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隶抿唇一笑:“你向来很聪明。”
当年这句话她经常说,王清河擅长鼓励教学,对金熙鸿和金隶,不管他们有没有进步,都会找出好的点说出来。当然,这两个人都是天才,多数都在进步,而且进步不小。
可现在这句话换成金隶对她说了,她心里有些怪怪的。
王清河干笑几声,准备揭过这个话题:“金家怎么样了?你打算怎么处置金温文?”
“我没打算处置他,他自己离开了金家,说不干了。”
“不干了,金家怎么一大家人,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了,那金家大大小小的事,岂不是都落在你头上了?”
金隶点了点头,这几天他忙着料理金家事物,又要在医院守着王清河,他几乎没怎么合过眼。也得亏他是巫族大祭司,要是常人,身体早就挎了。
“老爷子呢?”
“他想见你一面。”
“见我,什么时候?”
“他现在就在门外,这几天你一直没醒,但他每天都来,清河,你不想见可以不见,我马上让他走。”
“别,”王清河说着,用手抓了两把头发:“让他进来的,一大把年轻了,赶过来不容易。”
金隶尊重王清河的选择,马上就转身出去了,片刻,老族长被他推了进来。
已经太久没见过老族长,王清河几乎认不出他来了,他已经太老太老,以至于路都走不了,只能坐在轮椅上。
“金族长,别来无恙。”
金泽枯树般的脸上没有多大表情,和很久之前一样,总爱板着一张脸,仿佛所有人都欠他钱似的。
“金隶,你先出去一下。”
金隶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将目光看向王清河,看见王清河点了点头,他才转身出门。
“使者,我不想和你绕弯子,今日来,是想求你一件事。”
老族长不卑不亢,半点看不出求人的态度。可王清河知道,这已经相当不容易了。她不由得想起当年,她求金泽赐华阴令的时候,老爷子没有现在这么老,神气是还在的,可现在,他的威严和神气早被时间吞噬,只留下一把被岁月腐朽得随时都会崩坏的骨头。
但王清河并未仗势欺人的人,她恭恭敬敬道:“族长但说无妨。”
“我想求你,和金隶结婚。”
这一惊非小,王清河没想到是这件事,感觉永远都不像是族长该说出来的事。她之前千般顾虑,无非是因为没有神骨,她终有一日会消亡,如今神骨回来,她重新获得了漫长的生命,若是金隶愿意,她也愿意,他们两人肯定是要长相厮守的。
可这话让曾经厌弃过金隶的族长说出来,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当然,王清河知道,族长绝不会是为了金隶的幸福提出来的。
“使者不喜欢金隶吗?”
这句话到把王清河问到了,喜欢肯定是喜欢的,只是当着族长的面说出来,怪难为情的。于是王清河反其道而行之,用问题来回答问题。
“金族长不像是会操心金隶终身大事的人。”
“不错,请使者嫁给金隶,并非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巫族。”金族长手上的佛珠啪嗒作响,他继续说道:“恶鬼成为巫族大祭司,这尘世间该有一场浩劫的,可这场浩劫没有发生,因为恶鬼遇到了你。使者,如果恶鬼是埋在巫族里的一颗随时会爆炸的雷,那我希望你,成为那根永远都不会点燃的引子。”
金族长从衣袖中取出一只精致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溜光水滑的玉镯:“此乃亡妻的家传之物,她嘱咐我,此物只能给予下一任大祭司的妻子,现在,我将它给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巫族儿媳。倘若金隶负你苛待于你,只要使者告知,我就是在九幽泉下,也要爬出来教训他。”
要是寻常女子,怕是会被这一番言论感动了。可王清河却不,金族长这是要用婚姻锁住王清河,锁住了王清河,也就是锁住了金隶。
金熙鸿枉死,金正奇膝下儿女并无此志向和能力,如今,有能力担此大任的只有金隶。即便知道他是恶鬼,即便知道他对大祭司位置不屑一顾。可为了巫族,为了金照山,他愿意用尽一切办法让金隶留在这个位置上,让金隶只能为巫族发光发热。
金隶进来时,金族长正驱动着遥控轮椅往外走,他双腿上躺着一只精致的盒子,脸色不大好看。
金族长停下轮椅,看着金隶,欲说什么,终究还是住了嘴,出门去了。
王清河看起来心情不错,对着金隶招手。金隶俯下身,以为她要说什么。
王清河用手摸了摸金隶眼睛下面的青色,心疼的说:“这几天累坏了吧。”
“不累,我已经通知大院的人你醒了,他们等会儿就到了。”
“你现在要干什么?”
金隶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说:“现在没事,和你聊聊天。”
“不用聊天,睡觉罢。”
“嗯?”金隶眉梢一挑,正要说什么,王清河就继续说话了。
“你这几天肯定累坏了,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把床让给你,你睡一会儿。”
原来是这个意思,金隶差点会错了意。
“你笑什么,赶快上来睡,我的小金隶,这几天太辛苦了。”
王清河说着就要起来,被金隶拉住:“不用,这床足够大,我们两个睡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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