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沈书昀来找秦朔南, 是想请教她耍枪的问题。
    但霍存席却看他非常不顺眼。
    原因是秦朔南刚刚拿沈书昀跟他的表演的做对比，说沈书昀比他演的有男儿气魄。
    沈书昀还穿着秦朔南之前做的那套练武服。
    那套练武服, 一直是霍存席介意的存在。
    秦朔南之前在bim直播中教网友自制小存煜的儒生服, 中间给网友展示了一下那套练武服。
    然后被网友到现在都猜测是做给霍存席的。
    霍存席跟秦朔南公用的那个bim账号，也到现在还有喜欢汉服的网友在那个直播存档视频下留言问他什么时候穿那套练武服给他们看。
    网友还不知道那套上衣下裤短褐设计的服装是练武服，都统称汉服。
    且觉得是穿起来会非常帅气的汉服, 期待霍存席穿了像小存煜一样惊艳亮相。
    霍存席也控制不住被网友的期待给带偏, 误以为那练武服是给他做的。
    但秦朔南却将这个练武服卖给了《江山入战》剧组。
    想到这个，冷冷酷酷的霍存席就忍不住看着秦朔南臭起脸。
    “你这什么眼神？”
    秦朔南被霍存席拉走, 没注意沈书昀提着长枪来找她, 还以为是霍存席是不喜欢呆在人多的地方。
    哪知到了没人的地方, 霍存席看她眼睛不是眼睛, 鼻子不是鼻子。
    “小子, 注意你的态度。”秦朔南对霍存席发出第一次警告, 觉得他演戏有些态度不端正。
    被她说了两句，心生不服气。
    霍存席也的确不服气，觉得秦朔南自己就不会演戏, 给他讲戏就非常扯了。
    但秦朔南不会演戏, 会看戏啊！
    她不仅会看戏, 估计也比很多演员更快一步懂得楚修凡《江山入战》这部电影, 想拍出来的家国情怀。
    而且跟着吴教授录制了好多期《幕后英雄》, 秦朔南也对电影制作的很多幕后设计有了很专业的认识。
    这方面认识，高深起来, 可比演员只要扮演好一个角色, 还要高深, 或者还要更懂导演想要的这个角色形象表现。
    毕竟服化设计人员，是最早协助导演去打造这个角色。
    简单来说, 为这个角色设计的服装和造型，就必须符合这个角色的性格和外形。
    先演员表演之前，用人物造型上的视觉氛围给观众看到或者大致感觉到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所以专业用心的服化设计人员，也需要吃透负责的角色人设。
    这之外，一个有艺术追求或者说楚修凡这样被外界誉为电影艺术大师的导演，拍摄一部电影，可不仅仅就是给观众导一场戏，他们的电影排除精彩的故事剧情，背后还存在很多艺术性的设计和思考。
    什么光影、色彩、运动、构图之类的艺术设计和思考，演员只能在其中做表演，但秦朔南这些服化道幕后英雄，可是参与其中去帮导演完成这方面的伟大设计。
    “你别小看我，我现在可比你懂拍电影多！”秦朔南对霍存席扬着下巴，略带骄傲的说。
    霍存席为此露出不相信的神色，然后被好不容易自豪自己职业的秦朔南拍了下脑袋。
    秦朔南才真的私下给他开小灶，讲起他的那个角色。
    ……………
    “你的少年将军角色，是楚导新加的，之前是没有的。”
    “之前少年将军，只有沈书昀出演的林北，现在加了一个林北的弟弟林南，你来演。”
    “你们兄弟两，从小性格天差地别，林北作为哥哥，性格从小稳重严谨，弟弟林南则因为是家里幼子，上有父母疼爱，下也有兄长照顾，性格活泼淘气一些。”
    “这些人物性格，从你们穿的练武服颜色，就有了细节的不同，哥哥稳重严谨，练武服我师父决定给他设计成墨灰色和玄青色，而弟弟活泼一点，则用我之前做好的那松花绿和靛蓝色。”
    “你是性格活泼的弟弟林南，最初上战场时，一定会表现的比性格稳重的哥哥林北更要有男儿气魄，也更要豪情壮志一些。”
    “弯弓辞汉月，插羽破天骄!”
