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约记得,大院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但空无一人。她翻了几个房间都没人后,就被金隶哄着睡了。
柳明明来的时候,大院里亮着灯,他没看见王清河,只看见金隶在天井里洗衣服。
十二年过去,他已经老了,年仅三十岁,已生了许多白发。大祭司还和以前一样,不过人仿佛瘦了些,更白了些。
此时他正挽着衣袖,露出苍白结实的手臂,在天井里的青石板上搓衣服。柳明明有大院钥匙,直接就进去了,匍一看见这副光景,两人俱是一愣。
沉默半响,金隶说道:“来了?”
柳明明自认现在能言善辩,看见金隶,曾经的怯懦灵魂仿佛又冒出头来:“……嗯,老板在哪儿?”
金隶手上还有白色的泡子,指了指楼上:“她在睡觉,你随便坐坐吧。”
柳明明原地站了一会儿,想上楼看看,又觉得有些不妥。金隶已继续洗衣服了,刚才王清河到处找人,不小心摔在了地上,衣服上沾了些灰。
“要不,我过几天再来?”柳明明觉得气氛属实有些尴尬,他向来怕金隶,只能借故离开。
“嗯,好。”金隶也回答得爽快。
柳明明掀开珠帘出门去,虽然没见到王清河,但知道他们都平安无事,比什么都重要。
大院里确实一个人都没有了,不过到处都很干净,是江兴经常派人来打扫,这片地也被金家买下来了。金隶原本想见见江兴,但他最近有事去了省外,只能在等一段时间。
两人住在大院,吃的东西都是去城里买的,两人还去过一次长城。焦安国已经变成正局长了,都当领导的人了,还奋战在一线。
又过几天,王清河决定把人叫起来聚聚,日子就选在明天,正好周末,柳明明和焦安国都放假。
她和金隶开车去城里采购,买了好些菜,王清河还买了好些绿植,放在天井里养着。是夜,两人在大厅里看电视,王清河枕在金隶腿上,给他分析剧情,看着看着,不就怎么回了房间。
王清河陷在松软的被子里,紧紧攥着床单,明明已经做了无数次,她仍动情不已。她抱着金隶,摸着他脖颈上凸起的骨头,说:“金隶,你瘦了。”
金隶确实瘦了,在床上躺了整整十年,瘦了一圈,不过他身上还挂着薄薄的肌肉,纹理分明,格外好看,皮肤特别白,王清河轻轻一划,立即就起了红痕。金隶的动作停下,吻着王清河发红的眼尾:“不够么?”
都老夫老妻了,听到老古板说这些话,王清河还是会悸动不已,脸色通红,急忙道:“不是的,我是说,我该把你喂胖些。”
金隶哑着声音道:“那你就好好配合我。”
王清河求饶道:“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后来王清河明白了,千万不要在做那些事儿的说错话,否则后果自负。王清河第二天中午才醒,昨晚太狠了,她浑身腰酸背痛,连眼皮都睁不开,模模糊糊间,她感觉金隶在给自己揉腰。
焦安国和小花和柳明明晚上才来,时间尚早,她决定和金隶去万古城走走。
今天天气好,阳光遍洒,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万古城里游人很多,熙熙攘攘。王清河牵着金隶,和普通行人一样,沐浴着阳光,踩在长满青苔的方砖上。
行到一只小湖,湖水清澈,里面全是红色蝶尾鱼,有很多小孩子拿着小网勺,在父母的帮助下网鱼。
王清河起了兴致,想给大院多增加几条小生命。她邀请金隶一起去,某老古板岿然不动,说什么也不会去和那些孩子抢。王清河就自己去了,仗着身形优势,网了好几条又大又好看的蝶尾鱼。金隶就站在旁边看着,很快,王清河抱着一只玻璃缸满载而归。
金隶把她的爪子拉住来,用手绢擦干净了,又擦另一只手。然后接过玻璃缸,抱在怀里,另只手牵着王清河:“回去吧。”
回到大院,两人就开始准备了。主要金隶负责做菜,王清河负责打下手。
很快,满满一大桌子菜做好,焦安国和柳明明也到了。小花在地府升了官,原本是打算来的,临时又被事情耽搁了。老赵回了四川,在四川娶妻,听说生了一窝猫崽子,正在家里奶孩子,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
四人在天井坐下,多年未见,刚开始有些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慢慢的,初见的尴尬消弭于无形,他们仿佛回到了从前。
王清河转着玻璃酒杯,说:“焦副,小明子都已经当爸了,你怎么还没动静啊?我看那个苏教授不错,你还记得她吗?”
焦安国脸上起了几道皱纹,或许是及时戒烟的缘故,看上去不算太老,愈发落拓了:“人家孩子都打酱油了,我哪敢惦记她啊。”其实苏丽曾经找过他,不过焦安国给人拒绝了,苏教授各方面条件都不差,察觉焦安国走不通后,就另择良人了。
“我工作单位特殊,常年出差,还又危险,娶妻不是耽误人家嘛。”
王清河说:“你这话说得太绝对了,难道长城所有人都不能结婚了?”
焦安国只是苦笑,他有一个永远也不会说出来的秘密。因为他知道,那是他永远不会得到的人,他愿意和做她做永远的朋友,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只要她愿意向他相助,他定会拼尽全力。他愿意看着她,找到最喜欢的人,不管是神仙还是恶鬼,只要她喜欢,只要她快乐,他愿意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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