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绥带着许在在去江边吃烧烤,还点了鱼,问了她,许在在并不怎么忌口,她也不挑。
他们选的位置离江近,头顶灯光昏黄的落下来,岸边排排的柳树,晚风一吹,杨柳跟着飘扬起舞。
附近的烧烤摊多,香气四溢,不远处还有搓麻将的声音,闹哄哄的,人烟气息很足。
“怎么认出我的?”
邱绥叼着根烟,烟雾缭绕,他微微眯起眼,看着对面稍微有些拘谨的许在在,漫不经心的问。
他跷着二郎腿,没压全,只脚踝搁在膝盖处,一只手随意的搭在大腿上,另只手落在桌面,指尖无聊的把玩颠倒着打火机,时不时的按压,发出“蹭”的出火声。
人有些懒洋洋的,眼神打量着许在在,很是轻佻。
许在在缩着肩坐在位置上,不断的捏着手指,眼睛看向别处,低低的回答:“看到你脸了。”
邱绥今天送学员回来,开车驾校的车就去了J大。
许在在出校门时还找了一阵,后来透过半落下车窗看见了邱绥的脸,才找过去的,也知道原来他的职业是教车的教练。
邱绥笑了下,很浅,“眼神儿还挺好。”
许在在没说话了。
低着头,也没看他。
邱绥也不觉得有什么,就这么直白的盯着她,慵懒的抽着烟,一支烟燃尽了,他又换了个姿势坐,拿起手机看。
等点的烧烤上桌了,他才重新抬起头。
“给她添一份饭。”邱绥跟小哥补充了句。
小哥应了声,问:“需要来点酒不?今儿老板家办喜事儿,酒打8折!”
邱绥偏头看了眼许在在,说:“来两瓶吧。”
“好嘞。”
他放下腿,双手合十抵在桌面,撑着下巴猛然凑近许在在,“喝酒吗?”
许在在被他吓了一跳,呆住了,随后猛地摇头,“我不会喝。”
“德性。”邱绥哼笑了声,尾音勾人:“不会可以学啊。”
许在在还是摇头。
邱绥也没逼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吃东西。
烧烤的味道实在是太香了,许在在怯怯的伸出手,又抽了两张纸巾包裹住油腻的木签,拿了一串豆腐皮,里面有酸酸的萝卜丁,她眯起眼,很是享受。
男人吃东西没她斯文,而且专挑肉吃,速度快且吃得多。
许在在还在小口小口的扒饭,那边邱绥已经吃饱了,两瓶啤酒也被他喝了大半,只剩半瓶立在桌面。
许在在好奇的盯着看了眼。
然后又看了眼。
邱绥犀利的捕捉到她的视线,“看什么?”
许在在摇摇头,嘴巴里塞得满满的饭。
邱绥也没追着问,给自己杯子又重新倒满,推到许在在面前,“试试?”
许在在把饭吞下去,她咬了下唇,“不喝……”
“从来没喝过?”
“嗯。”饮料她都很少碰,啤酒在她的生活中,基本是不常见的。
“喝喝看。”
邱绥挑了下眉,又推了推酒杯,“嗯?就一口,喝完我就把账转给你。”
“真的?”许在在抬起头看他。
“嗯。”
犹豫了片刻,许在在迟疑的伸出手,指腹碰到冰凉的酒杯,她问他:“是什么味道啊?”
邱绥:“甜的。”
许在在表情明显不信。
她纠结的看着黄澄澄还冒着气泡的酒,还是不想喝。
“要不要我喂你?”邱绥笑眯眯的看着她,无形间就带了威胁。
许在在端起酒杯嗅了嗅,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有点刺鼻,是她说不出来的那种气味。
然后她小心翼翼的凑近,扬起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小口。
喝完她整个人一抖,哆嗦着打了个颤,酒水都快被她颠出来。
邱绥被她逗笑,“什么感觉?”
