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了?”有人喊了一声。
众目睽睽之下,刘进才暴毙。
在场所有人都傻眼了。
许县令立马伤人上前检查,刘进才已经死透了。
“来人,速速将仵作找来。”许县令立马下令让人去找仵作来。
仵作很快就来了,经检查,刘进才是死于中毒。
中毒而死?
许县令当即问道,“可知他是如何中毒?中的是什么毒?”
“不知。”仵作只会验尸,又不是大夫,哪里知晓这么多。
许县令当即让人去请大夫来。
大夫很快被请来,给刘进才检查过后,也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
倒是得出一个结论。
“似乎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更像是慢性毒药。”
“慢性毒药?”许县令皱眉,视线落到刘夫人身上,让大夫帮刘夫人检查一番。
刘夫人亲眼看到刘进才暴毙而亡,整个人一直处于震惊的状态中。
现在才回过神来,躲开朝她走来的大夫,大声喊道,“不要,不要靠近我,我没事。”
“摁住她。”许县令当即下令。
被官差摁住的刘夫人动弹不得,大夫用一根细细的银针扎破她的食指,挤出一滴血。
那滴血,是黑色的。
“大人,她也中毒了。”大夫边说,便把那根变黑的银针举起来给大家看。
“大夫可有办法给她解毒?”许县令竟然没觉得太意外,而是思考起来,是谁给刘进才夫妇下毒?
思来想去,他的视线落到狼狈的“晏苗”身上。
晏溪知道许县令的意思,在他开口询问后,对“晏苗”招招手,让她过来,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把“晏苗”脸上的妆茶卸掉,露出她的本来面目。
“她是何人?”
“你骗我!”
许县令的震惊声,和刘夫人的愤怒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晏溪点头承认,道,“她不是晏苗,是我给她化妆让她假扮晏苗,来诈那些内心有鬼之人。”
“她是假的?那……”刘夫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晏溪。
紧接着,刘夫人突然疯了似的朝晏溪冲过去,嘴里叫着,“贱人,敢骗我,我要杀了你!”
晏溪连连后退,刘夫人也被官差摁住动弹不得。
许县令怒拍惊堂木,厉声道,“公堂之上禁止喧哗,违者本官必严惩不贷。”
震慑住了刘夫人,许县令才又道,“段氏,本官问你,你可知是何人给刘进才下毒?”
“是她!”刘夫人立马指着晏溪充满恨意的说道。
“啪!”惊堂木一拍,许县令怒声道,“休要胡言,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刘夫人却跟没听到许县令的话般,一双眼眸死死的瞪着晏溪,那眼神阴冷得吓人。
晏溪却觉得很奇怪,好端端她为何会这么恨自己?
便开口问了句,“不知我何处得罪了刘夫人,你竟会这般恨我?”
“你敢骗我,你骗我们,你该死!”刘夫人咬牙切齿的瞪着她说道。
晏溪恍然大悟的指着假扮晏苗的女子道,“刘夫人是说她吗?若是刘夫人什么都没做,为何会害怕她?这是不是就叫做贼心虚?”
“你才是贼,贱人,你不得好死,你得罪了大人,你不得好死!”刘夫人说完,就疯了似的大笑起来,那笑声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大人是谁?”晏溪眸光微闪,追问道。
刘夫人闭口不答,许县令也问了,她依旧不答。
许县令动怒,让人对她用刑,逼她开口。
怎料,这刚一板子打下去,刘夫人就七窍流血死了。
“没,没气了。”
大夫赶紧上前去给她诊脉,摇头道,“死了。”
这一下,在场众人都满脸震惊。
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刘进才夫妇先后七窍流血暴毙身亡。
大夫说他们中的是同一种毒。
至于他们为何会起先后在公堂之上暴毙身亡,大夫也无法给出回答。
一桩即将真相大白的案子,因为主犯突然暴毙身亡,而就此结案。
不结案又能如何?
刘进才夫妇已经死了,刘府被付之一炬,住进刘家那位据说是刘夫人远方亲戚的人,不见踪影。
可谓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即便许县令怀疑火烧女子坊的幕后黑手是那个神秘的男子,还有刘进才夫妇的死都跟那个神秘男子有关系,可那又如何?没有任何线索,如何往下查?
事到如今,女子坊被烧一时,也算是有了结果。
虽然结果有些不尽人意,但晏溪最初的目的还是完成了。
然后就是晏苗。
在刘进才夫妇死后的第三天,她出现了。
据说,她是被人打晕丢到河里,想将她淹死,却被人救了。
在外养了几日后,她身体好转才回家。
县太爷专门找她问了关乎胡秀才之死的事,她矢口否认,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做。
至于她跟杨竹的关系,她说只是认识多说了两句话,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跟杨竹的死有关。
现如今,死无对证晏苗把一切都推得干干净净,说是刘进才对她有不轨之心,她不愿委身才跟他周旋,两人之间清清白白。
而把她打晕丢到河中想淹死她的人则是刘夫人,她还大度的表示,逝者已矣,她不想追究。
至于那位住在刘家的神秘男子,晏苗绝口不提,在被问及的时候也否认那人的存在。
没有证据许县令也没对晏苗做什么,问完话就让人离开。
晏溪让人暗中跟着晏苗,发现她回来后举止正常,没有任何怪异的举动,甚至还劝着老宅的人莫要去找晏溪麻烦。
且先不论晏苗的目的是什么,她能约束老宅的人不来找自己麻烦,晏溪是满意的。
而让她最不满意的事,就是赵文骞受伤了。
前日,赵文骞带着人去了牛家村的庄子,被突然冲出来的牛大海用菜刀砍伤了胳臂。
虽说无大碍,但大夫叮嘱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
本来他还打算这两日就出发去府城。
如今恒生变故,他的计划被全部打乱。
“让我去?”晏溪满脸诧异。
赵文骞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点为难她,赶忙解释,“我就是这么一说,你若实在不愿就算了。”
诧异过后,晏溪心跳加速,双眼放光,摇头说,“如此就说定了,我去府城!”
第94章 死了一个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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