬牙抓着他不让他跑。
    “你们在干什么?”一副温润好听的嗓音从房间里传来,叶臻裹着浴巾满脸焦急地跑出来,见到的就是双方对峙剑拔弩张地场面。
    一边是三个杀人不眨眼的人物挽着袖子杀气腾腾,一边是两个文弱书生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兵叔想也不想地就挡在了谢赵二人身前,匆匆裹上浴巾的身上还在往下滴着水,闷骚的男人们顿时不自在地眼神乱瞟。
    “你们三个……唉!”他无奈地叹气。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谢璋……”
    “小臻!”谢璋突然喊了一声,打断了韩弈的话,毫无心理障碍地躲在叶臻身后寻求保护,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乘机吃豆腐,顺带转移话题:“dkn那边有结果啦!”
    兵叔闻言一喜,长久以来担心的事情终于可以浮出水面了,他很容易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他们说什么?系统到哪儿去了?”
    谢璋笑眯眯地说:“带我去看看那条狗。”
    在顾少风的带路下,一行人来到关着古牧的狗笼子前,谢公子蹲下、身,面对着狗狗看了一会儿,道:“小样儿,说句话听听。”
    众人纷纷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谢璋对戳在自己背上的视线视若无睹,继续对着不理自己的大狗说:“你说话,我给你吃好吃的。”
    大狗那眼皮撩了他一眼,翻个身屁股对着他。
    谢公子回过头,对站在门外一个长得特别暴躁的保镖招招手:“你,过来。”
    那保镖脸上的刀疤一动,一言不发地走过来,想做出个疑惑的表情,可看上去却更狰狞了。
    谢璋拍拍那保镖的肩膀,露出一个老奸巨猾的笑容,对笼子里的某只说:“你俩认识一下,这位朱师傅将会成为你的狗生中最重要的男人――他是享有国际认可的金牌阉、狗师,一刀,只需一刀……”
    少将大人瞪大了眼睛还没明白过来自己家的保镖怎么就干起了阉、狗的行当,韩弈还在为谢某人的精神状况思索怎么把他送到该去的地方,而赵医生和叶警监却是早已偷笑起来,那狗竟然信了谢璋的话,张嘴喊道:“我说我说!不要切我嘤!”
    听到这副熟悉的嗓音,叶臻脸色一变,而在场其他几位也不由惊奇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这声音……你就是系统!”叶臻脸色严肃起来,皱眉看着面前的大狗。
    “没错,”谢璋笑道:“不过小臻不用担心,系统的能力被封住了,他无法从这条狗身上逃脱出来,虽然盒子碎了,但这只狗的身体却代替了盒子,完成了封印系统的使命,他现在只是一条毫无威胁的、会说人话有人类思考能力的狗。”
    “那狗死了的话呢?”他记得一条狗的生命最多不过活个十几岁。
    “狗死了,系统就会跟着消失。”
    系统有气无力地趴在笼子里,郁卒地甩着尾巴。
    “既然这样……”叶臻蹲下直视着系统,恶意地勾起嘴角:“想死还是想活?”
    “想想想,想死,哦不,想活……”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花到这里就基本上完结了,之后会有一些后记和番外,目测不会很多_
    定制会在国庆之后开通~
    第一次写文,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感谢能有看官们能够陪我走到这里,如果没有乃们这群给力的“挽尊党”在,我可能真的很难坚持写完这本四十万字的处女作,我在这里真挚地向大家鞠躬。
    写文的过程中我领悟了很多,心态也渐渐成长起来,我越来越喜欢写作了,本来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写这本《白莲花养成系统》,后来却不知不觉完全投入进去,大家可以看到我开始写得很报社很没节操和逻辑,到后来文风才渐渐正经稳定下来,或许有人说“没有以前轻松搞笑了”,但是后面却是我真正花心思在写的东西。
    这本书写得很生嫩,走了很多弯路,有很多地方处理得不好,萌点没踩着雷点倒是一个接一个乐此不疲,下一本书我会总结这本书的经验,开始写真正像样的东西来,如果小白花的某些地方能让你开怀,那么不妨期待我的下一本书,再次鞠躬。
    123后记(1)
    一手握着两只光滑逞亮的小球,有规律地交替转着,另一只手闲适地搭在红木大椅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男人一身绣着暗纹的黑色长袖唐装,气势非凡地坐在首位,他已年过不惑,处于对一个男人来说最旺盛的年纪,英俊的脸褪去了最后一分稚气,多年来身居高位以及一段短暂的牢狱生涯,令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作为一个凶名远扬的大流氓,他光是坐在那里,就可止小儿夜啼。
    元月过年,要不是会议室里开着空调,韩弈非被这身轻透唐装冻死不可。
    黑道头子不好当,退休的黑道头子更不好当,退休了还得时不时装逼刷存在感的黑道头子他简直就不是人当的!