    “这样的为中原奔赴边塞抵御外敌的壮志一定要从你精气神表现出来。”
    ………………
    秦朔南根据她做服化了解的少年将军林南一角，细细跟霍存席说起这个角色今日那场兄弟两知道边关告急，他们林氏将门一族领兵出征时会有的反应。
    而这反应的分析，楚修凡走来找霍存席讲戏时听到，意外了一下。
    然后没有继续走过来。
    这让楚修凡的助理意外了，因为楚修凡明显是因为霍存席不懂他的戏，拍不好，所以才过来指点他怎么拍。
    但楚修凡却觉得，秦朔南一句“弯弓辞汉月，插羽破天骄”已经比他更懂林南一角，由她指点霍存席去拍戏，可能比他会更好一些。
    “我很期待她眼中的林南会是什么样子。”
    楚修凡回头看了一眼，突然生气揪住霍存席耳朵的秦朔南，不明白姨甥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却很愉悦的期待秦朔南为《江山入战》这部电影注入的灵魂角色。
    一边没有跟秦朔南说上话的沈书昀，也远远看着被揪了耳朵的霍存席，神情复杂。
    前女友的外甥，突然出演自己少年将军的弟弟。
    沈书昀对这样的变化，有些接受不良。
    更不良的是，楚修凡突然在已经开拍了一个月后，修改了剧本，新创造了霍存席那个少年将军林南一角。
    这一角色的出现，大大改变了沈书昀最初接到的少年将军林北一角的剧情线。
    这剧情线，沈书昀看了楚修凡只暂时拿给他们几幕戏，发现他经纪人担心霍存席抢他戏份的事情没有发生，他似乎还默默多了很多场戏，角色在《江山入战》这部电影中，变成了更为关键。
    所以他并没有因为霍存席的出现，跟他同演少年将军，而变得被分了光彩，反而被提了戏份和光彩，可能成为《江山入战》这部没有绝对主演的群像电影中比较出众的存在。
    这让本不爱争角色戏份或者说演员咖位的沈书昀，也难得为这件事高兴了一下。
    因为他看过《江山入战》之前给他的少年将军剧本，当时就疯狂喜欢这个角色，喜欢楚修凡这部电影想拍出来独属于中国人的家国天下。
    沈书昀现在都还记得他最初看到林北这个少年将军一角的剧本，他几乎是看完后手心发颤，幸运而觉得光荣他在一众厮杀的试镜中，抢到了这个角色。
    所以他积极的配合楚修凡这部电影对林北会武的要求，停了很多工作，找武术师傅教他一些腿脚功夫，让他这方面的气质提升一些，同时也更早进组，在楚修凡为《江山入战》花费几个亿打造的城楼中，沉浸式体验一个古代少年郎和少年将军会有的心境，让他更好的理解和融入这个角色。
    沈书昀不想演毁这个角色，不然他觉得是对这个角色的侮辱。
    因为霍存席的加入而变动了的剧本，沈书昀没看全，但知道一定更好，也更想演好。
    但霍存席的这个前男友外甥的身份，他们两个演兄弟两，还真让他有些尴尬。
    这种尴尬，在霍存席明显每次看他不爽上。
    沈书昀以为霍存席知道他是秦朔南的前男友，所以才不待见他。
    看见他就拉着秦朔南离开。
    但霍存席却不知道沈书昀跟原主秦烁岚高中有过一段“早恋”。
    他单纯就是因为沈书昀穿了秦朔南亲手做的练武服而不待见他。
    也为此被秦朔南给生气的揪了耳朵。
    因为这个臭小子，在秦朔南认真跟他讲少年将军林南一角的人物性格时，关注点不是秦朔南重点让他去明白拍这个角色需要有的情感，而是两个少年将军因为性格不同，穿的练武服不同。
    “你揪我做什么！”
    “你自己说林北这个哥哥角色，穿的练武服是重新设计的墨灰色和玄青色，林南弟弟这个角色才是穿你设计的松花绿和靛蓝色。那演林北的男演员，为什么还要穿着林南的练武服。”
    霍存席突然被秦朔南揪了耳朵，也很生气。
    那就是沈书昀穿错了属于他的练武服。
    而他有洁癖，想到沈书昀穿那么久，洗了他都忍不住嫌弃。
    “我不要穿他穿过的，你给我重新做一套。”
    霍存席被秦朔南揪了耳朵，也面无表情，唯有一双眼睛没有跟以往的冷漠，而是某种耿耿于怀的芥蒂。
    所以他这时凶巴巴地看着秦朔南，命令她重新给他做那套蓝绿色设计的练武服。
