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庶临风 作者:漱玉公子

    094 过招

    昨晚晕车做了噩梦。今日一天都在陪亲戚家的一岁多的小孩玩儿……那个小恶魔只要我打开电脑就会扑过来一阵敲打orz……不在自己家，只有晚上这会儿有网，希望大大们理解见谅。呃……起点居然还抽风了……——————————————————————————————————

    “你！……”陈氏瞪大了双眼，干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丁小蓉似笑非笑地瞥了她身后的顾姨娘一眼，顾湘下意识地垂下头，但这样也掩不住她胭脂过浓的脸上那副好似见了鬼的惊慌表情。

    “儿媳给大夫人请安了。”丁小蓉规规矩矩地盈盈一礼，深邃的眸子中闪耀着流动的光彩，“请问大夫人有无吩咐？如果没有，芙蓉想先行退下，沐浴更衣去给老太太请安，然后去探望相公的伤势……”

    这句话是试探。见到陈氏和顾姨娘样子的那一刻起，丁小蓉有一种隐隐的感觉：也许，府里的形势比她想象的还要严峻。她将宁老太太抬出来，就是想试探一下陈氏对宁老太太的态度以及宁老太太现如今在侯府里的地位。除此之外，她相信陈氏为了不让她好过，一定不会允许她直接去到李凤鸣身边的。她之所以提探伤提得如此漫不经心，就是想给陈氏一个错觉：去探望李凤鸣是她身为正妻的义务而非情之所愿。

    陈氏意味不明地看着丁小蓉，深深地看了许久后，一颔首，竟许了。

    不过她招呼身后的人离去，从丁小蓉身边擦身而过时，刻意压低了声音，意味深长地道出了一番告诫：“对付你，不需要**心。你许是看不到我儿出世了。妖女。”

    陈氏的直肠子，让她无法抑制住心中急需立刻发泄的情绪，所以这番话，一定是真的确有所指。丁小蓉浅浅地回了陈氏一个微笑，心里却不由自主地七上八下起来。

    垂花门前，瞬间只剩下了她，如梦和贞娘三人。

    “青梅她……”贞娘见四下已无人，急急上前，握住了丁小蓉的双手。几日不见，这个猫儿一样灵又圣洁的美貌女人，像渴极了的花儿一样，微微露出了枯萎之疲态。她第一句话，问得就是青梅，仿佛已经有所预料。

    “她被人劫走了。”丁小蓉侧头避开了贞娘担忧的目光，她心中有愧。

    “只是劫走了……还活着……”贞娘无意识地握紧了丁小蓉的手，喃喃自语道。她的语气中竟还有一丝安慰和轻松。“二少莫难过，”丁小蓉闻言抬起头，正对上贞娘赤诚的双眼，贞娘笑笑，单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莫难过，青梅是个聪明谨慎的，不一定会有事。”

    那也……只是不一定而已……丁小蓉的眼神再次黯淡下去。

    “二少？”贞娘的声音忽然变得严肃而认真，“二少要振作了！”她改为抓住丁小蓉的双肩，使劲儿晃了晃，“二少要先去探望下老太太，然后想办法为二少爷寻个可靠的……”

    “贞姨娘怎的还在此？”

    一个得意的女声打断了贞娘的急告，从丁小蓉身后不远的地方传来。贞娘神色一紧，低下头去一礼，转身想匆匆告退。

    “贞姨娘怎又走得如此匆忙？”那个声音穷追不舍，高昂的声调中暗含着丝丝嘲讽，“咱们姐妹许久未见，不如去妹妹那里坐坐？”

    丁小蓉沉着脸一点一点回过头去，“贞姨娘要去我那里饮茶。”

    “咦？这不是二少么？天这么黑妹妹没看清楚，可还以为是个丫鬟呢。”黑暗中缓步走来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浓妆艳抹，胭脂粉随着她嘴唇的耸动簌簌地往下落。

    “啊啊~原来是顾姨娘啊，天这么黑我没看清楚，还以为是侯爷失散多年的小妾呢。”丁小蓉抿嘴一笑，银铃般的笑声像一柄钢针直直刺向顾湘的软肋：年纪。

    顾湘容貌不美，年纪也比李凤鸣大上一截，所以平常和夏纤纤、秋娘在一起，总是显丑显老。好在她书卷气浓重，与人交谈时也沉默居多，气质倒是不差的。可惜……她今日浓妆艳抹，金钗银饰满头堆，连最后的那点儿气质也被胭脂掩盖了去，更显老气横秋。

    顾湘眼角一抽，一道冰冷的目光直直地向丁小蓉回敬而去。“二少——二少爷醒了。”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嘴角含笑，慢悠悠地继续说道：“大夫人方才觉得您身上晦气未除，而二少爷又身虚气弱，经不起您的冲撞，所以啊，专门派妹妹我来通知下二少，二少爷那里就不用去了，您自请回去安歇吧。”

    丁小蓉眉心一凌，正要发作，被贞娘暗中拉了拉衣袖。贞娘给她使了个眼色，抬起头来笑眯眯地冲顾湘说道：“妹妹如此大才，不知大夫人有没有许了你去给二少爷‘伺疾’呢？姐姐今日身子不甚爽快，先行回去歇息了，辜负妹妹好意，请勿见怪。”说罢，她甩甩袖子，转身离去。

    贞娘的反应似乎在顾湘的意料之中。顾姨娘无所谓地侧过脸去，继续盯着丁小蓉，似笑非笑：“二少，既然贞姐姐不给面子，那妹妹也先行告退了。”说罢，她扭身想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啊，妹妹忘了，二少***丫鬟墨画和红袖前些日子被我借去了，唉，最近我这园子里人来人往事务繁忙，暂时抽不出人手来，那两个丫鬟我也用得顺手，不如二少再借妹妹几日吧，等妹妹不忙了，再回禀大夫人，将您的丫鬟还了去可好？”

    “你带走了红袖和墨画？！”丁小蓉的双目瞬间瞪得浑圆。

    “是啊，妹妹方才未说清楚吗？”顾湘惊讶地长大了嘴，一副明知故问的欠揍表情，“啊，对了，二少院子里是不是还有一只小猫？”

    小猫？小猫没有，小猞猁倒是有一只。丁小蓉心中一紧，不会它也出事了吧。

    顾湘玩味地欣赏着丁小蓉忧心忡忡的神情，一步一步继续靠近，“是了是了，二少院子里那只小猫啊——它前几日因为意图伤害大夫人和大夫人腹中未来的世子殿下——也被拖下去剥、了、皮、呢。”

    （明日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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