    国际战争随着约灵公爵被宣判而逐渐平息下来,华国的沿海城市a市的时局也不再那么动荡,叶臻为了照顾母亲而回到a市定居下来,另外几个东西也连带着买一送四跟着打包,韩弈哪能留自己一个人在外头,便毫不犹豫地回到这六神会的发源地,美曰其名过上“隐居生活”。
    他自己冻得瑟瑟发抖,一张本来就气势凛然的俊脸跟着冷若寒霜,于是属下们也跟着瑟瑟发抖起来,汇报完工作情况,便纷纷开溜。
    韩弈瞄一眼腕上的手表,满脑子都是赶紧回去,见没什么紧急的事情,便站起身来走出会议室,直直坐着电梯来到公司的地下停车库,钻进自己的黑色轿车。
    不起眼却武装完备的轿车驶出停车库开上马路,火烧屁股地往城市的某个角落奔去。
    韩弈开进一条巷子,在一家餐馆前的停车位泊下,2033年的华国早已步入了发达国家之列,并且在经济实力上已经位列世界顶尖强国,这条巷子很宽,几乎可以称之为街道,环境却没有大马路上那么繁杂,相反既干净又颇富小资情调,服装店鞋包店错落其中,从透明的玻璃门中透出富丽的灯光,而从咖啡店点心店传出的香味更是让整个巷子变成了一处休闲放松的妙地。
    他锁好车环顾一看,四辆豪车一溜儿并排,恰好给他留了最后一个位置,他扯扯嘴角,感情人全到齐了。
    面前是一家烧烤店,店面设计很随意,墙面上贴着柔和的墙纸,他记得设计师装潢的时候将这种温馨的颜色称为什么“淡萌黄”,尤其适合小朋友们的视觉感官。
    他推开玻璃门走进去,正要往里走,外头却响起三两个人的脚步声,韩弈回头看去,正巧几名年轻女孩也要走进店里,他很自然地为女士们扶着门,等她们走进去方才关上。
    那些女孩们刚要对他道谢,却在看清楚黑道头子的模样时爆发出一阵小小的惊呼:“快看,好帅!”
    “哇,黑色唐装好有型啊,竟然有这么酷的迎宾!”
    穿着专人定制唐装的某迎宾:“……”
    韩弈啼笑皆非地摇摇头,对方是自家心上人店里的顾客,加上没有恶意,他倒也懒得计较什么,便要向餐厅后走去换衣服,不想还没几步又被谢璋拦住了。
    大财阀这十多年来生意本该越做越大,却因为资助赵嘉言研究项目的关系,自2022年起的之后六年里,接连付出大量投资,再加上战后的慈善捐助,这会儿黑心大奸商身价没怎么涨,但社会声望却愈加地高。
    此时他正笑眯眯地把黑道头子打量了番,深知对方秉性的韩弈简直能看到他肚子里翻滚的坏水,果然接下来谢璋就说:“哥们儿,继续去门口站着当迎宾吧,小臻还没回来。”
    韩弈仔细打量店内,眼角不动声色地抽了抽,在这个崇尚食品安全的年代,烧烤餐厅的设计很透明化,前面是食客们用餐的座位,再深处便是烧烤台,dr赵正一手拿着料理书,一手用大勺调制着酱汁,顾少将则拿着烤钳按点单的要求烤着各种食材,时不时还煞有其事地调节火候,叶非更有意思,四十多岁的男人了,顾客一喊“小哥”,他就“唉”一声笑眯眯地跑过去给人点单。
    黑道头子不忍直视地扭过头。虽然包括他自己在内,一群人都保养得当不显老,乍一看上去和二十几岁的小年轻没什么两样,但在深知互相底细的情况下再看这一幕,还是让他眼眶流血。
    “还愣着干什么,员工们都回家过年了,小臻带着咱丈母娘去庙里上香,嘱咐我们给他看一上午的店,可别搞砸了。”
    “孩子们呢?”