许在在皱着一张脸,看起来有些委屈:“苦的,还特别麻。”她感觉自己的舌头被油炸了一样。
“不甜。”她控诉着,仿佛他是个骗子。
邱绥说:“你就抿这点儿肯定尝不出味儿,多喝两口就甜了。”
许在在感觉自己上当了,但她觉得回味过来口腔里似乎真的有点甜味。
于是又喝了点。
比之前好多了,至少没全身都抖,她只咂咂嘴,舔了下嘴唇,似乎是品尝到酒的美味,不用邱绥催,她就自顾自的把那杯啤酒喝了大半。
许在在第一次喝酒,虽然没喝多少,但好歹尝了酒,感觉自己头脑都热了。
这酒是瀚海市的特产,浓度中等,味道甘烈,后劲儿带了点甜,口碑很不错。
平常人喝,稍微有点酒量的,喝两叁瓶都不会醉,酒量不好的,喝个一瓶就上脸了。
像许在在这种的,分不清酒量好还是不好,总之她能喝,醉也没醉,就是脑袋晕乎乎的。
邱绥剩下的那半瓶酒全被他哄着进了许在在的肚子里。
最后许在在捧着脸,把自己埋在手心里,邱绥拉她起来,她还发脾气不走。
“我热!”
“我送你回去。”邱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头颅,抬手揉了揉,眉眼间都带着轻松的笑。
他喝了酒像个没事人一样。
“我不!”
“别闹。”
“我没有!”
她说话很大声。
邱绥唤了她两声,她还起劲儿了,碰一下就又嚷又抓的,邱绥耐性被她磨光,直接把人一把抱起就往车那边走。
放在副驾驶,把人安顿好,许在在趴在窗上,手指贴着玻璃,大声嚷嚷:“有鬼啊!”
她看着自己的倒影,乱叫着。
邱绥上了车,问她:“回学校吗?”
他喝了酒,其实不该开车,这里距离J大还是很有一段距离,遇上查醉驾的就不好了。
许在在人晕乎乎的,没办法回答他。
他便自作主张把人往家里带。
从这里到他家,不过几分钟的车程。
停好车,邱绥去拉许在在下车。
这会儿她安分了,邱绥扶着她,往楼上走。
进了门邱绥就把许在在扔沙发上了,然后他转身去浴室洗澡。
出来后就见许在在坐在沙发上,直挺挺的,似乎人清醒了。
邱绥走过去给她倒了一杯水,“还好?”
许在在抿着唇,轻轻的点点头,抱着那杯水,小口小口慢吞吞的喝着,也不敢抬头去打量四周。
片刻后,她小声的问:“这是哪儿?”
“你说呢。”邱绥大开冰箱拿了一罐啤酒出来,冲许在在摆了摆手,“来一罐?”
许在在抬眼看去,头摇的像拨浪鼓。
之前的事她还记着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喝酒之后有点疯。
好在啤酒浓度不高,她坐在江边吹了冷风,肚子也饱饱的,闹腾了会儿就安静清醒了。
就是觉得头还有点晕,脸很热,滚烫的。
邱绥拉开啤酒罐,仰头大喝了一口。
然后坐到许在在身边,啤酒罐往茶几上一放。
虽然他这里是一室一厅,但家具家电什么的都很齐全,空间还大,他没亏待自己,这里环境地段都很好,是朋友介绍过来的,房租也相对便宜。
“回学校吗?”
许在在放下水杯,揪着裤腿,喏喏的:“回。”
邱绥也没拦着,“我喝酒了就不送你,自己打车回去可以吗?”
许在在闷闷的点头,然后站起来,往门边走。
走了两步又转身,有点气鼓鼓的说:“你还没给我钱呢。”
邱绥猛地笑出了声。
许在在瞪着他,羞囧得不行:“你笑什么呀!”