    霍存席抓不住秦朔南刚刚跟他讲戏的重点，气得秦朔南揪着他不听话的耳朵扭了一下。
    “你这耳朵是不是长出来好看的，能不能好好听我讲戏，好好拍林南这个角色。”
    秦朔南生气的训霍存席，扭的动作用了些小力，想给他点疼痛长长记性。
    霍存席却仿佛无痛觉一样，偏执的看着秦朔南，等秦朔南同意给他重新做练武服。
    秦朔南看得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他啥时惦记上她给自己做的那套练武服。
    霍存席却继续吩咐她。
    “内衫也要绣上黑色的麒麟。”
    霍存席说着，见楚修凡那边在等他调整好状态，重新拍摄少年林南要上战场前的几个镜头，才抬手挥掉秦朔南揪着他耳朵的手，站起来穿着铠甲走去拍摄现场。
    秦朔南见他那冷冷酷酷的模样，以为他没有听进她刚刚的讲戏内容。
    霍存席这次拍的时候，骑在一匹马身上，却明显比之前的表现好很多。
    楚修凡都能看出他挺直的脊背，扯紧了马缰绳明显外露想要赶赴边关的兴奋和迫不及待。
    这些是霍存席之前肢体微动作明显没有做出来的。
    所以现在做出来，就代表他懂了秦朔南之前说的林南性格，跟林南此刻要随林氏一族的男儿们出征的豪情壮志。
    霍存席还有一个非常表演细节，就是镜头推进拍他时候，他微侧了下肩膀，露出了他后背佩戴的弓箭，并微微仰头看了一下天空中的明月。
    若不是霍存席这时候神情还是缺乏角色此刻豪情壮志的少年兴奋感，楚修凡都觉得霍存席这次的表演是完美的了。
    奈何霍存席这时候，懂是懂秦朔南给他讲戏的人物性格，还将秦朔南随口给他举例“弯弓辞汉月，插羽破天骄”的将士奔赴边塞的壮志用动作给呈现出来。
    但他需要被特写拍摄的一个面部镜头，却还是没有演绎到位此刻少年小将军凌云壮志的豪情神色。
    而这个表演又是必须呈现给普通观众的。
    因为他们大多可能注意不到霍存席刚刚比较高阶的肢体微动作表演。
    不过霍存席虽然面部还是难以克服情感淡漠症，缺乏“激情”的神情表演，但他明显设计过的肢体微动作表演让楚修凡满意。
    因为这是很多老演员才具备的微设计。
    霍存席一个新人演员做到，是很厉害的。
    所以楚修凡拍完这场不完美的戏，开口跟一边惊讶霍存席表演的秦朔南夸了他一句。
    “你这外甥在演戏上有些天分。”
    秦朔南听了楚修凡的夸，也觉得霍存席最近的表演课没白上，至少懂得了肢体语言上的表演。
    这时候秦朔南还不太懂肢体语言细节表演是一种高阶表演，她只是高兴霍存席比她认知的要会表演。
    所以在他拍完这场不完美戏，只需要之后补拍特写神情的时候，拍着他的肩膀，鼓励他以后要更加用心的上表演课。
    “除了面部神情不到位，你其他都拍的很到位，以后要多听你经纪人给你找的表演老师的课。”
    秦朔南将霍存席今日会表演的功劳归功于他最近只上了几天的表演老师。
    但霍存席如今的表演却不是靠那个老师，而是靠他自己看了几本表演方面的书籍，思考出来的。
    “你看书学的？”秦朔南意外霍存席的学习能力，完全忘记霍存席在小说里高智商天才的属性。
    一直还觉得他不懂为人处事笨笨的。
    但高智商天才的存在，就是某些远超于常人的学习和模仿能力。
    霍存席看完第一本表演书，在看表演老师的授课内容，虽然自己还不会演，但却已经可以看出那个老师授课存在的低端问题。
    之后他又找了两本表演书看，也找了一部经典表演电影看。
    他其实就懂了今日的高阶表演方式。
    并且他也知道自己难以克服的表情问题，所以他才学了这样精细的肢体高阶表演，掩盖他表情问题上的不足。
    这是他非常聪明甚至带狡猾的选择，但遇上了楚修凡这样追求完美的导演，他难以“蒙混过关”。
    不过楚修凡在他拍完后，给了秦朔南帮他解决这方面的问题。
    “你需要多刺激他的情感表达。”
    楚修凡已经看出霍存席拥有情感淡漠症，跟常人这方面的不同，所以算是专业的建议秦朔南如何帮他去治愈这方面的病情。