    “在和狗玩儿呢。”
    “那你干什么?”韩弈垂死挣扎。
    “我?前台啊。”谢璋露齿一笑,坐回收银台上,把面前的游戏画面最小化。
    “……”韩弈悻悻地走到门边站着,装在门框上的暖气直直吹着他的头顶,把他的头毛吹得一飘一飘。
    一群无耻的东西。他在心里默默鄙夷着那几个,为了讨好叶臻,竟然做出这种掉身价的事情……
    “叮咚。”风铃一动,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回过神来,赶紧拉开门,嘴里还不忘说:“欢迎光临。”
    a市六神会的分堂主带着两个心腹走进来,互相之间闲聊着:“没想到在这种小巷里还能有这么上档次的烧烤店吧,虽然营业时间极其不规律,规模也小,但是气氛很好,味道更是一绝……”
    韩弈退后几步,默默地转过身。
    分舵主今天的人生却注定充满刺激,他走上前去拍了拍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某人,问道:“唉,迎宾小哥,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停车吗,门口没有泊车位了。”
    某个迎宾小哥背对着他,一言不发地伸手指了个方向。
    “我说你怎么了?”分舵主身边一人皱眉问,走上前来扶着对方的肩膀,把人转过来。
    韩弈半侧过身,冷冷地扫了一眼面前的三人。
    分舵主眨眨眼,表情木然地扶着迎宾先生的肩膀,把人又转了回去,背对着自己。
    “舵主……?”
    “头好晕,我喝醉了。”
    三人抖抖索索地找了个韩弈背对着的角落坐下,左右环顾了一番,餐厅不大,也不是吃饭时间,顾客三三两两没几个,唯一的服务员正斜靠在前台和收银员嘀咕着什么。
    “……其实我可以不着痕迹地把那些食材运出去销毁掉,再改一改监控摄像头,凭我二十几年当刑警的手段,完全能够营造出我们已经工作了一上午的假象……”叶非悄声说。
    “没错,我可以做假账,保准天衣无缝。”谢璋点点头。
    “事不宜迟,就这么说定了,我可不想再做什么劳什子的服务员……”
    “小哥,点单!”角落里一桌的食客喊道。
    “来了!”叶非从善如流地跑过去,扬起亲切的职业微笑。
    “咚咚。”前台被敲了两下,一对男女食客对谢璋说:“结账。”
    “牛肉、鸡翅、明虾、金针菇……有会员卡吗?”谢璋漫不经心地问。
    “有,白银卡。”
    “白银卡享受八点八折,过年期间再享九折优惠,一共五百七十六元三角,去除零头五百七十元,谢谢惠顾。”谢璋直接报出了数字。
    男顾客满脸疑惑地付了账,带着女伴往门外走,隐约间传来说话声:“你看见他怎么算的了吗?”
    “亲的,他一定是有自动报价器啦……”
    知足吧凡人们,世界上最会赚钱的男人在给你们口算账单呢。谢璋无聊地撇撇嘴,继续玩他的飞行棋,界面上另外三方的敌人们骂成一片:“卧槽,这人外挂啊,怎么连续十几个六!”
    “先生们,想要什么?”叶非微笑着站在舵主一桌前的时候,那个可怜的黑道一方霸主简直吓得快要哭出来了。
    具体情形请参考当一只老鼠在遇到世界上最著名的、而且是以凶残闻名的猫时的姿势。
    小舵主一边战战兢兢地点餐一边反复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当他把菜单交回到叶非手中时,对方突然在他的手腕上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扣了一把,用口型说:“四号。”
    可怜的食客顿时汗毛倒竖。
    这是他的手腕大小对应手铐的型号。
    留下面若死灰的顾客,叶非吹着口哨给顾少风送去菜单,少将大人接过纸张看了一眼,淡淡道:“十八份鸡翅膀……玩得开心不?”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叶非笑嘻嘻道。
    “听说你想关店偷懒?”
    “你当我傻啊?”
    “谅你也不敢。”
    好心情一扫而空的叶某人回到了前台,敲了敲桌子,谢璋疑惑地抬起头。
    “假账做完了?”
    “你当我傻啊?”
    “谅你也不敢。”
    谢璋一噎,手一甩又掷出个六,电脑里顿时骂声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千诺凌】给的地雷~~~ o(n_n)o
    两章后记一起发,注意接收!