她只是实话实说嘛。
哪有他这样的人,一直拖着她。好烦。
“你过来。”
邱绥朝她勾了勾手指,她没动。
“你过来我跟你说。”他再次开口。
许在在看了他两秒,才又走回去。
“走近点。”
许在在上前两步。
“再近点。”
许在在有点恼他,怎么这么麻烦呢,还没等她恼完,人整个一晃,一头栽进他怀里。
男人刚洗过澡,身上都是沐浴露的味道,胸膛裸露,荷尔蒙的气息强烈的蔓延。
许在在惊呆了,随后就想爬起来,被男人压制住背脊,隔着她的外套摩挲她的脊椎骨。
“回学校吗?”
他又问了一次。
许在在:“回。”
邱绥凑近她耳边笑,再问:“回学校吗?”
许在在迟疑的,不知道他为什么纠缠着问,还是老实回答:“要回的。”
这姿势让她别扭,许在在挣扎着要起来,“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话。”
“哦。”男人应着,突地咬她的耳朵,“我不让你回,怎么办?”
许在在敏感的缩肩去躲,邱绥的手顺着她的外套,钻进她的里衣,毫无阻隔的贴在她的腰间,捏了捏,一手滑腻,然后顺着往下,摸到她的臀,隔着一层棉质内裤抓揉她的屁股。
许在在去抓他的手:“你干嘛呀!”
“我想干你。”
许在在浑身发烫,藏在她内裤里为非作歹的手,渐渐的下滑,落在她的大腿根部,徘徊打转。
男人的话直白,不容置喙。
她好歹经过一次事了,怎么会不懂。
但她就是觉得别扭,还有点委屈。
邱绥肆意的亵玩着她,没有太过分的举动,却也说不上绅士,况且他从来都不绅士。
手游弋在她柔软的身躯上,从上到下。
他问:“你妈问你要多少钱?”
许在在趴在他的肩颈处,声音闷闷的“一万。”
邱绥一只手摸她的头发,另只手握住她的乳房,揉掐她的乳尖,让花蕾在他手心绽放。
“我给你一万,你给我操,好不好?”
许在在没说好还是不好,她沉默了。
于是男人从她的沉默里抓到了机会,抽了手,抱起人往卧室里走。
许在在还挣扎了下:“学校要查寝的……”
邱绥笑着看她,将她抵在床上,掐她的脸,“不会。”
邱绥在瀚海市这么多年,离J大又近,对于J大从来都不查寝这件事,他是清楚的。
许在在咬唇,看着他逼近,偏过头盯着灰色的床单说:“我想洗澡。”
“去。”他捞起她,给了她屁股一巴掌,“洗干净点。”
许在在羞赧的瞪他一眼。
邱绥闷声笑,翻出了一件球衣给她,“我这儿没女人的衣服,你将就一下。”
许在在套上球衣后,隔着雾气蒙蒙的镜面,打量着这身球衣。
她耸了耸鼻子,心想还不如穿她自己的旧衣服。
球衣本来就宽大,又是个成熟男人的型号,许在在个子娇小,衣摆盖住大腿,穿着当裙子,球衣没衣袖,她的手臂和腋下都空荡荡的,稍稍侧身,就能看见她半边乳房露出来。
许在在羞耻的抱臂,寸寸的从浴室里挪出来。
她在见邱绥之前,是设想过会再和他发生点什么的,只是没想到成真了。
她回到卧室时,没看见邱绥,她撂脚就上了床,缩被窝里躲着。
霎时浓烈的男性气息包裹了她。
邱绥原本等着许在在,心里有点期待和兴奋,片刻后想到缺了点什么,就下楼买避孕套去了。
耽搁了会儿才回来,进了卧室就看见许在在在他床上。
他走过去,弄了点动静,许在在也没搭理他。
邱绥凑近一瞧,这人竟然睡着了。
还趴在他的枕头上,睡得很香。
许在在原本沾了些酒,头有点晕,洗澡过后状态好了些,结果一碰到枕头,她就迷迷糊糊的打起盹来,不知道邱绥去了哪里,她也没去找,就这么睡过去了。
邱绥险些被她气笑,抬手碰了碰她的脸颊,“以为睡着了我就不碰你了?天真。”
邱绥想,操也得把她操醒。
敢晾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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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ó⓲z.⒞óℳ 12.操也得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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