    秦朔南听后意外了下，不过还在高兴霍存席刚刚明显会表演的表现，所以应了声，去找换回自己衣服的霍存席。
    去的路上，秦朔南觉得霍存席懂得背后下功夫学习表演，是成熟懂事的表现。
    但等她到了演员戏服间，看到霍存席命令沈书昀脱下属于他角色的“练武服”，又觉得他都十六岁了，居然还那么不成熟。
    “那不是你的练武服，你穿错了。”霍存席眉色冷峻地看着沈书昀。
    霍存席最近几个月又蹿长了2公分，从一米八二长到了一米八四。
    这时站在一米八六的沈书昀面前，居然完全没有弟弟感，反而像座小山一样。
    但秦朔南却觉得他幼稚，跟别人讨要身上穿着的衣服。
    沈书昀也觉得尴尬，因为身上的那套练武服现在的确属于霍存席，但之前属于他，并且他穿过一次后，就非常喜欢，觉得穿他练习枪法或者其他武术非常轻便。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剧组没戏，最近爱穿着这套衣服练武的原因。
    “这种设计的练武服，服化组已经在找人赶制新的了，这套我已经穿过，我之后会跟服化组报备过，给我当练习服。”
    沈书昀跟霍存席解释那套练武服会被他申请作为个人的剧组“私服”。
    而霍存席会有2套以上这样的练武服。
    因为这是剧组服化部为主要演员准备戏服的常规操作。
    就是不可能只给演员准备一套，而是防止拍摄意外和拍摄替换准备2套以上。
    这些霍存席一个演员小白还不知道，他不知道他的练武服，其实不用秦朔南亲手做了。
    《江山入战》剧组将秦朔南练武服的设计纳用了之后，就会有专人负责加制这套设计的衣服。
    可能是找人像秦朔南那样找人纯手工，也可能直接找工厂。
    所以霍存席听后知道这件事蹙起了眉，思索了下问沈书昀，然后问了个让沈书昀懵了问题。
    “内衫有没有黑色麒麟的刺绣？”
    “什么麒麟？”沈书昀不不知道秦朔南最初这套练武服是在内衫绣了麒麟，所以不解的反问霍存席。
    因为他现在穿这套，虽然是秦朔南做的，但是绣有黑色麒麟的内衫被秦朔南换掉了。
    霍存席听他这么一说，才不继续坚持喊他脱衣服还他。
    而是回头喊秦朔南回家。
    “回家，快点，你小摩托停在哪里了？”霍存席大长腿率先往剧组专用的停车区走去，秦朔南没看沈书昀追了上去。
    沈书昀犹豫了下，却喊住秦朔南。
    “我们也都长大了，变得跟以往不一样了，过往的恩怨也都算了。”
    沈书昀认真想要跟秦朔南释怀“他们”曾经年少的分手矛盾。
    希望他们之后见面都不要对对方有敌意，而是可以友好的合作。
    毕竟他们的工作，注定了会抬头不见低头见。
    秦朔南听明白沈书昀的跟曾经的原主和解，想笑着跟他说可以。
    毕竟最早是原主比较毒，谈个恋爱不好聚好散，非要恶语相向。
    “可…….喂！”秦朔南笑起来，大气的想跟沈书昀说可以，却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霍存席扯了手臂往外快步走去。
    “霍存席，你干什么！”
    秦朔南突然被霍存席揪走，有些不解的问他。
    霍存席松开手，酷酷的看着她，喊她离不知所谓的前男友远一些。
    “快点，回家。”
    霍存席警告完秦朔南远离他原小姨妈的熟人后，继续催促秦朔南回家。
    秦朔南睨了他一眼，回头没有看到沈书昀，也就丢下这件事，跟他骑着小摩托回家了。
    *
    第二日，是《全能辣妈》的拍摄日。
    这一天早上，霍存席被经纪公司安排跟K.I.N.G男团四子录制他们的新专辑，中午则被经纪人景峰开车送去楚修凡的剧组拍戏。
    但楚修凡见秦朔南今日没来剧组实习，通知霍存席以后都定在每周五上完课的晚上过来拍戏。
    “你拍戏，有你小姨妈在比较好。”
    楚修凡如是跟霍存席说，霍存席不置可否，经纪人景峰对楚修凡这样的神级导演自然是万般配合。
    之后，景峰开车将不用拍戏的霍存席送回了还在录制《全能辣妈》的家。
    这时，正好是《全能辣妈》节目组，给秦朔南做一个育儿的反应测试。