    124后记(2)
    海月寺曾是一座千年古刹,后来因为一些原因遭到毁坏,在战后得到了重建,但却因为没能有机会得到大资助商的投资,故而规模并不大,但是当地还是有很多民众对这里的灵验深信不疑。
    叶臻扶着白婉,顺着人流走上台阶,过年时节各地的善男信女都会前来这里祈愿,整个寺庙香火旺盛,人头攒动,白妈妈的年纪不小了,待走过山门来到佛殿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虽然叶臻是无神论者,但这时候也并没有拂逆这位母亲的意思,两人在气势恢弘的佛像前跪下,由白婉领着恭恭敬敬地上香祈愿。
    佛殿分七座,分别供奉着不同的佛,叶臻母子为最后一位弥陀佛上完香后,角落里一个青袍人影一闪而过,叶臻用眼角一扫,不动声色地挡住了白婉的视线:“妈,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您能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我回来吗?很快。”
    白婉点点头,她本来就性子温软,全程都是让有主见的儿子在安排,这时候也没有多想,只知道儿子一定会妥善地对待她。
    叶臻对暗中跟随的保镖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保护好白婉,甚至还有保镖走上前去假装热心的路人搀扶她,雇佣兵先生见安置妥当,方才跟随着之前看到的身影走到后阁。
    这里就已经不是对外开放的前院了,僧舍静谧,是内家弟子的居所。他推开虚掩的房门,一位身穿青色僧衣,眉目温雅的僧人正微笑地看着他。
    “你是……李天扬?”多年过去,叶臻略一回忆还是立即就认出了对方。
    对方诵了一声法号,说道:“俗名已随往事去,唤贫僧澄观罢。”
    “澄观师傅。”
    澄观听到对方这样喊自己,面上微微一阵恍惚,张了张嘴,还是欲言又止。
    叶臻观察着他的表情:“想要问什么?”
    僧人小心翼翼地问:“……你们母子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兵叔舒展着眉宇笑道:“我们过得很好。我开了一家餐厅,不大,但是自己很满意,把妈妈接在身边照顾,我的人们也对我非常好,并且很孝敬她。对了,28年的时候赵……也就是我的一个人研究的国家项目取得了成功,男男也可以通过试管婴儿孕育共同的孩子,我们作为头一批志愿者,现在已经有了五个孩子,最大的六岁了,最小的也有一岁大,我们都感到很幸福。”
    青衣僧人认认真真地听他叙述,连连点头,听到后来甚至用他宽大的袖子擦着眼睛:“好,好,那就好……真是太好了……”
    “那你呢?”
    澄观擦着眼泪,幽幽道:“你卧床醒来那时候飞机上要害你的歹徒,其实是馨……古月馨……”
    叶臻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我知道。”
    澄观一愣,讷讷道:“……对不起。她现在精神失常了,被家人送进了精神病院。贫僧自知罪孽深重……”
    叶臻拍拍他的肩膀,无论对方曾经做过什么,现如今也不过是个生无可恋的方外人士:“妈妈还在外面等着我,我就先告辞了……你保重。”
    “等等,”澄观喊住他:“这里有一位道行非凡的高僧,施主可否稍等片刻,让他为你相一相,不用多长时间,贫僧……贫僧也可就此安心了。”
    叶臻脚步一顿,叹口气重新坐回蒲团:“请。”
    “稍等。”青衣僧人站起来,小跑着出去,很快就领着一位仙风道骨的老僧进来。
    对方一走进屋内,就看着叶臻微微蹙起长眉,待叶臻对他合十行礼之后方才回过神来,回了一礼,两人面对面坐在蒲团上,而青衣僧澄观则侍立在侧。
    老僧端详了面前人半晌,这才吟诵一句法号,悠悠开口:“施主生得好一副旺夫相啊!”
    ……
    叶臻哭笑不得地走出僧舍,却看到白妈妈正和一名有些年纪,眉目周正的男士聊着天,他小跑过去挽起女人的手臂,男士对他善意一笑:“小婉,这就是你的孩子吗?”
    白婉既自豪又有些感慨地点点头。
    与对方道别后,叶臻询问地看着女人,却没想到年过半百的母亲难得地红了脸:“刚才那人是我大学里的同学,当,当时就暗恋我了……”
    叶臻问:“那现在呢?”
    “他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我,我就告诉他,我现在也是……”妈妈的声音轻若蚊呐。
    他一愣,随即笑起来,白妈妈的脸不由更红了。叶臻搀扶着她沿着台阶向下走去,一次不经意的回头,看到高高的山门口,悬挂着题字“海月寺”的牌匾,那字迹肃穆、洗练,就好像见证了人世间千千万万的沧海桑田和聚散离合。
    而这座千年古刹之名的由来,源自一句“海中捞月一场空”。
    分舵主拖着两个心腹跌跌撞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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