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问他,“我记得你会制药,你那有什么治头痛的药吗?”
安格斯静静看着她,目光扫视过她疲倦的面容,低声道,“您头疼是因未休息好,我那有助眠的药丸,您服下安睡几晚,头便不会痛了......”
奥德莉抬起手,拉他的手指按在头上疼的厉害的地方,低“嗯”了一声。
安格斯平时虽看似行为无碍,但当奥德莉替他换药时,揭开纱布一看,伤处却仍渗出了血污。
线已经拆了,新结的血痂深黑一道挂在腹前,和他身上那些留下的陈旧伤疤一道压着一道,年纪轻轻,身上的伤痕却斑驳得令人心惊。
奥德莉把安格斯买回来那段时间就已经见识过他的恢复能力,可如今他养伤养了十数天,一大瓶药罐子都快用空了,却始终不见大好。
伤口愈合又崩裂,崩裂又愈合,反反复复,像是被人刻意折腾过。
奥德莉疑惑不解,问他时,他也只闷声摇头说不知道。
地面印下一抹纤瘦窈窕的身影,安格斯垂眼望着身前的裙摆,强摁下脑子里疯狂的念头,竭力装出一副温顺的模样。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每至深夜,安静沉默的青年便站在书架后的暗道中,望着从书房泄入暗道里的那一缕烛光。
一掌宽的地面都照不清楚的微弱光线,他却连一眼都不肯挪开。
模糊人影时不时自书架前经过,偶尔会停在那,安格斯放缓了呼吸,静静听着墙另一侧传来的声音。鞋跟踏过地面、手指抽出书本、衣服摩擦声、她的呼吸声......
他像不知疲倦地守夜人,瘦高的身影立在暗处,一直等到烛火熄灭她沉沉睡下,才轻声打开书架的机关,穿过黑暗在她床前跪下,贪婪地扫视过她每一寸裸露的肌肤,而后小心而虔诚地抓起她搭在被子上的手,俯身亲吻她的手指、嘴唇和薄而软的耳垂......
安格斯五官敏锐超乎常人,他能感觉到她睡得很熟,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裤子窸窣褪至膝弯,他拉着她柔嫩温软的双手,握住他胯下那根丑陋怒胀的东西,脸埋进她头发里,绷紧腰腹挺胯一下又一下往前顶,每一声喘息里都能听见低不可闻的两个字,“小姐......”
装的。
往日的乖巧是装的,听话是装的,可怜也是装的。
腹前伤口迸裂,鲜血润湿了纱布,这才是他一直无法痊愈的真相。
刚开始只是手掌,然而食髓知味,他一次比一次放肆。
那只绑着纱布的手撩开她的裙摆,宽大的手掌将她她一双白皙的脚牢牢握住,将他胯下那根粉嫩粗长的肉茎塞进她柔嫩的脚心,压抑着喉间的哼喘,低头舔吻着她纤细的小腿。
男人和女人天生长得不同,他的小姐明明比他要大上三岁,骨骼肤肉却处处都比他要小上许多。脚掌不及他的肉茎长,胀红的龟头从脚跟出露出来,顶端小口吐出的湿透的粘液,全擦在了她的脚心里。
安格斯害怕弄脏了她的裙子,不敢太大力,只能一下又一下慢慢地顶,可即便这样,只是来回几下,肌肤白腻的双脚也被他的性器磨得通红。
欲得到了满足,情却越发空虚,变本加厉地拽着他往下落。
躬身喘息着在主人身上发泄欲望的奴隶哪还见素日换药时的可怜样子,像一名罪而不自知的信徒,一面忍不住贪恋地亲吻她的嘴唇,一面低劣地亵弄她的肉体。
等到第二日,还要装模做样地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只有安格斯自己知道,在他满腔欲爱与尊敬之间,找不出一丝倍感歉疚的罪恶感。
他穿行污秽,一身脏污,而他的小姐是锦绣丛里一枝独秀的玫瑰,没有想过他竟敢对她抱有这般不堪的欲望。
那个女人说得对,他的小姐不该对他这般没有防备。
他自己都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对他的小姐产生了不可告人的欲望。
怪奥德莉在他刚刚对女人产生了模糊的认知时出现在他的世界,还是怪自己是个低劣的、控制不了欲望的畜生。
妓女。
无怪乎清贵矜傲如奥德莉,在知晓安格斯做过这样的事后会用如此低贱的字眼来形容自己。
她梦中所见的自己,那副酣睡之态令安格斯肆意玩弄的模样,和脱光了衣服被人在床上操弄的妓女又有什么分别。
家犬(17)
斐斯利家族一日里几经巨变,人心惶惶,不安的情绪犹如密不透风的巨网笼罩在辉煌了数百年的家族上方,直至夜深,这座古老的庄园才渐渐安静下来。
奥德莉的房间在静谧长夜中仍久久透着光,从远处看去,那扇方正的窗户像是坠在黑漆漆的高楼间的一颗橙黄的星。
房间里比从外界所见更加明亮宽敞,四面高墙上绘制的壁画繁复精美,其中一面墙边围立着一圈半人高的细灯柱,橙黄火苗映照着满屋的金器银具,将整间屋子照得璀璨。
道道交错的烛光落在房屋中间跪立得笔直的男人身上,远近烛火在他膝下投下一重又一重明暗不定的身影,阴影叠落在地面,形如一块屹立不动的黑石。
安格斯已经跪了近两个小时。
奥德莉似是已经忘了房间里还有这么一个人,轻巧的羽毛笔划过泛黄的纸面,在一串细琐的沙沙书写声里留下“安德莉亚斐斯利”的名字。
桌上新点的长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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