    这个测试算是节目组搞的突袭，观察辣妈面对孩子淘气会有的教育方式。
    一般是不需要节目组特别作突袭，因为正常孩子在节目录制过程中，都会暴露他们属于孩子不乖巧发脾气的一面。
    毕竟孩子都是最不会控制情绪的存在，他们可爱起来像天使，调皮哭闹起来似恶魔。
    所以其他家庭早拍到孩子不乖调皮哭闹的“恶魔”一面，也自然而然拍到各位辣妈面对不乖发脾气的孩子的反应。
    这个反应，非常挑战一个妈妈的育儿水平。
    有几位妈妈还爱拿处理孩子发脾气的高端育儿手法，给自己立好妈妈人设。
    但秦朔南和小存煜这边，却因为小存煜太乖太乖了，导致节目组一直没有拍到秦朔南面对他发脾气的处理方式。
    所以今日节目组也算是搞事情，设计了一场秦朔南不知道的“戏”，让她作为“辣妈”去应对。
    那场戏就是秦朔南去家里的书房录制她关于《全能辣妈》的个人向问答，节目组工作人员将小存煜哄到秦朔南的卧室，让工作人员在里面陪他玩。
    然后工作人员在小存煜不在场的时候，砸了一个节目组买来的玩具。
    “砰！”
    秦朔南在书房跟一个策划一问一答说拍摄《全能辣妈》的一些感受时，正在节目组问她想做一个什么样的姨妈或者妈妈时，突然听到外面发出一声脆响。
    “什么摔碎了？我出去看看。”
    秦朔南跟给她做个人问答的策划说了一声，走出了书房，查看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在客厅里，秦朔南没有看到小存煜的时候，被一个工作人员很无奈的告知，小存煜突然冲他发脾气，砸了好几个玩具。
    “对不起。”秦朔南先替小存煜跟工作人员道歉，然后才蹙眉问小存煜去哪了。
    “砸了我们一个工作人员，现在躲去玩具熊了。”
    工作人员也录制了小存煜好多期，熟悉小存煜有一个人躲进玩具熊的习惯。
    所以这时候安排好了一个躲在玩具熊里的“东西”骗秦朔南。
    秦朔南当时也没有多想什么，她有些困惑那么乖巧的小存煜怎么会乱发脾气还砸人东西。
    所以她快步去了小存煜常躲进去的玩具熊，半跪在地上哄他出来。
    “崽崽，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要用玩具砸叔叔阿姨？”
    秦朔南先问小存煜为什么要发脾气，但里面没有真正的小存煜，自然她没有得到回复，所以她听到了工作人员为她编制的“小存煜发脾气砸东西”版本。
    那就是一个工作人员没给他按好身上的麦，不小心弄到他，他就很生气发脾气砸那个工作人东西。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我不小心弄疼了吧。”一个工作人员演技很好的骗秦朔南，而这时候霍存席正好回来，听了前因后果，知道小存煜“闯祸”了。
    霍存席先是意外了一下，然后跟其他工作人员一样，站在非拍摄区，期待的看着秦朔南之后会有的反应。
    他们都发现秦朔南听到小存煜发脾气并乱砸人东西的行为，明显收起了脸上一直挂着的笑。
    但这时候，秦朔南也没有发火，而是继续半跪在地，喊躲进大熊玩偶肚子里的小存煜出来跟她好好说话。
    但是小存煜一直不出来，秦朔南才明显为他犯了错逃避的态度生气了。
    霍存席在一边看得莫名兴奋起来，他抱起双手，看戏一般半靠在墙上。
    节目组这时候也搞事情的拿出了鸡毛掸，想看看秦朔南在气愤中会不会体罚不乖的孩子。
    秦朔南看到了回来的霍存席。
    *
    霍存席站一边抱手看好戏，突然非常凑巧的对视上秦朔南发现他的那一眼。
    然后他就有了某种很不良的预感。
    果然，秦朔南在节目组惊讶并想要阻止的眼神中，拿起了鸡毛掸，快步走向霍存席，压低声音跟他说：
    “我需要用你教育下你弟弟，发脾气拿东西砸人是非常坏的习惯。”
    霍存席：？
    “你也知道你弟弟身体不好。”
    霍存席眼神询问：所以？
    “所以我要用你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